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少爷啊?”正在吃西瓜的苏惟眇抬头,轻飘飘问。
“就是骞少爷啊!”知春焦急的很,偏自家小姐不急。
打的什么人啊,就被抓起来了?苏惟眇颇为不解。
照她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打架斗殴一般不会被抓,当然除非导致的后果严重,官府才会抓人。
“打了谁啊?打得怎么样?”江瑜忙问。
“来报信的是成衣铺的伙计,说不清楚。”知春回答。
苏惟眇和江瑜,相视一眼。
苏惟眇丢开西瓜皮,拿起布巾擦手,起身,“嫂子莫急,我去看看情况。”
“我让杜账房去找你,有些事他出面处理会比较好。”江瑜道。
“好,多谢嫂子,”苏惟眇放下布巾,“江大嫂,那你陪嫂子吧。”
等苏惟眇出门时,知春已经吩咐马夫套好马车,登车即可出发。
知春提着苏惟眇出门用的布包,跟着钻进了马车。
马车奔走,苏惟眇皱着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这正值烈日当空,热得很,本是在家吃瓜饮茶的纳凉时刻。
偏她还得出门去看她那个被关起来的嫡亲哥哥。
苏骞不好好在书院念书,跑到闵城打什么人啊?
说实话,苏惟眇从不觉得打架斗殴有什么乐趣可言,她上次将一帮土匪揍得东倒西歪,可她竟然觉得手被铁枪磨破了皮痛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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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惟眇来到衙门的牢房外,竟然没能进去见到苏骞,守门的衙役看到奉上的银子,愣是没收,当然也不让探望。
银子竟然不好使?苏惟眇颇为奇怪。
难道苏骞揍得是哪个了不得的大官?他怎么会和大官有交集?还有分歧到打人的地步?
苏惟眇来到衙署外,竟然遇到杨先生携一人往里走。
“杨先生,请留步!”苏惟眇硬着头皮叫住了赵大人的幕僚,希望人家还记得她长啥样。
穿深灰色布衫的杨先生循声望去,看到来人,眼底浮现笑意,他让同行那人等一等,走过去。
“夫人来了。”杨先生客客气气的拱手拜礼。
“赵大人在吗?”苏惟眇此时没有纠结称呼。
“在的,夫人请随我来。”杨先生作请状。
不经通传,就直接带她进去。这么好见?苏惟眇有些诧异,按理说她现在又不是赵海潮的夫人了,他的幕僚下属也不必这般恭敬客气。
不过旁人对她客客气气的,不管是因着什么原因,她乐得接受这种客气。毕竟没人愿意被人恶意对待。
只是观看同行的胡须中年人,肩挎一个木箱子,她猜测应该是个大夫。
可是为什么要请大夫来衙署?哪位大人受伤了?
不过她还是有点眼力见的,没有多问。
谁知这大夫竟然是一路随行。
这座巡抚衙门,是苏惟眇第一次来,穿堂两廊,大门、仪门各若干。穹堂峻宇,规制壮丽。
“夫人,请稍后,我进去通传。”杨先生回首道,虽然他觉得不用通传,大人很乐意见到夫人的,可是面子上要过得去嘛。
其实两扇门大开着,只是看不见屋里人。杨先生上了台阶,轻轻扣了扣门,随即进去了。
不过片刻,杨先生就出来了,面上带着笑,请人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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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惟眇一踏进去,就看到了侧对着门坐在椅子上的赵海潮,他听到动静望过来。
哎哟!这谁下的手啊?瞧瞧一张俊脸,嘴角、颧骨都挂了彩。苏惟眇登时觉得自己的脸都痛起来了。
“大人,你这是怎么了?”她走近了些,觉得脸上的伤更醒目了。
“这谁下的手啊?”她瞬间明了后面的大夫是来干嘛的了。
赵海潮没作声,偏开脸。
“诶,让我看看!”苏惟眇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制止他转开脸。
这个动作令在场的人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啊啊啊,小姐在做什么?小姐竟然捏着赵大人的下巴!一旁的知春抿着嘴,心里狂喊。
哈哈哈哈,大人这是被调戏了?!一把年纪的杨先生摸着胡子,觉得赵大人还是蛮有希望的。
这女子是谁啊?胆敢对正二品的巡抚大人上下其手!大夫赶紧垂下眼睛,非礼勿视!
“大夫,你快来看看开什么药,”苏惟眇转头看大夫,“可千万别留疤啊。”
她对这种外伤毫无经验,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赵海潮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她的手还捏着他的下巴颌呢,他的喉结轻轻滑动。
苏惟眇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甚是不妥,他们已经和离了,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她干嘛这么关心他的伤势啊?
“大夫快来看看吧。”她有些不自在,收了手,背在身后,退开两步。
大夫很快就查验伤势并开了药方,随后被杨先生送出去了,知春也被杨先生给叫出去了。
“你以为是谁下的手?”赵海潮一手搭在扶手上,不冷不淡的问。
不不不……会吧?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苏惟眇心里升起巨大的不安感觉。
“你来找我有事?”他又问。
“揍你的人不会就是我哥吧?”苏惟眇觉得自己要哭了。
千万别啊!千万别啊!苏骞还要参加科举考试,可不能有案底。
苏骞的功夫如何,她是不知道的,难不成苏骞的功夫超过了赵海潮?据她所知,赵海潮文武兼备,武艺高强。
尽管微乎其微,苏惟眇还是抱着能够听到否定回答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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