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许鸢飞在他们影响力,都是很委婉的,没想到也是个不好惹的主儿。
“太麻烦了,我去过楼上,能找到,你们忙吧,不劳烦你们。”许鸢飞说完还笑着殷长歌道别,直接往楼上走。
去过楼上?
殷长歌和京家人确实认识许多年了,但是楼上还真的没去过,私人领域,外人是禁止踏足的。
许鸢飞这话,真的直直往她心窝捅了一刀。
又狠又准。
段林白咋舌,还以为许小姐会被欺负,准备看个好戏,这就没了?
这动作未免太干净利落了吧,而且是属于兵不血刃那类的,完全是正宫娘娘的气势啊,这小姑娘明朝暗讽的,怕是真找错人了。
“林白,你玩不玩了?”傅斯年有些不耐烦,打牌中途出去看戏,什么操作?怎么如此爱凑热闹。
“嗳,我跟你们说啊,刚才……”段林白担心被殷长歌听到,刻意压低声音,将刚才的战况如实说了一遍,“我多担心这两人拧巴起来啊,你们都不知道方才的火药味多重。”
“打不起来的。”蒋二少咋舌。
“为什么?”段林白蹙眉。
“我看过许小姐一下子把一个大汉撂倒,要是真的动手,她怕是会把那人给搞死。”蒋二少打了个哈气,“肯定没开始就结束了。”
“这倒也是。”段林白差点忘了,这许鸢飞也是个厉害的主儿,武力值至今都是个未知数。
傅斯年正打算催他打牌,不曾想他嘀咕了一句,“难怪能把咱们六六折腾得下不来床。”
傅斯年把扑克反扣在桌上,等京寒川身体好了,肯定第一个那他开刀,“好玩不?不玩就散了吧。”
**
此时客厅
殷长歌没想到会被人给怼了,而且反击得巧妙,她甚至无法辩驳,只能生生挨了这棍子。
而此时京家人已经坐不住了,殷长歌的话本就带着浓重的火药味儿,若是六爷知道了,这事儿怕是不能善了,加之她与盛爱颐的关系,估计会惹来不小的风波。
所以思量再三。
“殷小姐,时间不早了,老爷和夫人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您看……”
是不是该走了!
殷长歌也听出了京家人的言外之意。
可她此时进退两难,一方面是想将师傅,担心被断了后路,另一面则是方才被怼,太丢人了。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段林白从偏厅走出来,看到她,眼梢一吊,“你怎么还没走啊?”
殷长歌大囧,“段公子。”
“等很久了吧,你不是阿姨的徒弟,有什么事直接打电话和她说就好了,干嘛一直在这里等着?”
其实段林白也是人精,看她这态度就知道她肯定得罪盛爱颐了,不敢直接找她,才来这里堵着的。
“有什么话,你们师徒私下说就行了,今天京家这么多人,我看也是不方便聊什么吧。”
“这天都要黑了,不如早点离开吧。”
段林白又不是京家人,和她不必客气,直接就下了逐客令。
殷长歌饶是脸皮再厚,也待不下去了,拿起一侧的包,“您说的是,我还是改天来吧,先告辞了。”
她走出京家的时候,才忽然想到之前盛爱颐曾询问京寒川,和什么小许老板娘怎么样了?
许?
她扭头看了眼京家大门,紧抿着唇,寒风过处,眼底一片凉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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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许鸢飞已经到了楼上,其实她没来过京寒川的卧室,但是也很容易找到,房门是紧闭的,推门进去的时候,屋内暖气比走廊更足,还有加湿器与电影对话声交织。
他房间整洁得令人发指,除却床和衣柜,就是一个硕大的投影幕布,此时上面还播放着电影《史密斯夫妇》。
京寒川早已睡着,白色墙壁,黑色大床,除却床头柜上有两尾红色金鱼,整个房间没有半点颜色。
他脸色苍白,称着黑色的床,居然多了些羸弱之气。
她将带来的保温杯和杯子放在床头,看他脸色发白,刚准备伸手试一下他额头的体温,手腕倏得被人攥住……
原本阖眼闭目的人,突然就张开了眼,他手指温热,轻轻扣住她的手腕。
嘶哑着嗓子。
“鸢飞……”
声线低沉呢喃,像是在耳鬓私语般。
他从未如此温柔得喊她的名字,听得她心头一颤,“嗯,我在。”
京寒川最近吃感冒药,意识一直有些混沌,此时眯着眼,竟不知是现实还是梦境……
“你最近是不是生气了?”他嗓子很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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