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动了我的东西?”络腮胡脸色一变。
姜沉羽垂眸把弄着那块令牌,语气冷漠道:“说吧,这东西哪来的?”
络腮胡惊疑不定道:“你认识这东西?”
姜沉羽没有回答,以命令的口吻道:“带我去见他。”
络腮胡咬牙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姜沉羽忽然笑了一声,缓慢地道:“你不必装傻充愣,我知道他在清风寨,带我去见他,或者我杀了你们,再去寻清风寨。”
络腮胡还没说话,他身后的一个小弟瑟瑟发抖道:“不是我们不想带你去,是清风寨不许外人入内。”
从几人身上带的大刀就可以看出来,清风寨不是什么正经的寨子,大约是个土匪窝。土匪窝竟然不许外人入内,真是个奇怪的规矩。
络腮胡脸色一变,扭头狠狠道:“闭嘴!”
姜闻音看见美人姐姐轻笑一声,手中便多了把精致小巧的匕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对络腮胡的两个小弟说:“你们回去告诉陆无暇,若是不想这个蠢货死,就亲自来这里见我。”
两个小弟犹豫地看了络腮胡一眼,神情带着仓皇。
络腮胡被绑在树下,咬牙道:“绝不能将陆先生的行踪透露给外人,今天我认栽了。”
小弟表情悲痛不已,往络腮胡旁边挤了挤,哭兮兮道:“琰哥,我害怕。”
络腮胡骂道:“怕个屁,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姜闻音看看他们,又回头看看美人姐姐,见她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忍不住打断抱在一起的三个人,“我们是宁安姜家人,父亲是姜堰澄,与陆先生的兄长有同年之谊。”
她有原主的记忆,还看过小说,知道陆无暇是陆家幸存下来的七公子,也就是小说里男主的七舅,后来被男主封为成国公,振兴了陆家。原来陆无暇这些年,竟藏在这深山老林之中。
也不奇怪,当初陆无暇就是在襄州失踪的,皇帝为了斩草除根,命人在襄州整整找了三年。
虽不知美人姐姐为何要见陆无暇,但她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络腮胡表情茫然,“啥叫同年之谊?”
姜闻音:“……”
姜沉羽这时突然开了口,淡淡道:“蠢货,按照她说的转述即可。”
络腮胡表情依旧很警惕,“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姜沉羽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反问道:“不肯?那你们就在这里待着喂狼吧。”
“还不进来?”说罢,她的目光落在姜闻音身上。
姜闻音应了一身,跟在后面进了屋。
关上木屋的门,就看见美人姐姐坐在床上,目光深沉地看着自己,面色难看,“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何要见陆无暇?”
姜闻音慢步走过去,摇头道:“不好奇。”
姜沉羽盯着她,“为何不好奇?”
姜闻音想了想,回答道:“谁都有自己的秘密,事事都要好奇,那样太累了。”
姜沉羽表情由阴转晴,懒洋洋地躺到床上,撑着脑袋道:“你知道吗?知道我秘密的人都死了。”
姜闻音:“……”真的假的,别吓我。
姜沉羽又缓缓道:“我现在心情好,可以把原因告诉你。”
姜闻音摆摆手,“还是不必了。”她可不想喝美人姐姐亲手递的毒茶。
姜沉羽大笑起来,笑得身子发抖。
姜闻音懒得理她,把小肥啾放到桌子上,拆开它身上的布条,见伤口已经愈合了,就没再给它上药了。用手指摸摸它毛茸茸的脑袋,它舒服地蹭了几下,仰头啾了一声。
她逗了会儿鸟,觉得有些无聊,木屋里的食物还很充足,不用出门去找食物,只好趴在床上发呆。
络腮胡几人妥协得很快,在树下绑了一晚后,三人的脸上被蚊子毒虫咬了很多包,精神萎靡不振,第二天姜闻音刚把早饭做好,从木屋里出来时,突然被络腮胡叫住。
“丑丫头……”
他刚开口,就见姜闻音翻了个白眼,拿起靠在旁边的木棍,在地上敲了几下,“你又想挨揍了?”
络腮胡额间青筋跳动,感觉脸上的伤又开始疼了,他不情不愿地改口道:“姑奶奶,你去告诉你姐姐,我们同意了。”
姜闻音把棍子往地上一扔,说了句等着,便转身进了木屋,把络腮胡的意思转达给姜沉羽。
她瞅着姜沉羽一点也不意外,反而有些晦暗不明的表情,试探地问:“那我去把人放了?”
姜沉羽:“不必,我亲自去。”
姜闻音看到她起身迈步出去,拿着匕首把络腮胡两个小弟的绳子解开,“你们可以走了。”
络腮胡眼神复杂地看着她,“你为何要骗我?”
姜闻音硬生生从那张长满胡子,看不清表情的脸上,看出了哀怨不解、痛苦失望、又带着丝希冀的一系列表情。
奈何美人姐姐不解风情,表情一下子阴郁下来,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络腮胡,嗖嗖地往外放着冷气,“再用这种恶心的眼神看着我,我就挖掉你的眼珠子。”
络腮胡一个大男人,听到这话眼睛里突然盈满泪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姜沉羽扫了两个小弟一眼,“还不快滚?明日太阳落山之前你们还未出现,就等着给他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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