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舞深吸一口气，努力的露出了微笑，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想东西而已，小妮乖，妈妈哄小妮睡觉好不好？”

“嗯。”轻轻的点了点头，小妮的声音很小，她好像是没有那么大的力气，把音量喊的大似的。

小舞脱掉了身上的外套，侧身躺到了女儿的身边，手温柔的轻轻抚摸着女儿的黑发：“小妮怎么不闭眼睛？”

“平常总是在梦里才可以看到妈妈……”小妮淡色的唇起，轻轻的说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直直盯着苏小舞。

那一刻，她心里颤抖了几分，一种自责和心酸也涌上心头，她对不起女儿，没有办法陪在她的身边，看着她成长，可不想在女儿的面前流太多悲伤的眼泪。

小舞依旧是微笑着：“我也常常在梦里梦到小妮。”

时常会梦到，有时候生病，或者经历生死的时候，更加容易思念。记得发烧的时候，会想起孩子，记得脸毁容时，大火中都能够看到孩子模糊的身影朝自己跑来。或许也只有在梦境里，是最让人心安的吧……

而只有在梦境里，小舞无法克制住对女儿的思念……

小妮乖乖的躺在小舞的怀中：“爹地也是那么说的。”

“说什么？”

“小妮可以在梦里和妈妈一起玩。”小妮虽然没有笑容，可她眼中却是带着微笑的，那双乌黑的眼睛一闪一闪，让人看得让心喜，也心疼。

苏小舞轻轻的拍着女儿的肩膀：“小妮……很喜欢岚风吗？”

“嗯。”

小妮轻哼了一声，小舞心中也份外揪心，小妮会叫岚风‘爹地’并不是有人刻意去教的，大概是在北都的时候看到人喊，也跟着喊了起来。

多少年了，从小，小妮和师父就呆在一起，被师父养大，小舞虽然不清楚，师父是否真的喜欢小妮，但小妮却十分喜欢师父的吧……

可，就算有情份，再多的情份，也抵不过，他们母子心中的仇恨，一句报复，足以将一切毁灭，这终究也只是师父下的一盘棋而已。、

不管是她，还是小妮，都只是师父手中棋子。

究竟该怎么办呢？

“小妮，愿意跟妈妈走吗？”小舞试探的问道……

小妮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小舞，或许小孩子并不会明白大人话中的深意是什么，但小妮喜欢妈妈，自然就会点了点头：“嗯。”

“那，小妮乖乖睡觉吧。”小舞温柔的继续哄起了孩子，虽然说出过那种话，但并不是她要舍弃女儿的意思，但凡有一丝的希望，都不会把女儿丢下。

苏小舞计算不到未来，也不知道小妮继续留在师父身边，是对是错，当初对师父许下过承诺，可……如果能够给女儿更好的未来，小舞宁愿做一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看看女儿这娇小的身子，刚刚师父说过，孩子再过几年会康复的像正常人一样，现在都五岁多了，也度过了危难期，如果把小妮带走的话，虽然在药物治疗上没有师父那么炉火纯青，但养好女儿身体，应该也没有问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