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后,景渊淡声道:“你也不用多想,皇上今日其实要见的人还是我不是你,你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他只怕是一眼都不想看你,怕污了自己的眼睛。”
夏浅语拿起镜子看了自己一眼道:“有那么丑吗?”
景渊没回答,她自己仔细看了一下后道:“好像还真的是有一点丑,很抱歉,污了你们的眼了。”
“你一直都知道,我喜欢你喜欢可不是你这副容貌,而是你的心,所以你就算是长得和地里赖蛤蟆一样,我也一样觉得你很美。”景渊在旁笑意。
夏浅语轻咬了一下唇不理他,最近他在她的面前说这些话说得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景渊知她的心里大抵是不会相信他的这番话,他轻叹了一口气,淡声道:“我近来有公务在身,不能时刻陪在你的身边,我知你必定有很多的关系需要打点,你做这些事我也不拦你,但是你也需答应我,出门的时候一定要记得把左思和左想带在身边。”
夏浅语也知京中险恶,景渊的这番提醒是相当有道理的,她不是个托大的人,更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于是便笑着应用了下来。
第二日一早,景渊去了大理寺衙门,夏浅语则先去和大掌柜汇合,然后再去户部衙门。
在大明,不管皇商的货是要交到宫里还是用做其他的用途,都需要先过户部的帐。
这种事情,对户部而言是常做之事,通常情况下只要把东西送过去,户部的官员查验无误会就会签收,然后再拿着签收的单子去库房那边领银子。
但是今天夏浅语和大掌柜过来的时候,无疑是遇到了特殊情况。
平素负责清点货物的官员看着站在那里排队交货的商贩道:“为了衬出皇商货品与寻常货品的不同,所以这一次验货和往常有点差异。”
“户部已经包下了万林楼,到时候你们把货物带上,到那日我们会通知京中其他商人,让他们拿出他们铺子里最好的货和你们的比较。”
“如果你们的货能更胜一筹的话,货物当即就开立收条,如果你们的货物连普通商人的货物都比不上的话,那么就对不起了,你们除了会被取消皇帝的资格外,还将会面监巨额罚款。”
他的这番话一说出口,立即就引得所有前来送货的商人的议论声。
皇商交过来的货,自然都是需要精挑细选,但是货物千万种,每一种货物又都有自己的评定规则。
不说别的,单说茶叶和布料,茶叶单论颜色就能分出好多种,而布料则又包括绫、罗、绸、缎以及各种其他的布料,分起来极为麻烦。
有人问道:“大人,这么多的货物,如果每样都要比的话,不知道要比多久?”
方才说话的那个官员是户部的给事中,他虽只是七品的官员,但是因为给事中这个官职的特殊性,是能在御前说上话的人,所以没有人敢小瞧他。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道:“这个问题问得好,每到年中到京中交验货物的皇商极多,若每一样都要这样去比的话,那真不知道要比到什么时候去了,且本官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找外面做同类的事物做得好的商人来比。”
“所以这一次我们决定选取两样货物来比,至于是哪两样货物,抽签决定好了。”
他说罢拿起一个竹签筒道:“此番进京的八道二十郡再加上京城以及各属地的皇商,一共三十二家,这里一共有三十二个竹签,里面只有两根竹签的底部是染了红色的,谁家抽中了,谁家的东西就需要和京城的客商比过之后才能入库。”
夏浅语闻言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她问大掌柜:“以前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吗?”
大掌柜摇头道:“以前从未听说过。”
夏浅语心里了然,弄半天,这事是针对她而来的,只是她现在在思考,这事是谁授意的。
她看了一眼那个竹签筒,心里泛起冷笑,这样的抽签方式看起来似乎很公平,其实最容易做手脚。
早前她为了忽悠夏长河和夏长湖也曾做过这么一个签筒,所以她太知道这中间有可操作的空间。
☆、其他类型一品茶美人
那边户部的给事中已经大声说:“好了,你们排好队上来抽签吧!抽中白签的把你们的货物直接受拿去检验,合格了就会收下,抽中红签的则需要和京中的客商比过货物的品质才能签收。”
这个规矩简单双粗暴,能成为皇商的,或多或少家里都会有一点关系,但是没有人敢违逆这位只有七品的户部给事中的意思。
于是都乖乖排队,然后去抽签。
这些商户中只有夏浅语一人是女子,她本来差不多站的是中间的位置,有人推了她一把:“这是谁家的丫环这般没有规矩,跑到这里来做甚?”
夏浅语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推到一旁,左思立即过来将她护住,扭头对推她的那个商人道:“你推什么推?这是梅城的皇商夏家主,可不是什么丫环,你眼睛瞎了吧!”
左思出生军旅,一生煞气,这般一吼,当真是杀气腾腾。
推夏浅语的那位商人阴阳怪气地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那位靠屁股上位的夏家啊!我还以为夏府的家主是怎样的国色天香,却没料到竟是这么一个丑八怪。”
夏浅语知这人不过是被人找来当出头鸟羞辱她的,她拦下要打人的左思,淡声对那商人道:“我原本以为你只是认不出我来是你眼瞎,此时听你这番话才知原来你的耳朵也有问题。”
“我与平远王两情相悦,以卓绝的制茶之艺赢来了皇商之位,却没料到传到你的耳中间就成了这般,这怕是世人常说的人看人是人,狗看人也是狗吧。”
她从不是那种能受闲气之人,今日这人摆明了是要羞辱她,不管她是否忍他,这个冲突都不可避免。
左思和左想都笑了起来:“姑娘说的是,这人自己心术不正,便将旁人也想成了那般,这世间女子有才者不知凡几,他却只会往那边想。”
那商人大怒想要动手,左想拉起袖子比了一下胳膊上的肌肉:“想打架啊,好啊,随时奉陪!”
那商人身旁的几个随从看到他这么一副凶狠的样子,一时间没有人敢动手。
那商人大怒:“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这般嚣张拔扈,当真是无耻!”
左想笑道:“今日我们兄弟二人奉平远王之命保护夏家主,却算不得是夏家主的奴才,这位仁兄若对我兄弟二人不服的话,大可以去找平远王理论。”
左思则冷冷地道:“平远王一直都教导我们,不惹事却也不怕事,谁若是欺上门来了大不了拼上一命便是。”
那商人的脸瞬间就白了,景杀杀这个名头绝对是家喻户晓的,虽不说能让夜哭小儿止啼,但也绝对是没有人敢招惹的存在。
他轻咳一声道:“我不与你们这等粗人一般计较。”
左思从怀里拿出一块官符道:“粗人?也算是吧,我等在沙场杀敌的时候你是否也在骂我等是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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