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儿,你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啊,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你过了这么久都猜不出了,也没有人回答得出,理所当然是作废了。”
“你告诉我,我不就能答得出吗?”
“……”
叶萤看着他良久,再次觉得此人很厚脸皮,厚脸皮到想让人揍他一拳。
可偏偏这人毫无知觉,仍旧笑嘻嘻地问长问短,叶萤看着他就烦,但是一时半刻又没有办法堵住他的嘴,只能站在他身旁,装作听不见。
好不容易等到太庙的祭祀结束了,白慕言安排在勤政殿里召见他,叶萤终于觉得自己得以解脱,吩咐了自己的下属几句,便离开了。
拓跋措看着她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眼神有点儿怔忪,有些事情虽然没有向她求证过,可是啊,他的直觉却是准得很,她的心里怕是有人了。
浅叹一声,也说不出心里是怎样的感觉,跟着带路的御林军前往勤政殿对质去了。
等所有人都在勤政殿等着的时候,白慕言才姗姗来迟,因着祭祀要穿繁复的冕服,他先换了一套衣服过来,这件事又因为牵扯过大,连太后也过来旁听了。
董舒几乎是跟在白慕言后面来的,她也换了一套衣服,但是不减雍容华贵,依然和从前一般,魅惑妖娆,看得人一如既往很不舒服。
叶拓早已跟在叶文身侧来了,拓跋措和他分站两排,脸上表情十分不屑。
意外地,容殊不知什么原因并不在场的,除他之外,该在场的都在场了,白慕言觉得来的人差不多了,清了清嗓子宣布可以开始。
叶拓当先站了出来,行礼将折子上写的情况简单再说明了一遍,而后看向拓跋措做了最后的总结:“草民原本以为西域男儿都是光明磊落之辈,却是没有想到拓跋世子这么小心眼,借着混乱而对沈公子进行了报复。”
拓跋措听见他这样诬蔑自己,自然是大声反驳,他的脸容本就深邃,虽然平日里大部分还是以阳光的笑容示人,可是敛起笑容的时候总是让人忌惮三分,“你说我先动手那我就是先动手了吗?你说我打了沈途,特地报复他那就是我了吗?这么漏洞百出的证词你都敢呈上去的,你真当别人像你这般武断吗?”
叶拓看着这般情绪激动的他,并不动气,而是继续说道:“当然不止我一人看到,当时和我一起去的还有闻嘉,闻嘉出了名的老实,他当时也是看得一清二楚,”叶拓说着又转向白慕言的方向,话却是对董舒说的,“草民恳请陛下能让闻嘉进殿做一个证。”
白慕言自然是没有异议,点了点头,说道:“传。”
闻嘉不一会儿就上来了。
谁不知道闻嘉是闻业的亲弟弟,而闻业又是容殊的发小,为人的确是老实,也不会惹事生非,那天晚上也是叶拓拉着他一同去青鸾楼看热闹的,多一个人陪同,自己的嫌疑也少一点。
现在闻嘉上来了,看见这么多朝廷大臣集中在殿上,有点儿怯场,但还是恭敬行礼,等候问话。
白慕言对他说:“闻嘉,你将昨晚你所知道的事情都说一遍,莫说半句假话。”
“是,草民知道。”闻嘉自然是不敢怠慢,“昨天晚上草民是和叶拓还有沈途、孙培一起去青鸾楼的……先动手打人的的确是拓跋世子,当时草民看得很清楚,而且拓跋世子打人的时候好像还往那位苏敬的仆人里放了个纸包,草民当时看见了还觉得奇怪,为什么拓跋世子会这样做,但是后来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草民算是知道他的意图究竟是什么……”
后半段话虽然说得模糊,但是该听明白的人都听明白了。
沈河和孙修也在场,反应也是最大,一听见这样的重大线索,也不管是真是假,立即出列,呼天抢地,“请陛下明察!臣等的儿子(孙儿)还危在旦夕,绝对要彻查啊!”
白慕言皱了眉没有说话,思索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说道:“闻嘉,你可有证据证明你的所见所闻是真的?”
闻嘉这回倒是有为难了,“当时情况十分混乱,草民并无证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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