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在一旁看着控制不住攒紧了手,那指甲直顺着这让骨节都发白的力气掐进了掌心。
而此刻廖慕阳也终于在急速的车速下赶到了医院,他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了陈山,也随着陈山的指引熟练的来到了急症室。
血肉模糊的后背,沾了一层血皮的毛衣…
这是廖慕阳入目的第一眼。
急症室内的医生在马不停蹄的处理伤口,去除泡液、伤口消毒…
病床旁站满了医生和护士,一步接一步来回的处理方式根本容不得廖慕阳此时有任何干扰的动作,哪怕只是站在病床边离着林笙近一点。
廖慕阳站在病床的不远处,那双眼睛在看见躺在床上还在昏睡的人时带着湿意的猩红,让人难以言喻。
他抬手用握拳后凸起的指骨抵在牙关前,用力到那只覆着一层薄薄皮肉的指骨面上嵌了个苍白深凹的齿痕。
陈山站在廖慕阳的身旁,看着他这幅模样根本就说不出一点安慰的话,那伤口光是陈山自己看着都觉得心惊肉跳,紧接生出了一种共情的幻痛,更不论是把小孩当作心头宝的廖慕阳。
他只能站在廖慕阳身旁,看着在无声中崩溃的人,防止他在这理智暂失的时刻做出什么难以挽回的事。
也不出陈山的所料,僵固成一块石头的人,在一点一滴流失的时间中终于恢复了动作,但这突复的行为动作定然是极度愤怒心疼下的理智暂失。
“胖子你帮我看着笙仔,我马上回来。”
照旧冷静无波的一句话,但陈山自然是不会把这表面现象当作成真实的内在,他抬手一把扯住了大步离去的人,将人拖拽出了安静的只剩下工具与工具碰撞的急症室,带进了无人的楼梯间。
“阳子,你冷静一点,你现在去找林书平就是把人打死了也无济于事,更何况入室行凶法律上会怎么判你比我更清楚。”
“现在林笙已经这样了,你不能给林书平留下一点的把柄,不然你就对不起小孩今天晚上遭的罪!”
陈山把愈发暴躁的人死死摁在了墙上,一字一句说着最理性也最没错的话,而这关于林笙的一句毫无疑问的让躁怒不堪的人渐渐的冷静了下来。
廖慕阳抓着陈山的衣袖,像是在抓住最后一丝还清晰的理智,他仿若一个将要溺水却被救上了岸的人,低着头死死地深呼着空气。
那种带着难以抑制的哽咽的呼吸,只让这无人寂静的楼梯间愈发的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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