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司卫已经循着'大妖'留下的蛛丝马迹追查到镇北王府外。
对于王府的闭门不理, 司卫领头倒也不觉得恼怒, 而是再三客客气气地扬声道:司卫追查皇都之中异样,线索断在了此处, 烦请王府行个方便,让我等……入内瞧瞧。
王府里没传来任何动静,大门依旧紧闭。
这时候从远处传来了暴涨的灵炁威压, 明晃晃的嚣张霸道之意,根本就是讲挑衅二字高悬在上。
领头之人看也不看, 个个司卫同样如此。
而徐妧抬眼, 隔着涌动灵炁, 与前方几步之遥, 一个贵气公子对上了视线。
在下顾狩元。他微微一笑,拱手道:阁下如此大张旗鼓在我北楚皇都中行走, 似乎有些不妥。
徐妧认同地点了点头, 道:是不妥,但事已至此,该如何是好。
顾狩元顺着她的话,像是陷入思索, 微微皱眉道:阁下虽未造成伤亡,更无影响此等佳节,但始终是有些过了,无视我北楚颜面肆意横行。
……不如,阁下先与我去司卫监坐坐,待卫使大人到了,由他定夺?
他模样生的极好,一股子温润斯文的气质,认真说起话来,着实容易让人信服。
徐妧顿了顿,叹口气道:我要是拒绝呢。
顾狩元无奈笑道:顾某只是一介读书人,自然是拦不住像阁下这般修为高深之人的,但若是阁下再走下去,可就不是顾某这般的读书人,拦在你面前了。
不论阁下这般张扬行事为何,但总归要明白其中利害关系的重要。顾狩元苦口婆心道。
徐妧有些好奇,问道:这么说,我若要走,你不拦。
顾狩元微微颔首,理所当然道:顾某说过了,一介读书人,拦不住,为何要不自量力。
徐妧眉头轻皱,疑惑道:是吗,那你为什么动了杀心。
阁下当真是……修为高深啊。
顾狩元叹了一声,温润目光落在她朦胧不可见轮廓的脸上,道:只是恍惚间觉着,阁下与我曾见所见一人极像,难免,心境起了波澜。
原来如此。
徐妧微微眯起眼眸,嗓音越发轻,最后一个字几乎在唇齿间消失不见。
从顾狩元出现那时就已经清了整条街道,所以徐妧毫无顾忌地对他出手,话音落下瞬间,灵炁如龙咆哮着向顾狩元飞去。
清泠如水一般流动的归墟源灵,则是封锁了这一处。
水光晃动,风青赤火的长龙扑到了顾狩元面前,却陡然撞进一张徐徐展开的画纸之中,化作了水墨颜色。
纸张上裂纹隐隐横生,顾狩元皱皱眉,讶然道:你也动了杀心,这又是为何。
巧了。徐妧道:我瞧你也像是曾见过的一人,亦是难免波澜自心中起。
说话时,徐妧后招继出。
整条大街无形力量汹涌,偶有不知从哪来的探查不长眼睛靠近了些许,便被瞬间摧毁。
顾狩元似乎本是想着一味防守,但随徐妧攻势越发凌厉,他那双温润平和的眼眸里,也微微起了变化。
窥天一族唯一血脉与我说过,我想做的事,若缜密谋划,成事概率几近十成。
又是一道术法发出,掀起块块青石破碎。
听起来,有变数?
世间任何事物,自然不会有十成把握能成,不过,现在这变数倒是在我面前出现了。
顾狩元弯唇一笑:原来是你啊。
那就不用我再百般找寻了,多谢。
浓郁墨色自他身周四处翻飞,与徐妧的力量相抗衡,而后又随之发起攻势。
顾狩元仍有闲心道:你让你的师弟去救王妃,自己来这里吸引整座皇都的注意力,胆子挺大,真不愧是太和宗这一代的顶尖首徒。
徐妧对于身份被看穿并不感到意外,她更讶然的是,这位顾首辅之子,竟然是当初那个与妖族勾结的天命之子。
着实有些好笑,身承天命,得天独厚爱之人,其所作所为竟都有些德不配位。
这背后若说没有隐情,徐妧是不信的。
否则她又为何会突然绑定了一个处处针对打压天命之子的系统。
眼下,这些事都不重要。
徐妧与顾首辅达成协议,对方自会助她救出王妃,司卫循迹追去了王府便是因此。
按照原初的设想,司卫会施加压力逼王妃出面,进而入王府搜寻。
而那个时候出面的,便是迟绥带去的符篆所化的王妃。
徐妧轻哦一生,道:听你这么说,我的打算应当是落空了。
山水墨画无纸而于空中飘动,看着虽是画,却与实际山水有着同等重量与力量,落在徐妧头上,禁锢了她四周空间。
顾狩元抚扇道:顾某向来不愿理会他人家事,但镇北王怎么说也是我北楚的顶梁柱,偶然得知徐姑娘对其有诸多算计,顾某便多管闲事了一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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