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陆云一脸惊慌,“我知错了……而且那不是我做的,现在的我什么都没做过……”
“知错?那又有何用,最终我依旧死了,而你成为了王府的女主人。你踩着姐姐的尸骨上位,这难道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吗?”
云浅的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了几声狗吠。
陆云瘫坐的地上很快就湿了一滩,她慌乱的用自己的裙子盖住了那一滩水渍。
云浅轻叹了口气,道:“你说的没错,如今的你确实没做过,我自然不能将你怎么样。”
陆云面上顿时露出了喜色,云浅却话锋一转,道:“但是我也不能容你继续在王府住着了。”
“我怀了王爷的孩子!”
“那你就去告诉王爷这孩子不是他的。”
屋里一片寂静,陆云摇着头,“不……王爷会杀了我的。”
云浅轻笑:“你只有两条路,一是自己去告诉王爷这孩子不是他的,也许我会大发慈悲帮你说说好话,最多不过将你赶出王府,只要你消失在我的眼前,我便当前事都了了。二,让我来告诉王爷你和别人私通,如今王爷只信任我一人,你说,到时候你的下场又会如何?”
云浅说完,看也没看陆云一眼,转身离开了。
那两条大野狗还拴在院门上,朝屋内狂吠着,云浅让人给它们闻过陆云常用的香薰,是以它们才会对陆云如此敏感。
“王妃,这两条狗可要带走?”刘婶子问她。
“留着,麻烦婶子再去你家中寻上两条来栓在侧妃的院子里,府里养的狗始终是太温驯了。”
“是。”
……
到了第二日,云浅便听说陆云病了,她不敢出院门,差人来请傅沉越去侧院,傅沉越本不想去,在云浅的劝说下才勉强动了身。
果不其然,等他回来的时候阴沉着脸,恨不得将陆云杀了,不过陆云对傅沉越来说始终不过是一个气陆浅的工具,比起上一世陆浅的事,他淡定多了。
云浅劝说他:“好歹妹妹曾做过你的侧妃,她不过是我们之间的牺牲品,不如你将她赶出府便罢了。”
“她给我戴了绿帽子,这么轻易就饶了她,本王的威信何在?”
云浅轻轻一笑,慵懒的靠在榻上,眯着桃花眼瞟了瞟傅沉越,“王爷杀了她不过是一条命罢了,还脏了王爷的手,赶出去眼不净,是生是死,以后与我们也再无干系了。”
傅沉越被她看的心猿意马,走过去塌边坐着,握着云浅的手轻轻摩挲着:“本王知道你心中始终有一根刺。”
云浅不动声色的抽回了手,“新婚夜,我的夫君与我妹妹在房里……要我忘掉,哪有那么容易。不过,她毕竟是我的妹妹,杀了她我于心不忍。”
“本王本想替你出口气,既然你这样说了,好,本王就依你所言。”
当夜,陆云就被撵出了王府。云浅看在她没让自己动手的份上,依旧给了她一包银子,几套衣服。又叫人去何家通知了正在何家与何太太互相磋磨的淑云。
淑云是何家的小妾,没身份没地位没名声还害了何绍成为阉人,何太太自然不会放过她。她也不是省油的灯,与何太太整日又打又闹。不过一月时间,她身上早已没了当初在陆浅身边做丫鬟的贵气,变成了浑身粗野的村妇。
听说害她成这样的陆云离开了王府,她自然不会放过陆云,抢了陆云装银两的包袱,被陆云用砖头在额前砸了一个洞。淑云一不做二不休,将陆云推下了山崖,生死不知。
云浅听说了这些后,叫人去告了官王府侧妃失踪了,官府查出淑云有重大的作案嫌疑,又从她丈夫何绍在外花钱大手大脚上查出,这些钱财都出自王府,而王府已经赐给了陆云。
陆云的失踪与她们脱不了干系,后又在严刑逼供之下,那两人吐出来杀害陆云的事。
陆云与何绍一同因谋杀王府侧妃之罪被抓紧了监牢,秋后处斩。
云浅舒了一口气,陆浅的三个心愿已经完成两个了,还剩最后一个要与傅沉越恩恩爱爱一辈子。
如今原主大仇得报,这个世界本就简单,只要云浅愿意留下来,她以后的路将会顺顺利利,一辈子都是傅沉越唯一的王妃。
然而,云浅只要一想到这唯一的可能性,都恨不得作呕。
如果,傅沉越是待陆浅真的好也就罢了,他却将陆浅害的那么惨,口口声声爱她爱的要死要活,从头到尾却连一点信任都没有给她。第一次,那么轻易的就和陆浅重归于好。第二次,强迫陆浅打胎让她孤苦而死。他又凭什么能得到这么好的结局?
更何况前几个世界,云浅去了之后唯一有过的两次婚姻都是与萧廷,而且每一次都是为了剧情发展有名无实假夫妻,几年之后她就会脱身离开。如今和傅沉越……即便是别人的身体,她也无法接受。
傅沉越对陆浅本就深爱,这些日子早就有此打算,云浅都找借口推拒过去了,但是时日一长,傅沉越肯定会生疑。
为了让云浅忘记大婚当夜的侮辱,傅沉越又重新来了一次新婚夜。他将整个王府都挂上了喜庆的大红灯笼,穿着红袍要重新与云浅洞房。
一切似乎都与那一晚一模一样,但是真正的陆浅却早已死了,坐在床边被傅沉越深情凝视的那个人是云浅。
“浅浅,”傅沉越朝她走过来,坐在床边低声道,“以往是我任性自私,疑心你,这才蹉跎了这么多时光。以后,这王府里,你是唯一的女主人。”
云浅的面颊上染上了薄薄的一层殷红,只叫傅沉越看的欲罢不能。
“以后,我会好好的补偿你,好不好?”
云浅点了点头。
喜娘端来酒杯,云浅执在手中,道:“这杯酒之后,你我前事尽了。”
傅沉越面上一喜,道:“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浅浅,你放心,你是我此生唯一的爱人。这是你我的合卺酒,这一杯下肚,你是我傅沉越唯一的女人。”
云浅轻轻笑着,看着傅沉越眼里有星光一般,似期待着以后的生活。
傅沉越伸出手,云浅和他一起喝了这杯交杯酒。
毒酒下肚,云浅只觉腹中五脏六腑都如刀搅一般的疼。她忽然皱起了眉,深色的血液从嘴边溢了出来。
傅沉越崩溃大叫:“浅浅!你怎么了?”
“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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