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这个结不是她自己打的,是云书帮她打的,自从两年前那件事发生后,云书就专门学了很多打结的方法,怎么牢固怎么来,防止她的发带再因意外被扯开。
每次她自己都解不开来着。
然而君漓很有耐心,“我等你解,慢慢来,总能解开。”未免自己耐心告罄,太子爷又加了一句,“实在解不开还有上一个选择。”
锦笙的窃喜瞬间变成了颓丧。
她立即伸出两只手开始捯饬自己头上那一根束带,可无论怎么捯饬,她解不开就是解不开,不过一指宽的束带,材质却是一等一的好,简直愁煞人。
就在锦笙急得满脸通红,生出了拿把剪子剪了的想法时,一双手忽然伸了过来,将她的手挤开了。
锦笙低着头,微微一愣,下一刻反应过来脸又涨得更红了些,她想要拒绝说不用,但想到要是解不开自己就真要去作假妆,那更不行,于是愣是憋着没说。
君漓就这么坐在座椅上,锦笙就这么跪在他面前,角度和位置都刚刚好。
因为解束带的缘故,锦笙抬不了头,也不敢抬头,她的呼吸有些急促,甚至有那么点儿窒息。
太奇怪了,难道太子爷没有发现这样很暧|昧吗?难道他不知道两个男人这个样子很别扭吗?难道他不知道这个屋子里还有别的下人在吗?
君漓的手在她发间解着那根雪白的束带,纤细的束带和修长的指尖莫名呼应,蜿蜒在他指尖的青丝化作绕指柔,触得君漓心里滑过些异样。
他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
今天的一切都未免荒唐可笑,他这算是被美|色迷|惑了吗?
就因为她生得这般女子模样,所以好奇她要是女子装扮的样子?还是因为今天被父皇问起两年前的明珠遗光,所以把她找来?
可为什么被问起两年前,就想要把她找来?
君漓看着手里的青丝,鬼使神差地,在手心轻轻揉了一下。
只是这么一下,心底就立即有一个声音问自己,像不像那天晚上冒冒失失的那个女子?
她头发散下来的时候,就绕在自己颈边,铺了满身,也是这般柔顺,触着有微微痒意。
君漓觉得自己有点儿魔怔了,他拈起一束青丝,微微颔首凑近想去闻。
心底那个声音又在问: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她究竟是不是那个冒失的女子?你是不是很想找到那个女子?
你在想什么呢,你面前的人是个少年……
“殿下……”锦笙忽然出声,打断了君漓想要去闻的动作,紧接着她抬起头,小心翼翼道,“解不开吧?”
君漓欲言又止。
锦笙偏了偏头,把自己的头发从他手里拿回来,然后抬眸道,“……那个,殿下,束带你也试着解了,头发也给你玩儿过了,昨天的事就这么算了吧?”
什么叫做“头发也给你玩儿过了”?
君漓挑起左眉,“你的头发这般稀罕,抵得了把本太子卖了的事情?”
锦笙一噎,她的意思不过是说,都搞了这么半天了,就别折腾了而已……
“从今天开始,每日晌午来府上。”君漓捻了捻指尖,淡声道,“给我端茶抵债。”
锦笙睁大了眼睛,心里一急就顾不上用敬语,“可是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太子爷,我也是个大忙人的好不好?”
“什么事情等端完茶回去做。”君漓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或者……就在这里做。”
那她还是宁愿回去再做。
想了想锦笙又觉得不对,“太子爷,天枢阁阁主忽然每天往太子府里跑,好像不妥吧?若是让有心人知道了皇室和天枢阁的关系该如何?”
“自己想办法。”君漓一脸这不管我事的表情。
锦笙觉得很委屈,凭什么啊?她是他的辅臣,又不是侍从!端茶倒水这种事情他府上人这么多,有必要专门整她吗?
是啊,君漓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就是一时兴起,也或许就是想把她弄身边来看看,她究竟会不会露出端倪,究竟是不是那个人。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尊贵的太子殿下就是觉得很有必要,特别有必要,非常有必要,就是想专门整她。
第28章 正中下怀
锦笙在君漓的目送下愤懑地离开了,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没忘了要把明珠遗光的名单回手递给送她出府的青崖。
当然,青崖也就只打算送她到门口,转过头就把名单给了君漓。
君漓拿到手过目后,心底那个声音又冒了出来,至于那个声音说了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君漓的太子府比之皇宫离天枢阁近了许多,不过两刻钟的时间,锦笙就到了天枢阁门外。
刚从马车上下来,正准备朝阁内走去,不知从哪个方向传来一股腥甜的风,转瞬即逝间入了锦笙的鼻,她的耳梢微微一动,眸光轻敛。
有两人潜伏在周围,还是个高手。
锦笙看了一眼同样潜伏在天枢阁内一切准备就绪只待她下令就能准确出击的守卫。
“阁下为何而来,不如现身见上一面?虽说我天枢阁生来为了敛财,但一杯茶水还是不会吝啬你的。”
没有响应,锦笙轻蹙眉尖,天枢阁里的高手也已经发现了这个人,难道这人自己不知道已经被发现了吗?
“阁下若执意不见,那在下只好用我们阁里的规矩招待你了。”锦笙的右手缓缓举起。
就在要落下的时候,一阵无影的风径直朝着天枢阁内拂过。
“回去。”一个响指,天枢阁内的高手全都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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