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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无表情听着电话里还在源源不断输出的负能量,最终还是决定什么也不解释,以一句:“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解决。

经理直接挂断电话,铭礼的心情抑郁到了极点。

这几天的雨没停过。

下床换衣服,打车去医院,纸巾不离手。

挂号、排队、开药、交钱,铭礼走出医院,手里拿着病例,感觉这个小本本比他的登机牌还重要。

他拍照给航医发过去,没多久航医回复:这个需要交到航医室来。

“……”

这座城市的交通系统平时还好,只是到了上班高峰堵车。一旦下雨就完了,全城无时无刻无处不在堵车。

铭礼坐在网约车后座,头昏昏的,睡了醒醒了睡,终于在航医室快下班之前到了。

路途一小时,交本一分钟。

人间不值得!

公司门口的红毯因浸了水脏脏的,落叶和石子满地都是,和铭礼此刻的烂心情一模一样。让那些所谓的业内人士现在再来看看这块红毯,还“奥斯卡”不?

回家的路上,他收到了仇海的微信。

胖大海:来公司交病例了?现在在哪?

铭礼额头靠在窗边,回复:回家路上。

司机时不时瞅眼后视镜,生怕这位乘客死在自己车上。

胖大海:乖乖吃药,回去好好睡一觉,我下班过去。

铭礼又想起螺狮粉的那晚。

仇海从他身上移开后编了条信息给女乘务员回过去:仇机长喜静,不愿被打扰。

天津之眼上的对话,落地撤销资质的通知。

他迷迷糊糊换了个姿势,眉头紧锁。

*

记不得怎么回的家,怎么躺上床,什么时候睡着的了。朦胧间,铭礼试到一只冰冰凉凉有点湿的手覆上了他额头,很舒服。

他轻轻哼了一声。

那只手点过他的眉眼,抚过他的侧脸,在衣领处停了一会,又重新覆上他的额头。铭礼缓缓睁开眼,像只丧家小狗呜呼,“被骂了。”

窗台的雨水滴答滴答,窗户微开,略带寒意的风吹进来,那是铭礼为了保持室内通风睡前刻意开的窗。

这个价位的小区即便窗户全封也不可能闷死在屋里,更何况现在生病。

为什么要开窗呢。

昏暗的光线下,铭礼的半脸埋在枕头里,这样能隐秘又肆意地去看仇海的脸。

“第一次一起飞的时候我说过,绝对不能带病飞行,对旅客不负责,也对自己不负责。”仇海低声说:“你做的很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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