('随即,便在脑中仔细忖着司俨把她当成孩子的行为。
亦准备将他的“罪责”一一列举而出。
“就…你有许多待我的行为,都像长辈待孩子似的。”
甚至她刚嫁过来时,司俨还说,等她不再像个孩子时,才能让她怀上自己的宝宝。
“长辈?”
裴鸢迟疑了一下,她刚要用颔首来做为对司俨的回应,却觉自己的下巴竟是被男人用手给抬了起来。
随即他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庞也凑到了她的眼前,待他微微俯身后,便稍显强势地吻住了她的唇。
司俨掌握了裴鸢的所有喜好,动作很是熟稔地亲吻着她,待将娇气的小姑娘亲得迷迷糊糊后,他的眸色也深邃了许多。
他松开了女孩的下巴,却仍未让她离开他的怀抱,见裴鸢已然恢复了平日的安分和乖顺,随即又低声问:“长辈能对你做这种事?”
裴鸢的唇角再耐不住,刚要呈起微扬的态势。
却觉,自己的桃臋竟是被他用那大掌轻轻地拍了一下。
女孩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亦微微张了小嘴,看向了司俨。
司俨面色正经,深邃的墨眸依旧清冷且沉静,只淡淡道:“日后不许再胡思乱想,若对我有看法,也不许憋在心里。”
话落,司俨复又松开了怀中的女孩。
裴鸢难以置信地用小手捂了捂那处。
他…他怎么可以拍她的那里?!
她知道这不算是打,司俨根本就没用任何力气,这种举动大有种调/戏的意味。
但是这种动作,却是经由司俨的手中做出来,属实令她难以置信!
好粗鲁啊。
也好让她害羞啊……
司俨仍凝睇着她的一举一动,裴鸢却再耐不住心中的羞赧,
小姑娘再不欲去理睬司俨,娇娇哼哼地便钻进了衾被中,亦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连眼睛都没露出来。
可心中纵然害羞,裴鸢却觉,自己也是越来越喜欢司俨了。
她喜欢温和的他,也喜欢偶尔强势霸道的他。
甚至他粗野一些,她也有点喜欢。
她喜欢司俨的每一面,且她每一天,都要比前一天还要更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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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臧既入盛夏,天气也愈发炎热,裴鸢近日每每走于颍宫的青石板地时,都觉有股难耐的热气在向上蒸腾,暑热着实打头。
是日前往内侍局之前,裴鸢还特意往自己的小肚子里灌了好些浓浓的茶水,生怕会在那些宫官的面前露出疲惫困倦的一面。
堂内的熏炉中,混入了大量的银丹草和广藿,其香味清凉,亦可驱散暑热,宫婢也在转动着葵黄色的珐琅七轮扇。
可纵是如此,裴鸢的鬓边还是出了些许细密的汗珠。
实则围在她身旁的女官见裴鸢的肌肤生得异常白皙,都以为她是敷了厚粉。
可如今这么一瞧,小王后纵是出了些汗,那面上的肌肤依旧如凝水豆腐般白皙细腻,再衬上她那精致娇妩的眉眼,使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儿又添了几分姝色和秾丽。
绛云见状,便拾了块帕子为娇美的小王后拭了拭额侧的汗珠。
宫婢也恭敬地呈上了消暑的凉茶,裴鸢却于这时想起,鞍辔院的那些马近日好像也因着天气炎热,而格外的烦躁,有几只马还踢伤了马倌。
她垂首看了看各宫署刚刚呈上来的账簿,便问向内侍监冯氏:“怎么死了两匹马?它们是因为天气太热,而患了疾疫吗?”
冯氏如实回道:“回殿下,那两只马并不是患疾而死…而是…被王上养的獒犬咬死的。昨夜看管它们的羌人忘了锁笼,其中一只獒犬便寻到了马厩处,咬死了两只品种珍贵的大宛马。”
上次去西苑射鹿时,裴鸢曾见过司俨豢养的两只细犬,细犬这犬种既是猎犬,难免会比寻常的犬要精力旺盛些,仁虞坊的那些训犬人每日也都要陪着这两只细犬玩耍奔跑。
裴鸢也隐约听人提起过,司俨还豢养了两只匈奴来的獒犬。
但是这两匹马被它们咬死的事,司俨今晨却并未同她提起。
裴鸢复又问道:“那王上是如何处置这两只獒犬的?”
冯氏回道:“它们毕竟曾是王上的爱犬,只是在宫中豢养这种凶兽,又出了昨夜这般骇人听闻的事,难免会使阖宫人心惶惶。所以王上在去讲武场之前,便命驯养它们的羌人将这两只犬安置在宫外。它们…应该已经不在宫里了。”
裴鸢听罢却想,如若她是这两只獒犬的主人,她是肯定不舍得将这两只犬放走的。
且她也于这时想起了自己豢养的那两只温驯可爱的拂菻犬。
她很想念它们,甚至她竟然也有点想念裴小虎了。
裴鸢摇了摇首,决意不再回忆从前的往事,以免又动了想回上京的心思。
却觉她跪坐的竹制茵席上,竟是隐隐泛着一种很怪异的香味。
女孩仔细地分辨了一番,暗觉这种香味,还是同熏炉内燃起的香料味道有着很大不同的。
裴鸢并未细想这茵席竟有如此异香的缘由,却又问向冯氏:“这几日本宫来此,怎么都没见到尚方令韦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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