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弟,看来你是想通了。”白慕言微笑出声,打断了容殊的思绪。
“哼。”容殊回神,冷哼一声,也不否认,“为了你,有时候也要牺牲一下色相。”
依然是没有前后依据的一句话,但白慕言还是刹那听明白了,唇边笑容不变,“所以你是不是要去争取一下桂冠?”
“这是自然。”容殊很认真地点了点头,“但是,还不是时候。”
他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今天从冰鞘口中拿到的黄金令牌,递给白慕言,神情愈发郑重:“董舒看来也要动真格了。”
白慕言看着那枚璀璨夺目极其张扬的令牌,抿紧了唇,再出声时,语气讽刺,“还真是高调。”
“每次提起这个女人心情总不舒爽,”容殊话锋一转,决定还是丢下董舒的问题,“叶萤今天出现的时候一直在打喷嚏,脖子上的红疹子还没有消,她是不是患了什么病?”
“她并不能碰触盛开的花,否则身上会起红疹子。”
白慕言并没有隐瞒容殊这件事情,而是如实道出,只是心中暗惊,叶萤的红疹子还没有消?按理来说,凝肌露并没有如此逊色便是。
“呵,那她今天的所作所为简直是大作死。”容殊似讥似讽,脸上的风流之气全然不见,眉间蕴了隐怒。
白慕言瞥他一眼,状似安慰:“我前段时间给了她凝肌露,你不必担心。”
“她那个人才不会稀罕我的担心。”
容殊语声低了下来,似有郁色,白慕言一边睨他眼角一边缓了一口气,心中似有苦涩,看来他真的是对她上心了。
好事……的确是好事。
就在白慕言和容殊在水榭里密谈的时候,叶府东南角一处偏僻的地下暗室中也进行着一场交锋。
风萧条而过,树影婆娑,沿着楼梯滑进暗室的墙壁,倏尔悚然入骨。
暗室潮湿阴冷,偶有蟑螂老鼠窜过,霉酸味深重,环境实在是令人不敢恭维。
一名身穿一套滑稽女子襦裙的男子正站在地牢里破口大骂,骂声之悦耳和粗鲁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
“他~妈的,叶萤你冲我来就好了,为什么要扯上我家老母!”
“叶萤你个王八蛋,抓了我过来还不现身?!装什么装啊你!”
“叶萤你再不来的话,我就要硬闯禁地了,我萧风凭天不怕地不怕,你奈我不了何的!”
“……”
就在他骂了不知道第多少句粗言秽语的时候,暗室的门终于“吱呀”一声从外面被打开,月光立即涉了一地。
一双绣有异域图腾暗纹的玄黑长靴从暗室的光线处踏入,长靴的主人步伐平稳而无声,在这么寂静的氛围之中,几乎连她的呼吸都几不可闻,只能透过她的长靴开始往上看去,依然是纤长消瘦的身姿,腰线狭窄,腰身笔直,没什么……胸部曲线,同样是异域图腾暗纹的窄袖武士服,干净爽利,于无形之中透出一股干练和果敢,一如她这个人那般,永远无情而冷静。
“骂了一个时辰,还没有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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