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鹿鸣跟着我呢。”
“那奴婢不放心你俩……”
萧翎羽不悦地戳了一下她的额头:“你的心还挺大,能装两个人。”
“世子,让奴婢跟着吧,奴婢不怕吃苦,先前在皇宫里奴婢什么苦没吃过?”沉歌恳求道。萧翎羽的性命可是直接关系到她的命运,她若是不守着他,心里实在放心不下。
萧翎羽见沉歌如此担心自己,心中不由喜滋滋的:“那好吧,那你便跟我一起去,不过军营里不好出现女人,你扮成男装跟在我身边吧。”
“好!”沉歌痛快地答应,“那奴婢现在就去收拾行李。”
“嗯,去吧。”萧翎羽看着她高兴的样子,嘴角也忍不住上扬起来。
沉歌却是不怕吃苦,前几世也跟着萧翎羽出去打过仗,于是这一世也遇到了和前几世一样的问题:晚上她睡在哪儿?
前几世她跟着萧翎羽打仗的时候,都是在他的营帐中打地铺的。因为军营里的帐篷有限,士兵们大都十个人一个帐篷,几位主要的将士也都是四五个人一个帐篷,萧翎羽自然不能单独拨出一个帐篷给沉歌住,毕竟她现在的装扮也只是一个小兵而已。
而且萧翎羽不放心她跟别人睡一个帐篷,自然就只能让她和自己睡一个帐篷。
其实作为他的贴身丫鬟,沉歌和素溪有时候也会在萧翎羽的房中值守一夜,与他共处一室倒也没什么。
这一世,沉歌依旧抱着被褥,熟门熟路地走到帐篷口处,在有限的空间内努力与萧翎羽保持最大距离,合衣躺下。
然后便听到萧翎羽翻了身,同她说:“本世子不听你讲故事,好像睡不着……”
沉歌只好爬起来,去找话本子。
幸亏她临走时揣了两本。
沉歌走过去,坐在萧翎羽身边,柔声细语地给他读了起来。
可是今天她也累坏了,跟着军队走了一整天,虽然坐在马车里,但因为行军着急,马车跑得很快,颠得她浑身酸疼,很是疲乏。
萧翎羽心中挂念着宁王和二哥他们,自然很难入眠,他听着沉歌读着话本子,声音越来越小,再去瞧她,那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快要埋到话本子里去了。
萧翎羽觉得有趣,好不容易积蓄的一点睡意立即没有了,侧过身来,撑着脑袋看她。
沉歌见他越听越有精神,自己却已经困得东倒西歪快要坐不住了。
手中的话本子忽然被抽走,萧翎羽说:“你读得不好,本世子给你读几页,你学着点。”
“是。”沉歌奴婢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是萧翎羽捧着话本子读了没两页,她一头拱到了他的棉被上,打起了小呼噜。
萧翎羽搁下话本子,好笑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小心翼翼地起身,将她抱进已经暖和的被窝里,自己则去她的铺盖里睡了。
沉歌一直都习惯早起,但今日却起晚了,许是因为昨天累坏了。
她醒来时,萧翎羽已经起来了,正拿着一本兵书在看。
沉歌一个骨碌爬起来:“世子,奴婢睡过了头,你怎么不叫醒奴婢?”
“也还好,不会耽误行军的速度,你多睡会儿也没什么。”萧翎羽说,“去打些水来,本世子要洗漱。”
“是。”沉歌忙从被被窝里出来,穿鞋的时候才发现:欸?这不是自己的被褥?
再去瞧萧翎羽,他已经继续若无其事地看兵书了。
沉歌也不敢说什么,便赶紧出去找水了。
军队一路紧赶慢赶,用了接近十天的时间,终于追上了宁王。
此时宁王恰好正在同萧翎星他们商议,如何攻下东菖,看到萧翎羽带兵赶来,很是惊讶:“羽儿,你怎么过来了?”
萧翎羽直接问道:“父王,你们是不是准备攻打东菖?”
“我们要去上京,从东菖过去是最快的。”
萧翎羽一听,忙道:“父王,不能去东菖!”
“为什么?”
“他们可能已经在东菖设下埋伏,就等着父王你进去了。”
“这话从何说起?”
萧翎羽也不好说是因为自己做了一个梦,梦到他们中了埋伏:“父王,东菖一行,须得从头商议。”
明衍看到萧翎羽前来劝阻,很是惊喜:“世子,虽然我们前面打了那么多胜仗,但东菖这个地方确实于我们不利,我劝过宁王,可宁王不听。”
“父王此时确实有些过于自信了。”萧翎羽担忧道,“也不知道我的话,他能听进去多少。”
沉歌忽然问他:“世子,上次敌军攻打西宁门时,你是怎么阻止宁王从东宁门调兵的?”
“我硬是将父王拦住不让他出营帐的,也不让他去唤别的将士进来。”萧翎羽说着,心中一动,“难不成这次还得这样做?”
上次这样做被父王甩了一个耳光,今天想起来这脸颊似乎还火辣辣的。
明衍说:“最好是一边拦着宁王,一边派人去东菖打探情况。”
萧翎羽也是这样想的:“我想让鹿鸣去跑一趟,他武功高,轻功好,一定能很快回来。”
于是萧翎羽劝说宁王就地驻营两天,待鹿鸣打探过之后再做决定。
其实宁王之前已经派人打探过了,东菖确实都敌军驻守,但在宁王看来,他们都是不堪一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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