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和文人雅客来往,是他自己个的事,看不起权贵官僚,勉强算你清高,可是你指摘这个,挑剔那个算什么?谁给你这样的权力这样指点江山?
法喀如今也混到正二品大员了,在朝中有些脸面,也算是简在帝心,皇帝都不会怎么挑剔他。便是大阿哥阴谋算计自己了一把,当皇帝的还给自己这个臣子隐晦补偿一下呢。
如今这算是什么?白丁女婿的挑衅正二品大员岳父,这是要吃药了吧!
☆、晋江独家首发
自己父亲被人指责, 还是被个酸儒小辈,无缘无故莫名其妙的指责。云岩云林两个当儿子的,心里也是极气恼。
再一次孙思远隐隐指责自家攀附媚上后, 云林便不给他留颜面了,直接不客气道, “姐夫这般有骨气,怎么就来咱们家了?不应该隐于高山, 不与我等凡夫俗子来往的吗?”
“你, 你竟然这般说我,还有点亲戚情分吗?”
“孙高士这话有趣。”这一生气,云林连姐夫也不喊了,用了个加重音的高士。
“您不是这也看不起,那也看不上,这般污蔑我们不好, 怎么就讲了亲戚情分了?既然您做了初一, 也不能不让我们做十五吧。”
“要不是看再咱们是亲戚, 我如何会对你们说这些?”
“呦,感情您污蔑我们还是亲近的表现?”云林冷笑, “要不是看再那点亲戚关系, 现在我们容忍的下你大放厥词才有鬼。”
这两人你一言, 我一语的,孙思远那也正经科举考出来的举人,很是会引经据典,云林在京城里混了那么些年, 嘴皮子也不是白给的。
结果就是差点闹起来,还是云岩给拉开的,法喀看着气鼓鼓的跟个□□的女婿,也是心里大怒。如果不是大晚上,真的想把这一家给赶出去啊。
到底还是理智战胜了感情,压抑着没把人给赶出去,而让个小厮扶孙思远回了客院。
孙思远呢,也觉得气的不行,自己这个丈人一家真是无情无理取闹,本来嘛,爱慕富贵竟然还不许人说了不成?他还是有那么点气性的。
回了客院,便召集了母亲老婆妹妹,借着点酒意,宣布不能再在丈人家住了,明日就搬走。他既然身为文人,当然要有些风骨,岂可和这等小人同流合污?
且不说孙思远母亲本来虽然暂时被女儿劝服,却还是觉得,来日方长,管家可以徐徐图之嘛。再说,能住下来,自家女儿也能借着男爵府的名头嫁人。
结果被儿子这么一闹,男爵府是待不下去了,张佳氏心里别提多失望了,张嘴就抱怨起儿子来。偏孙思远喝了点酒,有了酒意,那是十分的执拗,和母亲顶撞了起来。
他媳妇那拉氏虽然名义上帮着劝架,却是更向着婆婆些,毕竟荣华富贵跟驴子前头挂着的胡萝卜一样,谁不爱呢,所以话里话外都觉得丈夫傻。
然而这一群人中最郁闷的却是孙玉琼,好容易摆平了母亲和嫂子,结果这边按倒了葫芦浮起瓢,哥哥又出了幺蛾子。
心好累!
到底不愧是第四十九次任务,妈蛋难度那么高!本来目标就那么高大上,四阿哥胤禛,有名的四四,未来的雍正,不知道多少穿越女重生者外加土著攻略的对象,难度本来就很高了。
自己这硬件条件也达不到,相貌虽然还不坏,出身却不好,一个汉军旗小官宦家的女儿。倒霉的是上次选秀还因为守孝错过了,下次选秀便又要逾岁。出身不高吧,也还能忍,历史上的四阿哥也有几个出身不高的姬妾,再想法子就是。
更让人糟心的是,这一家子从上到下竟没个明白人,贪婪好财且有些重男轻女的母亲,正日酸儒状做些酸诗词没什么能力的哥哥,斗鸡一般整日寻事的嫂子,还有个被惯坏了的家里的金宝贝侄子。
现名孙玉琼的某个倒霉姑娘在知道现状后简直恨不得撞墙。她素日又不是走战斗路线的,好容易花了两个月把这一家勉强收服住。又打听出了自己那个嫂子的父亲如今已经是二品大员,三等男,嫂子的嫡出妹妹还即将成为康亲王世子妃,觉得很有可以利用的地方,方撺掇着这一家子上京里去攀亲。
正好孙思远的守孝期满了也想借着岳父的势头补个好缺儿,提议倒也没受到什么阻拦。
只是本来也说的好好的,孙玉琼觉得自己的主意绝对是能行得通的,谁料到先是快到京城里张佳氏突发奇想,想要去亲家家里当一当家,这好容易给打消了想法。自己这个哥哥和岳父大舅子又闹翻了。
孙玉琼知道以自己的出身,别说是得到未来雍正的心,想要跟如今四阿哥挨边那难度都高的不得了。还是要借这亲戚家的势,她才能和四阿哥见上面,有所联系。
因此虽然心里恨不得把自己这坏事的哥哥剁吧剁吧包了包子算了,却依旧强撑着精神,又费了一壶茶的口水,才把自己这个哥哥暂时给安抚下来。
待到她躺下的时候,已经快四更天了,这一天,光口水就费了三壶,累成狗妥妥的,几乎是躺下就睡着了。结果五更半就又被丫环喊起来了,借住在人家里,还想和人家打好关系,孙玉琼不是没有眼色的人,必要的请安礼节还是要守着的。
只是看着铜镜里自己的俩大黑眼圈,孙玉琼就很想吐血,到底又花费了不少功夫把自己收拾的光鲜亮丽。她深知自己这样走技术路线的,外表是十分重要的,因此一丝一毫都不肯懈怠了。
收拾好了,她又硬把不情不愿的嫂子那拉氏也挖了起来,去一道跟那拉太太请安。
那拉氏那是相当的不痛快,她昨夜里睡得也晚,且早上天冷,被喊起来简直是要了她的命。
孙玉琼却自有道理,“到底是嫂子的母亲,嫂子虽然嫁了人,如今是第一日,却怎么能不过来请安?”
小那拉氏也不愿意被嫡母挑刺,因此也就硬撑着爬起来了,当然,外表收拾的就没有她那小姑子那般仔细了。
姑嫂两个过来的时候,那拉太太也是刚起来,正在梳妆,因法喀回去后又冲她抱怨了一回,她夜里睡得也不算早。她也没想到孙玉琼和自己那个庶女会来请安,因此起的比平日晚了小半个时辰。
此时见那两人过来,脸上也有些诧异,不过她心里不藏奸,倒也因为这一行为对那两个稍微改观了些。梳洗过了,便叫丫环们奉了茶上来,与这两人说话,孙玉琼又为昨日哥哥的行为道歉,连小那拉氏都说了几句软话。
又不过片刻,西林觉罗氏和淑慧也过来了,那拉太太问了孙玉琼的口味,便叫下人去安排早膳,然后又说起来别的话题。
淑慧就问道,“明儿,四阿哥大婚的正日子,您是要入宫赴宴还是不去?”
孙玉琼本还安生听着,结果就听着这么个劲爆的消息一时愣了,这四阿哥马上要大婚,自己行事恐怕就更难了。
那拉太太却没注意到她脸上瞬间闪过的晦暗,在她看来孙玉琼又没见过四阿哥,怎么会想到这里面的门道。就是连淑慧,也难以想到这个投奔来的亲戚家的姑娘还有那样的雄心壮志呢。
“我倒是不太想去。”那拉太太虽然是三等男爵,二品大员的夫人,入宫赴宴也只够做个末席,还很辛苦。“不过,皇子婚宴到底也是难得了。
“也是,额娘肚子里还有小弟弟呢。”淑慧笑道,“再难得,光今年,从太子到四阿哥,就是三位呢,明年五阿哥七阿哥怕也要轮的上了,八阿哥如今前几日刚指了婚,只怕要等这一仗打完了。”
“总有机会的。”那拉太太笑道,“也看明日是个什么天色吧,如果天气好,便去就是了。”
孙玉琼张了张口,想要说话终究是没说。毕竟那拉太太就算是入宫领宴也不会带着自己,说了又有什么用。
只是,那拉太太参加婚宴总是有机会的,可是自己还会有机会吗?
按照资料上所说,四阿哥要等到康熙三十七年才会开府出宫。如今自己想要接触到四阿哥的难度极高,而自己的年纪也不很小了,十五岁,康熙三十七年都十八了,自己只怕很难拖到那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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