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苏惟眇醒了,她一睁眼,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间,回想了一下昨天的事情。觉得事情发展太快,她真来不及应对。
幸好这回平安无事,以后就算要救人,也要先保全自己才是。
一偏头,看到一张陌生的男性面孔。
妈呀!有个男的睡在她旁边?!
苏惟眇着急忙慌要起来,手一推,结果“咚”一声,将睡在床边儿上的某人,给推到地上了。
赵海潮还在睡梦中,结果摔地上去了。
“怎么了?”他摸着后脑勺,从地上爬起来。
苏惟眇已经躺好了,这才睁开眼睛,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大人,早。”推你下床的绝对不是我。应该不会发现是她推的,她是一个弱女子,怎么有本事推他下去。
赵海潮看了她一眼,摸着后脑勺,伸手拿起挂在一边的外衫,往身上套,才龇牙咧嘴,这磕地上真疼。
苏惟眇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她昨晚竟然和赵海潮同床共枕了?!这是什么剧情发展?
刚才这么一闹腾,她举手,觉得还是有些手软。
“为什么没有回家?”苏惟眇决定还是先搞清楚状况。
“返程时,天黑雨大,借住在此。”赵海潮穿好外衫,坐在床沿上穿鞋子。
“这是什么地方?”
“一户农家。”赵海潮穿好鞋子,起身往外走了。
这确是一间再简朴不过的房间,黄橙橙的土墙,简易架子床,挂的蚊帐也是有点发黑,屋里也没什么家具摆设。
苏惟眇在打量之间,已经穿好了外套,穿好鞋子下地。
“夫人的热退下来了吧?”一个女声在外响起。
“已无碍,多谢招待。”是赵海潮的声音。
“客气啥?这赶路遇到大雨,是常见的事情,也不止你们。”女子笑呵呵的说。
通过听声音,苏惟眇判断此人是个体态圆润的中年大婶。
“夫人,也醒了吧?这是洗脸水,先洗把脸。“女子响快地招呼。
“有劳。”赵海潮客客气气的。
接着就是开门的声音,赵海潮端着木盆走了进来。
这一幕看呆了苏惟眇,赵大人在给她端洗脸水?!这是什么神仙待遇?
“穿戴好了就过来洗脸。”赵海潮将木盆放在屋里靠近门变的柜子上。
哦哟,声音太冷淡了吧。不过一想自己又不是他意中人,介意这些作甚?从兜里翻出手帕,走了过去。
“我用这个。”苏惟眇抖了抖手里的手帕,先将其丢进了水盆里。
赵海潮见状,点点头,往旁边让开了一些。
苏惟眇很是不客气地用自己的手帕洗了脸,洗完脸,看一眼站在旁边不知在想什么的赵海潮,撇撇嘴。端了水去门外,倒进一旁屋檐外的菜地里。
“洗脸吧。”不多时候,苏惟眇端着木盆回来了。放在原来的位置上,看一眼赵海潮,然后出了门。
“还给你们当家的专门打一盆水啊。“大婶笑呵呵地说。
“他啊,爱干净得很。”苏惟眇笑一笑。
“这么讲究,那岂不是很难伺候?我家那口子,脾气大,喝了两口黄酒,就东倒西歪,很难伺候的。搞得一屋子乱糟糟的。”大婶聊起天来很快活。
“还好,他动手能力不错。”苏惟眇总不能说她不用动手,他也不用动手吧。
“我看你们当家的,相貌堂堂,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吧。你们哪里人啊?”
“我们都是莱阳人。”
“我看你们当家的,对你挺好的,刚成亲不久吧?”
“大婶,你怎么看出来的啊?”苏惟眇睁大眼睛,凑近一点。
“嗨,你们两个看起来这么年轻,当家的还给你端洗脸水,定是刚成亲的。那种成亲几年的,都是娘子给当家的端茶递水,当家的是油瓶倒了都不会扶一下的。”大婶说起这个有些愤愤,但也很轻微,显然对此类情况司空见惯。
“大婶真是火眼金睛啊。”苏惟眇笑眯眯回答。
“哪里哦,不过是见得多了。早饭弄好了,你们吃了再走吧。”
“那就太打搅了啊。”
“粗茶淡饭,莫要嫌弃才是。”大婶搓了搓围裙进了厨房。
“大婶你莫要谦虚才是。”苏惟眇言罢,看农家小院的布置。
院子里有鸡鸭笼子、长条凳上放着簸箕,簸箕里晒着东西。鸡鸭鹅的叫声,与狗叫声,此起彼伏,烘托出一副很热闹的农村早晨图卷。
赵海潮立在门内,看她。也不和他商量,就要留下来吃早饭。
“自作主张!”他冷哼一声。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苏惟眇走进来,发现他把她的手帕捏在手里。
“呐,给我吧。”苏惟眇从他手里拿走手帕,又拧了拧水,才抖开了,别在衣襟上。她觉得力气大也有用处,比如现在可以将手帕稍微用力就拧得很干,和现代洗衣机脱水后的效果差不多。
只是要控制好力度,否则就要将东西弄坏了。
赵海潮看着她的行为,没有言语。
“昨天,嫂子还好吧?”苏惟眇虽然昨晚问了一回,显然今天已经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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