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这么快就走了?”接话的是绿水。
“你刚才去送茶,不就近距离看过人了嘛。”知春笑道。
“我……多看两眼也好啊。你说他什么时候才会再来啊?”绿水的声音里含着期盼。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他现在要往返闵城和莱阳,来这里的机会还多呢。”知春说。
绿水没有说话。
“你这个小丫头,什么时候看上人家的?”知春取笑道。
“.…..我不跟你说了。”绿水要去打知春。
“给你说一下啊,小姐虽然现在单出来住,可规矩不能坏了,你可别做什么傻事,你若真是稀罕那人得很,就去同小姐说一说。”知春劝诫道。
“我能做什么事啊?不就人来的时候,去奉奉茶。人家现在是苏家的大账房先生,就是娶个正经的小姐也不是不行,哪里会看得上我这么个小丫头?”绿水有些幽怨。
“你既然知道,还凑到他跟前做什么?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知春就想不通了。
“你知道什么呀?我那是……不是控制不住自己嘛。”绿水颇为苦恼。
“哎……总之把我的话记住了。”知春再次叮嘱。
两人边说边走远了。
听了一会儿墙角的苏惟眇,曲着手指,摸了摸发髻。
绿水这丫头看上文植了?
这俩人八竿子都打不着啊。
而且人文植,可能真不见得瞧得上绿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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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赵海潮又来吃晚饭了,苏惟眇秉承着要多债主多宽容的精神,尽管不是很愿意,但还是好好款待了人晚饭。
吃了饭,赵海潮要走,苏惟眇出去遛弯,顺带送人,刚走下屋檐呢,忽然瞥见附近有一条蛇。
“也不是不可以……”赵海潮语气平和地说。
苏惟眇登时尖叫一声,同时人已经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了赵海潮的身上,她双手环住他的脖颈,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
“啊……有蛇!蛇!”她吓得不行。
临时充当树的赵海潮愣住了,他嘴里的还没说完的话消失了,素来冷静的双眼,出现了别样的情绪,他的手微微一动,在想要不要伸手抱住她。
她的叫声引来了叶侍卫等人。
“怎么了,大人,发生什么事了?”叶侍卫急问。
“有蛇,蛇,快把它弄走!快点!”苏惟眇的脸颊擦着他敏感的脖子。
叶侍卫身手敏捷地捉住了蛇,捏在手里,“夫人,别怕,我已经捉住了,是一条草蛇,无毒的。”
“快弄走!快弄走!”她抓得更紧了,脸都不敢看向叶侍卫所在的方向,赵海潮本来要往旁边移开一点,却引得她伸手拍他的背,“哎,你不要动啊!”
他立刻就停下了动作。
这样惊慌害怕的苏惟眇,是众人都没见过的。
“小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在前院忙碌的知春和绿水也闻讯赶来。
结果看到苏惟眇跟树袋熊一样巴拉在赵大人的身上,而赵大人一动不动,似乎在发呆?
不,赵大人怎么会发呆,他一定在思考。
叶侍卫去放生那条吓得苏惟眇花容失色的草蛇去了。
“已经拿走了吗?还有吗?”苏惟眇不知道自己的声音都在微微颤抖。
“拿走了,莫怕。”赵海潮的声音低沉温和,她听了莫名得到了安抚。
“再让他们四处检查检查。”苏惟眇一发话,小厮侍卫丫鬟都在不小的院子里四处查找起来。
“真的没有了吗?”她不放心的问。
“没有了。”赵海潮看了看周围的空地,确定空无一物。
苏惟眇才从他身上下来,颤颤巍巍的,落地的时候,脚一软,又扑在他的身上,他立时伸手,本想握住她的肩膀,却扶住了她的背。
“我腿软。”她的声音轻轻的,在昏暗的灯光里,透出一种可怜兮兮又娇弱的味道。直直的戳中了他的心扉。
她柔软馨香的身体,隔着薄薄的几层夏日衣衫,贴着他的胸怀,而她的手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环在他的腰上。
“好吓人啊。”她嘟囔道。
“别怕,我抱你进屋?”赵海潮道。
直到赵海潮将她打横抱起,进到屋里,将她安放到软榻上。
“让知春他们检查下屋子里。”她扯着他的衣袖,弯着腿坐在榻上,连脚都不敢下地。
“我去检查。”赵海潮说完话,方才觉得有几分不妥。
“我怕,你在这陪我,好吗?”她葱白的手指依旧捏着他的衣衫不放。
他看着衣衫上细白的手指,伸手握住了,“别怕,我在。”
知春和绿水在里间检查,叶侍卫被叫来检查房梁、瓦片。
折腾了好一阵子,后来还买了硫磺回来,在屋檐下院子角落都放了点了硫磺的盆,整个宅子里都弥漫着或浓或淡的刺鼻硫磺味儿。
没办法,谁叫这宅子的主人怕蛇跟怕什么似的。
面对凶狠的匪徒,她眉毛都不带皱的,天不怕地不怕的苏惟眇,偏偏害怕蛇虫鼠蚁。
这刷新了周围人对她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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