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打断,“我睡了会儿午觉,现在不清醒,我起床去洗脸,半小时后回你。”她直接挂了电话。
在床上呆坐了几秒,盛夏拿着手机上楼。
站在浴室的镜子前,头发从没有过的邋遢,身上布满了青紫,全是任彦东昨晚留下的吻痕。
他就喜欢在她身上嘬,嘬出各种深浅不一的颜色。
半个小时也来不及泡澡,盛夏简单冲了淋浴,出来后清爽不少,又喝了瓶酸奶,整个人才有点力气。
她盯着屏幕上那个号码,片刻后,拨了出去。
那边很快接听,言语客气,“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盛夏在说话前先按了录音:“如果你找我是跟任彦东有关,你找错人了,你对他的喜欢与欣赏该说给他本人听。”
边说着,她走到露台,背对着太阳,晒着湿漉漉的头发。
鲁凡笑了笑,“你对任总这么放心?”
盛夏:“放心或是不放心,那都是我的事,我不必说给不相干的人听。就如同,你喜欢谁或是讨厌谁,那是你的自由,别人也管不着。”
鲁凡现在也没那些心情车闲篇,她直接道明来意,这事跟远东集团和厉氏集团有关,想面谈。
盛夏思忖半刻,“你要是没有任总和厉总的电话,我马上发给你。”
鲁凡暗暗呼口气,她没想到盛夏这么难搞。
“盛小姐,我是找你谈,女人之间更懂女人的意思。”
盛夏笑了笑:“那抱歉了,我从来不掺和远东的生意,更不会左右任总的任何决定。”
鲁凡:“事关远东股价的稳定,你真的就一点都不关心?”
盛夏:“这是远东领导和管理团队该操心的事情,我还有事,挂了。”
“盛小姐,你还不知道...”我要说的事情,就这么肯定没有兴趣?
不过话才说了一半,通话已经结束。
鲁凡把手机扔到办公桌上,用力过猛,手机滑了出去,直接刷在了地上,屏保摔裂,像一朵炸开的花。
她揉揉眉心,喝凉水都塞牙缝。
原本她想从盛夏那边入手,打感情牌,到时候让盛夏给她说说情,至少任彦东对她不会做得太绝。
哪知道盛夏这个女人,油盐不进。
电脑页面上的邮件,附件已经上传完毕。
鲁凡拿起杯子,半杯冷水一气喝下去。
如今,进退两难。
往前走,万丈深渊。
往后退,也是刀山火海。
昨晚,母亲给她打电话,说父亲手上的项目有了问题,这几天父亲心情不好,让她回家多宽慰宽慰父亲。
她隐约猜到是谁做的,任彦东不会过问这些事,那就是厉炎卓。
没办法,她给厉炎越打电话,希望厉炎越出手帮忙,应对一下厉炎卓,就事论事,别牵扯到长辈。
结果厉炎越说,是她草木皆兵,正常的竞争而已。
厉炎越又直言,没什么事就不要联系他,该给她的都已经兑现,她再纠缠不休,就属于敲诈。
但她肯定,父亲任职的公司出了问题,肯定不是单纯的竞争那么简单。
又过了好一会儿,鲁凡盯着收件人那栏,liyanzhuo,最终,她眯眼,摸到鼠标,点击了发送键。
盛夏在露台待了半个小时,长发彻底干了后,她进屋开始换衣服化妆,敷面膜时,她给余泽发了条消息:【一个小时后我去你办公室。】
余泽:【你敢来?】
盛夏:【怕的不应该是你?你就祈祷我别把你办公室给砸了。】
余泽:【我谢谢你!】
盛夏没回,过了一会儿,余泽又发过来,【喝什么咖啡!】
盛夏:【一点都不苦的。】
一个小时二十分钟后,盛夏出现在了余泽办公室。
余泽的公司现在被收购,交易正在进行中,他现在对公司只有管理权,没有了控制权。
咖啡已经泡好,一共三杯。
每杯咖啡前都有个便签条,微甜,甘甜,甜的齁人。
盛夏幽幽道:“挺上路子。”
余泽靠在椅背上,冷哼两声,“敢不上路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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