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机长威武。”铭礼浑身酸痛躺在床上,“宝刀未老。”
“承蒙夸奖。”仇海坐在床边揉着他的头发,柔声道:“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就不能一起洗?”
“除非你还想……”
“我先!”铭礼小跑进浴室。
仇海摇头笑了笑,习惯性拿出手机。即便是休息,他也有每天阅览公司消息,查看自己执飞的航班有没有变动的习惯。
手机消息因为春节的原因比平时要多。微信三十多条未读,都是推送号以及好友复制粘贴的新年祝福。
他一条一条认真回复,突然,一条与之不同的信息出现在最底下。
睫毛微颤。他会看周末的微信,但从来不回。就在凌晨,他和铭爸彻夜长谈的时候,周末发来了一段视频。
不是新年祝福,也不是执着告白。
视频界面是黑的,隐约闪过一道手电筒的光,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一个人穿梭在杂草丛中。视频前方捕捉到几个人,仇海猛地睁大眼睛。
被三五个人围在草丛中的是一个身穿白色长裙,蓬头垢面的女人。白裙长到脚踝,一双赤着的脚血肉模糊。女人双手胡乱抓着杂草,泪眼惊恐地看着围过来的人,好像这些人对她的生命造成了深深的威胁。
视频里两种语言轮番交替,有惊呼有感叹有冷漠。除了拍视频的人,十几只手上前摁住女人的身体,女人突然朝视频方向看过来。
仇海瞳孔一缩,差点没拿稳。
女人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儿……”
说着,就扑了过来。
立刻有人拉住她,都是穿白色衣服的人。女人口里“呜咽呜咽”,惊恐又不甘,不顾后面扯她头发的人疯狂摇头。
白裙肮脏不堪,手臂淤青。
远处传来一声大吼,某个穿着更专业的白衣人入镜,将一只注射器打入女人胳膊。女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安静下来,甚至静的有些木纳。
身上的裙子破烂不堪,已经有些走光。周围人抬着她走向不远处亮灯的建筑,就像抬着一件物品。
骨节泛白,呼吸隐忍。
浴室里的水声哗啦啦,传来铭礼欢快的歌声。
仇海拨通了某个电话,电话很快就接了。
“你对她做了什么。”
“是你对她做了什么。”周末声音轻快。
他正靠在某个公园的大树旁,河面映着落日的余晖,手戴皮质手套拿着一杯拿铁,静静望着某个方向,“我只是去例行看望,她问到你的近况,我就实话实说。说你交了个男朋友,生活很愉快,最近应该不会来看她了。”
“周梓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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