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风晚本就有这种念头,余漫兮邀请之后,她就满声答应了。
约莫下午四点多,两人进了厨房。
傅沉直接起身,“斯年,去你那边坐坐?”
接下来这边可能很危险。
傅斯年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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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风晚也没特意学过,光看她拿刀的姿势,余漫兮就吓了一跳。
这是切菜?
这是典型要砍人的姿势啊。
就连切菜,她都胆战心惊,生怕她割到手,等她弄油下锅,险些把她锅砸了之后,余漫兮可算知道,傅斯年为什么说她胆子大了。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门铃声。
“晚晚,在我回来前,你别乱动。”余漫兮叮嘱完,才急忙跑去开门。
她以为是傅沉从隔壁过来了,毕竟他没有她家大门密码,她没多想,就把门给打开了。
看到门口的两个女人时,她瞳孔微微放大,身侧还站着两个身着黑衣的人。
外面的两人也在仔细打量着余漫兮,穿着最简单的黑色打底,黑色长裤,漂亮细长的桃花眼,不动含情,春山含翠般,清澈黑亮。
门外的两人,其中一个,仅有二十多,穿着质地柔软的真丝裙,裹着漂亮大气的某大牌经典款风衣,温柔娴静,这么多年养尊处优,琴棋书画熏陶,让她整个人显得分外大气端庄。
“你们怎么来了?”余漫兮与他们说话,毫无温度,客气疏离。
“不请我们进去?”站在最前方的妇人开口。
她就是余漫兮的亲生母亲邹莉,边上那位则是众人周知的贺家大小姐——
贺诗情。
“请进。”余漫兮让开身子,让两人进去。
邹莉进屋的时候,细细打量着屋子,闻到厨房传来一股焦味,微微蹙眉,“回国也不回家?”
“宁愿住在这里?我们家房子多得是,你怎么找了这么个地方。”
“还和宁凡闹得不清不楚,要是被人知道,我们贺家小姐,住在外面,免不得要被人指指点点。”
邹莉从始至终都端着架子,虽是母女,却无半点温情可言。
在她眼里,自己不过是个丧门星,她只关心贺诗情,哪里还记得自己有个女儿被丢在乡下,生死不明。
她初入贺家时,贺诗情非嚷嚷着吃西餐,贺家厨师做了牛排,她却连刀叉都不会拿。
大字不识,连名字都不会写,没少被人讥嘲,就连贺家下人都说她是个“野蛮人”,已经被环境熏染坏了,怎么娇养都是没用的。
她在乡下,只抹几毛钱、用塑料袋装的面霜,哪里认识什么水乳霜,为此没少闹出笑话。
皮肤又黑又糙,土气邋遢,她第一次进贺家大门时,是光着脚的,因为她母亲说:
“鞋太脏。”
余漫兮拉回思绪,看向站在玄关处的贺家母女,“不是说我不配姓贺?”
“所以我到现在也没用以前那个名字,生怕再给你们丢人。”
“你们放心,我绝不会说出我是谁,是谁家人,绝不会让你们被人指指点点的,你们如果没重要的事,我家中还有客人,没办法招待你们。”
余漫兮和她们也无感情,小时候觉得憋屈绝望,出去这么多年,早就看开了。
再次面对他们,虽然内心起伏不定,表面也能做到波澜不惊。
“我是你母亲,你不去看我,我来看你,这刚进门就赶我走?你这是招待什么客人?派头这么大?”
邹莉捏着包,就准备往里走。
险些撞到冲出厨房的宋风晚。
宋风晚本来也以为是傅沉来了,却听到了高跟鞋声,以为是余漫兮的朋友,还想出去打个招呼。
只是再仔细一听,就发现她们之间对话不是那么回事。
女人趾高气昂,还有什么丢人之类的,这分明是故意来挑事的啊,她低头切着菜,还是冲了出去。
邹莉尚未看到宋风晚,就瞧着灯光滑过刀刃。
一道白冽刺目的光线从眼前一晃而过,刺得人眼疼。
“哎呦——”邹莉下意识往后退,幸亏贺诗情及时扶住了她,“妈,您当心点。”
宋风晚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手中还举着刀,“不好意思哈,我正在做饭。”
贺家母女打量着宋风晚,她长发梳起,系着围裙,确实像是在做饭。
“我这刚学做饭,有点生疏,吓着你们了吧,对不起哈。”宋风晚道歉态度诚恳,好像真的不是故意提刀出来的。
可是哪儿有人切菜是握着刀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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