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季节开了窗,萧闻砚站在窗边一个多小时,结束时他忍不住偏头打了个喷嚏,云西洲头都没抬地说:这就能感冒?你身体不行啊。
萧闻砚在他看不到的时候眯了下眼睛。
云西洲并没有觉得自己灵感如泉涌,但可能是身体的发泄有些用处,他画画时明显流畅了许多,不再频繁顿住笔。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云西洲第二次找他画画时,萧闻砚很自觉地开始解扣子,云西洲却制止了他,只让他将衬衣扣子解开到第二颗。
正常人在不穿衣时会找不到安全感,而萧闻砚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那类人,他能反客为主,现在穿戴整齐,反而没了跟云西洲亲近的借口,一次两次,他逐渐觉得不满足,等云西洲亲自过来教他摆姿势时,就会趁机占一些不太明显的便宜。
云西洲低头看了眼跟他抵着鞋尖的皮鞋,往后退了一小下。
萧闻砚自然地换了个姿势,鞋尖又追过去,云西洲抬眼瞅了他一下,说:站好。
萧闻砚一笑:嗯。
鼻息热烘烘地扑来,云西洲皱皱眉,萧闻砚辨认了一下他的表情,低声道:想了吗?又是这副不耐烦的表情,你总爱遮掩,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饱暖思
云西洲说:闭嘴。
他坐了回去。
其实那样的机会是很少的,过去萧闻砚不爱管他是否舒服,跟陆旭初在一起时也没来得及探索太多乐趣,他在这方面的经验匮乏,体会过就忍不住惦记那种感觉,他从来没有瘾,现在好像有了。
云西洲一边画画一边走神,身体和精神都绷着一根弦。等画画结束,萧闻砚去给他倒水喝,递水杯过来时似乎不小心碰了一下他的手指,云西洲顿了一下,看了萧闻砚一眼,想说什么,又难以启齿。
他总不能说,你伺候得很舒服,再来一次吧。
萧闻砚这次显得很没有眼力见儿,他开口道:我送你回学校?
嗯。
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
不提还好,一提起来,云西洲就觉得这全是萧闻砚的错,要不是他开了个头,自己也不会变成这样,他的理智被什么吞掉了,满脑子想的都是
云西洲冷淡道:没什么,我以后不会再来了。
萧闻砚一看逗得有点过了,立马将人拽了回来。沙发很软,萧闻砚半跪在他腿边。这回跟上次不一样,对方在很小心地试探,做的全是费力、自己又讨不到一点好处的活儿。
等云西洲的心跳呼吸恢复正常,他一把推开了萧闻砚:不用你送了,让陈哥过来吧。
萧闻砚心里酸涩,还是挤出一个笑容:用完就不要我了?
那还要怎么样?我要给你钱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装什么可怜,我逼你了吗?不是你心甘情愿做的?
萧闻砚想起自己以前对云西洲的态度,一边觉得自己活该,一边还是控制不住地难受起来。
干嘛?这就不开心了啊?云西洲掐住他下巴晃了晃,这才哪到哪,想想你之前对我做了什么,我能这么善待你,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萧闻砚握住他的手说:嗯,你怎么对我都行。
云西洲打开他的手,笑了一声:你知道就好。
云西洲一直在试图找回之前画画的状态,经过与萧闻砚这么一折腾,他恢复了一点活力。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云西洲有需要就会去找萧闻砚画画,画画成了他们两个之间的暗号,萧闻砚会想方设法让他舒服,但云西洲从来懒得管对方要怎么解决。
没有男人能忍这么久,萧闻砚忍耐到了极限,这天他按住云西洲的手没有松开,小心地试探问出口:我能不能我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不会因此缠着你,只在你想的时候,你不用对我负责,好不好?
云西洲想都没想就拒绝:不好,你去找别人吧。
找别人?萧闻砚按住他掌心的手不自觉用力,到现在了你还希望我去找别人吗?
云西洲挣了一下:你爱找谁找谁。
萧闻砚沉默地盯住他,云西洲感受到了一丝危险,他冷声道:松开我。
萧闻砚收起脸上的表情,手上力道松了,不过没有完全放开,他坐到一边,开始帮云西洲揉手。云西洲画得多了,手掌、手指与手腕都会因为疲劳而疼痛,萧闻砚的力道恰到好处,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特意跟人学过,按摩的手法还不错。
按完手,萧闻砚又轻轻碰了碰他的后颈:这里累吗?
其实还行,云西洲却点了头,萧闻砚于是让他在沙发上趴好,开始有技巧地帮他揉按肩颈。
疼吗?
云西洲摇摇头。
那舒服吗?
还行。
萧闻砚一笑。
男人就是这样,你越对他不屑一顾,他就越上赶着讨好你。云西洲享受完一次不算专业的按摩,体验还可以。
下次还来吗?萧闻砚还有心情开玩笑。
下次你再学点别的吧。
而两个人都没有等来下次,因为学校课程安排,他的回国可以提前了,他办好了一切手续,走之前只跟夏含打了声招呼,夏含请他吃了顿饭,两人就算正式告别。
云西洲踏上故土时,丝毫没有想起那个被他抛弃在国外的人。
萧闻砚打电话过来时,他正在被为他接风的同学灌酒,云西洲想去走廊外面接电话,被身旁的同学按了回去,他只好坐在位子上接了电话。
喂?
萧闻砚在那边道:你好久没画画了。
云西洲撑着下巴说:我知道,我回国了,当然不能再找你了。
你回国了?什么时候的事?
云西洲正要回答,包厢里有人大着舌头问:谁的电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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