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望着药方,怔怔地出了会儿神, 说:“其实我在他们军营的那几天, 也是师父护着我的,否则我又怎么能毫发无伤。”
“他说他欠了那个主帅一个人情,所以才会允诺保护他, 我瞧着你师父的样子, 是不大情愿的。”
“师父他年轻的时候好胜, 经常与武林中人比武,有个人心胸狭隘,输给师父后气不过,便暗中买了杀手害死了师娘。师父很内疚,给师娘报完仇,自此便隐退江湖了……”
“你的师娘,和敌军主帅是什么关系?”
“师娘是他的妹妹。”
“原来是这样。”
敌军主帅姓穆名成,此时正在劝说陆尧,希望他能去刺杀宁王。
他觉得以陆尧的武功,应该是能做到的。
这不是他第一次劝陆尧去做这件事了,故而也不是陆尧第一次拒绝他了。
“我先前已经同你说过,我只保护你,不杀人。”
“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宁王造反成功,看着这江山易主?”
“那是你的事情,我的任务只是保护你而已,”陆尧神情冷淡,“而且我只保护你三个月,这是事先定下的。”
这确实是穆成先前同他定下的时间,原本他在东菖之地设下埋伏准备将宁王一举拿下的,可没想到连上天都帮宁王,那一阵邪风吹得士兵们军心不稳,加之他们的旗帜被鹿鸣砍断,这才让宁王有机会逃脱。
一想到这里,穆成便觉得十分气愤:“若不是你教的那个好徒儿砍断了我们的旗帜,我或许早就将宁王捉住了!”
“多谢夸奖,我徒儿确实被我教得很好。”
“我现在不是在夸你。”
“我已经将他的武功废掉了,就算能医治好,也至少需要三个月的时间,于你,我已经仁至义尽,你莫要再得寸进尺。我是欠了我的妻子,不是欠的你!”
陆尧说完,便不再理会他,自顾自离开了穆成的营帐,气得穆成摔了杯子。
如今宁王往北宁撤去,穆成决定继续追杀,务必要在三个月内将宁王拿下,否则这江山,怕是真的守不住了。
宁王此时确实一直往北撤退,可若是真的一路撤回北宁重新开始,他便心有不甘。
他们好不容易打到东菖了,再差一点他便能摸到上京的城门了。
况且东菖一战,幸亏抽|身及时,并没有造成多少人员伤亡,大军实力得以保存,宁王想着,或许他们可以换一个路线进攻上京。
宁王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三个儿子以及几位谋士,大家对这个决定都有些犹豫不定。
这时,明衍站出来说:“我觉得可以。”
军师说:“我觉得不行。”
谋士们说:“此事需得从长计议。”
可他们并没有时间从长计议,因为敌军一直在逼退他们,若是不能及早做出决定改变路线,怕是真的要被逼回北宁了。
宁王将明衍留下,问他为何觉得可以。明衍只说了一句:“宁王,你有帝王之相。”
于是宁王一改撤退的路线,决定绕过东菖继续进攻上京。
这一决定委实有些冒险,若不能成功,便要有去无回了。
萧翎羽想让沉歌和鹿鸣回北宁:“鹿鸣你身上伤重,让沉歌陪你回宁王府好好养伤吧。”
他虽不愿意让沉歌喝鹿鸣单独在一起,但是此时情况特殊,他不能只顾及儿女之情,所以才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
鹿鸣此时正研究师父给他的那个药方,上面又几道药材药性霸道,军营里没有,他需得找齐这些药材才能医治自己。
“世子,我这身子确实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调理。我不用回宁王府,便在这附近找个村落休息即可。待我身子好后,便去找你们。”
“也可,”萧翎羽也听沉歌说了陆尧送药方的事情,心里为鹿鸣感到高兴,“我拨两个士兵保护你们,沉歌,你好好照顾鹿鸣。”
沉歌虽然很担心萧翎羽,但想到他们已经平安渡过了东菖这个大坎儿,往后的战役他们都打得很漂亮,想来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了,于是便答应下来:“奴婢会好好照顾鹿鸣的。”
萧翎羽看着她:“我还有旁的事情叮嘱你,你出来一下。”
沉歌跟着萧翎羽走出去,他一直走,沉歌一直跟,蓦地,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沉歌不妨,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萧翎羽顺势将她抱住,低声说:“本世子……挺不放心你的。”
“世子不是拨了两个士兵保护我们吗,奴婢不会有事的。”
“本世子担心的不是这个。”萧翎羽将手臂又收紧了些,低头埋在她耳边,轻声呢喃,“你管好自己的心,等本世子娶你。”
沉歌的身子一下子僵了。
萧翎羽察觉到她在自己怀中僵硬得像根冰柱子,不由松开她:“本世子跟你说情话,你怎么是这个反应?”他脸色一沉,“你莫不是喜欢别人了?”
“那倒也没有,”沉歌为难地说,“奴婢心里,只希望世子好好活着,一生幸福,长命百岁,寿终正寝。”
“前几句话还是很动听的,寿终正寝是怎么回事?”萧翎羽好笑道,“算了,你心里有本世子就行。”
萧翎羽随同宁王的大军一同离开,沉歌则和鹿鸣寻了个村庄,对外称两人是兄妹,在兵荒马乱的时候沦落到这里,倒也没有引起村里人的怀疑。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萧翎羽拨过来的两个士兵只在暗中保护着他们,平常并不露面。
沉歌和鹿鸣租了一个小宅院,安顿好之后,沉歌便照着药方到处寻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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