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没问,也没纠结过,因为那是他的过去。
她也一直以为,总有天,她能打开他心里的那扇门,住进去。
“其实.三哥暗恋夏沐,也没什么。连女人都喜欢夏沐,就别说男人。可,”
盛夏无意识的,另一只手用力攥着被角。
“可他去年还来这里了,我在伦敦演奏会期间,他没时间去看我的演奏会,却来这里了,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在一起半年了,他心里还想着别的人。”
闵瑜紧握着电话,张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
隔了几秒,盛夏的声音淡淡的从听筒传来。
“三十场演奏会,我以为他至少能捧场一半,哪怕三分之一,可他只去了三场,把时间都挤出来到小村这里来了。”
“我承认,我嫉妒,吃醋。”
闵瑜赶紧劝导:“你别妄自菲薄,任彦东是爱你的,他一次次的撤你热搜,用你的照片做屏保,主动公开你。”
盛夏:“在一段感情里,功不能抵过,再说,他公开我,这还不是功,他是我男朋友,这么做也是应该的。”
闵瑜已经感觉出了盛夏的决心,叹口气,她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盛夏像是自言自语,声音很轻:“还能怎么办呢?长痛不如短痛。我现在都能想象的出来,继续跟他在一块后,我每天会干什么。”
“我会想着,被他喜欢着,是什么感觉?”
“被他时刻放在心里有多幸福?”
“他要是跟自己心动的女人在一起,会不会说个不停?”
“他跟我在一块,是不是只是因为我适合做老婆,带出去也算是有点面子?”
“我还会成天疑神疑鬼,他到底是真的去出差了,还是去了哪里?”
“说不定我还会故意找茬,会跟他无休止的闹矛盾。”
“我不想自己变成那样一个神经质的女人。”
闵瑜听着都难受,暗暗呼口气。
电话里陷入良久的沉默。
盛夏调整好呼吸,“其实,我也能理解三哥,爱情是最没办法的事情,他放不下一些执念。”顿了下,她说,“他放不下对夏沐的那份心动,就像我这么多年放不下他一样。”
“我明知道他在感情上挺渣的,也知道他冷漠,甚至没人情味,我也早就体会到了日子过得毫无波澜,你看我还是想跟他在一块,也从来不埋怨他没时间陪我。为了跟他有共同话题,不管有没有用,我还是考研了。”
她说的有点语无伦次,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不想跟三哥闹得很僵,就打算这样了。等回北京后,我就找个理由跟他分了。我也不亏,睡了他一年多。”
闵瑜自己在感情里受过伤,那种疼别人体会不到,也不是别人大道理的宽慰就能解脱。
她没再说废话,就这么安静的听着电话。
盛夏忽然自嘲的笑了,“那晚在会所,三哥帮我打牌,我还美滋滋的,在沈凌面前很n瑟,沈凌大概.觉得我很可怜吧。”
接着,又是静默。
闵瑜终于吱声,“你先冷静几天,等回北京再做决定。”
盛夏让闵瑜帮个忙,“你什么都别跟三哥说,这事我自己处理。”
闵瑜明白,这是盛夏心里的一根刺,发泄不出来,这根刺就会成疾,只有痛彻心扉之后,一切也许才能释然。
她一直陪着盛夏,后来盛夏也不再说话,电话里什么声都没有。
一个多小时后,手机发出电量不足的提示。
盛夏也累了,“我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通话结束。
盛夏关了手机屏幕,房间再次陷入黑暗。
她坐了会儿,盯着看不清的墙壁发怔。
直到外面路上有摩托车的声音传来,她才回神。
被窝一点热气也没有了,她现在才感觉冷。
正准备躺下来,手机铃声响起,是任彦东。
盛夏看着‘三哥’那两个字,愣了片刻才接听。
任彦东问她,“那边好不好玩?”
盛夏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跟平常无异,“没来得及玩呢,到家就天黑了,现在已经躺床上了。”
任彦东问:“在村里?”
不知道为什么,盛夏下意识隐瞒了,“没,在县城我表哥家,就是我小姨奶的孙子家。小姨奶说村里冷,洗澡也不方便。”
任彦东竟然莫名的松口气,“那边的饭吃不吃的惯?”
盛夏:“还行,我本来就吃的少。”她问:“你呢?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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