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必了，我也是看在方姑娘救了我的面子上才帮忙的，更何况，大夫本就应该救人，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事情，秦大人不必客气。”百里微微颔首，“老太太刚刚醒来，可能还不太清醒，休息一会儿就能好，你们之间想必有很多话想说，我就先出去了。”

“听说老夫人醒了，我便赶紧端了些吃的来，都是老夫人平时爱吃的。”春桃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在方陶陶的注视下，端着食物走到卢老太面前，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老夫人，您可算是醒了，这段时间我跟奶奶都很担心您。”

“蔡嬷嬷怎么没有来？”方陶陶问道。

春桃道，“奶奶昨夜受了凉，怕病气过到老夫人身上，毕竟老夫人刚醒，身体十分虚弱，还是小心为上，但是奶奶十分关心老夫人，所以让我前来，送些老夫人喜欢吃的东西。”

说完便轻轻的吹着手中的汤，用汤匙送到卢老太嘴边，“奶奶说了，您刚醒，吃不得荤腥油腻的东西，这小粥也是您平日里最爱吃的，赶紧吃一些吧。”

卢老太虽然不能动，但看着春桃，居然紧紧闭着嘴巴，不管春桃怎么努力，就是不肯张嘴，看得出来，卢老太对于春桃是有防备心的，不愿意吃她送来的东西。

方陶陶见状，便知道卢老太定然是明白害自己的人是谁，只是现在不能说话，所以无法指证，对春桃这么抗拒，多半春桃是脱不开干系的。

春桃为难的移动着汤匙，还在试图喂进去，“老夫人，您身子虚，还是喝上一些吧。”

这次卢老太干脆闭上了眼睛，依旧不肯喝，方陶陶见状起身，“春桃，许是奶奶刚醒，吃不了多少东西，方才我已经喂过一碗粥了，应该是饱了，多谢你一番心意，让奶奶先休息会儿吧，等到晚上奶奶饿了的时候我再用你这碗粥。”

春桃只能悻悻的将碗放下站起身来，“是奴婢考虑不周，既然老夫人暂时不想吃，那奴婢就先将粥端下去，让厨房那边热着，等老夫人想吃的时候就可以及时吃到了。”

方陶陶点头，“蔡嬷嬷若是病得严重，便请个大夫瞧瞧吧，奶奶现在醒了，还需要她来照顾，若是她不在，那可怎么好，代我像嬷嬷问好，有什么需要直接开口就是。”

春桃点头，“那奴婢就先退下了。”

等到春桃离开，方陶陶才坐到床边，握着卢老太的手，“奶奶，我知道您是被人所害，刚才看您的模样，是不是知道害您的人是谁？没事，您不必说话，我问您答，若是我说的对，您就眨眼睛，若是不对，您就闭上眼睛，可好？”

卢老太的神志十分清醒，眨了下眼睛，方陶陶便知道她听懂了，于是开口道，“害您的人是不是春桃和她的奶奶蔡嬷嬷？”

卢老太愣了下，先是眨眼睛，紧接着又开始闭上眼睛，秦汉着急道，“奶奶这又是眨眼睛又是闭眼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这蔡嬷嬷组孙二人是不是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