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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礼困意全无,呆呆坐在床边。

窗外的阳光斜照进来,角度越来越大。铭礼坐不住了,三个小时,仇海没有任何回应。他打电话问前台自己这间房有没有预定什么特殊服务,或有人留言,前台说没有。他又委婉地表示想查一下监控,被前台以没有报警为由委婉拒绝。

铭礼彻底慌了,他抓起衣服出门,到了酒店楼下,面对车水马龙的繁华景象,竟然不知道该去哪。

*

司机非常开心地收下路费和小费,替铭礼拉开车门,表达了“一日之际在于晨”的衷心祝福,扬长而去。

这里和几年前没什么变化,因冲动莽撞撕开仇海血淋淋的真相,仿佛昨日。铭礼站在熟悉的疗养院门口,缓缓吐了一口雾白气,上前摁响门铃。

他已经做好了见到玉那张万年不变的脸,皱眉上下打量他,既嫌弃又意外地问他:你怎么来了。

结果开门的却不是玉,是一个三四十岁的黑人大妈。

铭礼愣了一下,交代了来的原因,黑人大妈拉开沉重的铁门,请他进去。铭礼几乎不相信过程这么顺利,毕竟他曾经为了进入这座疗养院不惜钻了狗洞。

黑人大妈一路带着他,偶尔回头聊几句,铭礼礼貌应付。或许是加拿大的冬天实在太冷?院子里竟没有一个人,处处透着萧瑟,但还是能看见雪人和圣诞节庆祝后的产物。

铭礼走着走着踩到一个东西,他低头一看,是一个埋在雪里露出半个身子的洋娃娃。娃娃湛蓝色的大眼睛清澈纯粹,毛呢材质的小衣服上沾着白黑红的污渍。

大概是谁不小心丢在这,被前几天下的雪覆盖住了。

铭礼盯着洋娃娃的眼睛这么想着,突然猛地停下。

白色是雪,黑色是泥土,那么,红色是什么?

他再度将视线放到那几个微乎其微,不仔细看就能略过去的红点上,忽然觉得一股冷意从脚底升起。

黑人大妈叫了他一声,飞行员强大的心理素质派上了用场,铭礼跟个没事人似的笑了笑,跟了上去。

就在这时,院子偏僻一侧的门突然爆响,紧接着整个门连带门框被掀飞,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击倒了一片保镖模样的黑人。

烟雾中,玉扛着□□大炮走了出来,鲜红的指甲锃亮。她顺脚踹翻一个黑人,脚狠狠踩在他肚子上,看见不远处的铭礼,先是不敢相信,然后嫌弃道:“你怎么来了。”

铭礼:“......”

门后冲过来好几个保镖,玉扔掉已经成废铁的武器,拔/出大腿上绑着的□□,对准保镖的脚下就是好几枪。

铭礼彻底惊呆了,他这辈子还没有经历过枪战片!就在他惊魂未定,无暇留意周围的时候,黑人大妈抄起麻袋往他头上一套,他便没了知觉。

睡梦中,有人拍了拍铭礼的肩,他睁开眼睛,发现拍他的人是仇海。

铭礼庆幸地松了口气:“你去哪了?”

仇海不说话,他居然穿着飞行制服,面无表情看向前方。铭礼也跟着看了过去,他们正前方站着一个穿宽松白色连衣裙的女人,仇素。

“铭礼,我累了。”仇海开口嘶哑道:“让我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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