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身体十分虚弱，就像阎罗所说的，它得内里已经耗损过度。实际上，它还能活动，就已经是一件很惊讶的事情了。现在的它，就算是动一些，也应该是有心无力的才是。

顾蒙将它的盘子拿过来，给它拿了点食物放在它面前，然后她并没有离开，而是蹲坐在一旁看着它。

“你杀了人，我闻到了你身上血的味道了。”她说。

大白猫的耳朵立刻就支棱了起来，警惕的看着顾蒙。

顾蒙说：“除了燃烧自己的生命，你为了提高自己的修为，还用了其他的方法吧，譬如杀人……我闻到了，你身上黏稠的血腥味，隔得老远我都能闻得到，你杀的不仅仅是一个人。所以，天上才会降下天罚来，劈了你一道。”

“轰隆隆——”

外边云层里还有雷声在滚滚，白猫身上的毛几乎要炸开了，紧张的朝外边看去，能看见的只是一片被雨幕所笼罩的天地，以及偶尔划过夜空的闪电。

大白猫有些急躁起来。

“你放心，雷电劈不进来的，你不用担心会连累我们。”顾蒙说。

大白猫又扭过头来看她。

笑了一下，顾蒙说：“你身上有孽却没有罪，那代表你杀的人都是该死的人。但是，你依靠杀人来增长自己的修为，这是邪门歪道，老天自然是不会容你的。”

“……”

顾蒙注视着它干净漂亮的眼睛说道：“你的身体很快就要崩溃了，你不能再杀人了。你如果再杀一个人，你就会立刻死去的。”

甩了甩自己的尾巴，大白猫眨了眨眼睛，往顾蒙这边走了两步，用脑袋轻轻蹭了蹭她的手，像是在无声的说着什么。

顾蒙伸出手摸了摸它的脑袋，温暖的手掌心，那是属于人类手掌特有的温度与温柔，它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

“最近这两天，你就好好休息吧。”她说。

大白猫喵了一声，声音十分的软。

*

一场大雨过后，第二天的阳光显得更加的明亮刺眼了，道路两旁的树木上的灰尘被洗刷干净，展现出一种碧绿青翠的颜色来，叶子上边还悬挂着水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在这样的天气里，警察局的人仍然忙得天昏地暗的，尤其是在连续发生了三起案子之后，他们警察局身上所承担的压力更大了。

只是查来查去，还是没有什么头绪。

从尸检报告来看，受害者三人全是被野兽给咬死的，伤口完全就是野兽的齿痕，所以可以说是根本不存在什么凶手。

只是，直觉告诉他们，这个案子没有那么简单，尤其是死去的三人之间竟然还有所联系的情况下，这更让人觉得像是一场复仇的杀人案子。

“……舒寒那边怎么样了？”案子的负责人问下边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