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促狭的笑道:“我以为你会害怕。”
她的反应,不似寻常女子。
羞涩虽有,但更多的是大大方方,毫不掩饰地欣赏自己的身体。
顿了顿他又说,“也不算意外,毕竟你一向色心不改。”
最后四个字,姜沉羽语调格外缓慢。
姜闻音觊觎他已久,被调笑地中气不足,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你还要不要洞房啦?”
姜沉羽见好就收,握住她小巧精致的脚丫子,一字一句道:“当然要。”
好不容易娶到人,怎能不要。
先前一个月的隐忍,此刻都爆发出来,他又低头吻了下去,这个吻变得来势汹汹。
姜闻音没出息地有些紧张起来,心脏砰砰地跳着,像是随时要蹦出来一样。
她的肌肤细腻白皙,青色的血管藏在下面,带着些青色的痕迹,姜沉羽一一吻过,颇有种不慌不忙的感觉。
黑色柔顺的长发垂下,与她散开的发丝交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抓住她纤细的手腕,摁到身侧上,带着几分霸道强势。
“……养的不错。”
意乱间,她听到姜沉羽有些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满意。
什么不错……
姜闻音脑袋迷迷糊糊,联合他亲吻的地方,突然想起自己当初以为他是女人,偶尔的攀比之言。
她立即低声凶道:“不许说!”
太讨厌了,全部便宜了他。
暗暗得了好处的姜沉羽见好就收,愉悦地笑起来,指腹捏住她后颈的软肉,继续亲吻她。
初春的天气,夜里还有凉意,姜闻音被他的衣衫冰了一下,忍不住呜咽出声。
姜沉羽抱着她,汗珠自额间流下,表情隐忍而克制,凑在她耳边问道:“喜欢吗?”
姜闻音埋在他怀里,嗯了一声。
姜沉羽便笑起来,指腹慢慢描绘她的肌肤,见她躺在那里表情似是舒适,又似是痛苦,意乱情迷的模样,忍不住用力。
轻轻含住她的耳垂,低声道:“唤我夫君。”
姜闻音身体轻颤,嗓音甜腻轻柔,让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声音,“……夫君。”
姜沉羽低笑一声,声线悦耳有磁性,令人耳朵痒痒的。
反手分开她的手指,两人十指相扣。
姜闻音望着头顶垂下的纱帐,旁边垂下的流苏和香囊好像在晃动,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似乎根本用不上卫娘子给的小册子,他什么都知道,完全是牵着自己的鼻子走。
她脑袋晕乎乎的,眼角溢出一滴泪,另一只手乱挥动了两下,最终猛地抓住旁边垂下来的帐子。
姜沉羽眯着眼睛,那双好看的凤眸也同样水光潋滟,汗珠自他鬓角落下,隐忍的表情带着一丝性感。
红色蜡烛流下一串红泪,烛芯突然炸开,屋里渐渐安静下来。
姜闻音抓住帐子的手无力地松开,汗水浸湿了她的发丝,身体黏黏糊糊的,连动也不想动一下。
她平时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出过汗后,味道更加浓郁好闻。
姜沉羽吻着她的乌发,神情餍足,懒散地给自己披上衣服,将她抱去了净室。
夜里还是很冷,姜闻音倚在他怀里,蹭了蹭他的胸膛,打了个寒颤。
他垂眸望着怀里的人,轻柔地将她放进水里,撩起鬓角发丝,轻笑一声道:“这下,你可再也跑不掉了。”
姜闻音拍拍他的手,有气无力地嘟囔了一声,“……困。”
趴在浴桶边缘处,水汽弥漫,绯红的身躯隐入水中,被上面的花瓣遮住风景。
突然就让人想起,在落仙镇温泉池里的那次,红色袍子落地,姜沉羽踏进水中。
伸手把她勾进怀里,任由她不情不愿地用脚丫子在自己小腿上踹了几下,捻起一块花瓣,叼进嘴里。
姜闻音瞪着水汪汪的眼睛,捂住自己的眼睛,不去回忆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不一会儿,水声又响起来。
连空中的那轮弯月,也悄悄藏进云层中,羞怯地不敢出来。
等从净室里出来,姜闻音已经变成煮熟的虾,全身透红,把脑袋埋在姜沉羽的怀里不肯抬头。
净室里满地都是水,花瓣散落一地,正常人一进去,立马就会明白刚才里面发生了什么。
内室里也不遑多让,衣衫落了一地,床上乱糟糟的,到处都是欢好过的痕迹,就连床上的红纱帐也惨遭她蹂躏,被指甲勾起了几缕细丝。
姜沉羽本想叫人进来收拾,却被她拉住不许,试图掩耳盗铃,急切地喊道:“别喊人,我们自己换。”
外面伺候的是寒月姐妹,因为太过熟悉,她反而不好意思让她们进来。
至于净室里的惨烈,那就只好破罐子破摔,等明天让她们进来收拾,自己装作不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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