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外面的雪下大了。”苏惟眇搓了搓手里的暖炉。
“怎么来了?”赵海潮抬眼望去,只见她穿着一身淡蓝色滚边毛领衣衫,披着一件玄色披风,扬着一张笑脸。肩头和头发上还有细细的落雪。
“下这么大的雪,路不好走,你该好好在家呆着。”在苏惟眇解开披风的带子时,他已放下笔,起身朝她走了过来,伸手捻去她发丝间的雪花。
她一身风雪的寒冷气息,一脱了披风,就往火盆旁凑过去。
“我来看看你这个大忙人。”苏惟眇伸手在火盆上烤着,时不时两手相互搓着。
赵海潮笑,走两步,拉过她的手臂,将她的手拢在自己的手心,“我给你暖一暖。”
他的手掌干燥温暖,不像火盆烤着,会很干燥。
苏惟眇看着他笑,也不和他客气,任由他拉着,在铺了软和的坐垫的软塌上坐下来,熟练的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靠在他怀里。
“你最近在忙什么呢?”她随口问道,她知道这些多半和他的申城之行有关系,但具体是什么事,她就不清楚了。
“把关于申城之行的事迹记录下来。”他回答。
“你这是写游记呢?”她笑道。
“也算是吧。”他亦笑。
“对了,我娘让你去我们家过年,你去不去?”苏惟眇觉得这屋里太暖和了,她一放松下来,就忍不住眯起眼睛打瞌睡。
半晌没听到他说话,她戳了戳他的手心,正要问一句“要不要去?不去就算了”,岂料他却问:“可以吗?”
“你去就去,不能去便罢了。”苏惟眇以为他有顾虑。
“求之不得。”赵海潮凑近了在她耳边说道。
“哎呦,讨厌死了,”这么近距离的骚扰,把苏惟眇那点儿睡意都弄没了,“你能好好说话吗?”
说罢,她瞪了他一眼,却只换得某人一笑。
“咱们去堆雪人吧?”苏惟眇本来是想打雪仗的,可一想自己的力气,怕是控制不好,还能用雪球将人砸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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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城某处宅子。
淡淡的熏香味儿在屋里弥漫开来,炭火烧得旺旺的,暖和极了。
古宁靠在软塌上,喝着冰糖雪梨水,正在同宋铭谦商量事情。
忽然听到脚步声渐近,不一会儿,古筝从拉开一条缝隙的门口钻了进来。
“姐姐!”古筝高兴的喊道,看到宋铭谦也在,喊了一声“姐夫”,换来宋铭谦的颔首。
“你怎么跑来了?外面还下着雪呢。”古宁放下茶盅,直起身,望着古筝问道。
“外面的雪景,可好看了呢。”要是在雪景中唱戏,应该很有唯美的意境吧,古筝幻想着。
“你是不是去打雪仗了?”古宁摸了摸她有些湿润的发髻。
“就堆了两个雪人。姐,苏姐姐已经回来了呢,她给我们也带了礼物。”古筝笑得开心。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古宁不知道这事。
“就她哥的酒席的头一晚吧。快来看一看是什么礼物。”古筝对拆礼物比较又兴趣,打开盒子。
“听说苏姐姐过了年就要成亲了呢。”古筝一边拆礼物盒子,一边说。
“你听谁说的?”古宁没注意这种消息。
“听说是他们去申城前,赵大人又去苏家提亲了呢,这回苏家同意了,只是把婚期往后延迟了。”古筝继续说。
“定在什么时候?”古宁又问。照她猜测,苏家应该不会送请帖给古家,毕竟两家最近在生意上的摩擦很大。
“就过了年吧。”古筝已经拿出了礼物,一只棕色的皮包,她发出一声“哇”的惊叹,显示出她对这件礼物的满意。
坐在一旁的宋铭谦就像是透明人一眼,不说话,但耳朵竖起来,听着两姐妹的聊天。
赵海潮要成亲了?宋铭谦心里有些诧异,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收到请帖。
他是不打算请他了?还是说请帖还没送出来?他们师兄弟真的已经分道扬镳了吗?两人的关系再无修复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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