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从前林琅说要睡,杏儿都自行离去,今日她感叹林琅辛苦,便上前伺候,到床榻边为林琅放下床帐,拉开锦被。
林琅正将发尾最后一点的湿润擦干,就听杏儿突发一声尖叫:“啊!”
“蛇!”
“蛇!”
她整个人立刻跌倒,以手撑地,双腿齐蹬,不住的后退,脸上白的毫无血色,满脸惊恐。
林琅赶忙去拉杏儿,“怎么了杏儿。”
杏儿拉住林琅的手,一直将她往后拉,“小姐快走,有蛇!”
这下林琅听清了,脑皮一麻,感觉浑身都炸了。
她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就见无风的室内,床帐竟然自己上下一动,然后,从缝隙中,突然掉出一条黑白相间的细蛇。
林琅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蹿到后背,惊呼一声,半抱住杏儿的腰将她从地上拉起,临走前,还把房门关上了,确保这蛇不会乱窜。
两人跑到蕙娘的屋子,还把蕙娘给吓了一跳,一听有蛇,脸色煞白的赶紧将林琅上上下下检查,见没事这才放心,她让林琅今夜就留在屋子睡,又让平叔带人去抓蛇。
足足折腾了活活半宿才消停。
第二天,平叔里里外外的检查过后,确定没有蛇了,又熏香撒雄黄粉以防万一,这些日子,林琅就住在另一间房里,自然,门前也是撒了药的。
虽是惊险,好在没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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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平叔特地来见了林琅,脸上十分凝重:“小姐,我觉得这事不对。”
平叔少有这样严肃的态度,林琅谨慎的问道:“怎样不对?”
“小姐你可能不知道,这蛇吧,一到冬天就冬眠了,现在天儿这么冷,更是找那种没人烟的野外土坑啥的,钻个洞,春天暖了才出来,是不可能来人多的地方的,”林府来来往往人这么多,夏天都没发现有蛇,何况是这样的秋末。
平叔咂咂嘴,“还有就是,前儿我们抓那蛇,有个人家乡是南方潮湿多蛇的地方,他一眼就瞧出来这蛇不是京城本地的品种,而且那蛇躁动的很,要不是有他,我们都未必能抓到它,小姐,你床上可是有足足有三条,个个剧毒啊!”
林琅狠狠打了个哆嗦,若是自己如同往常一样直接上床睡觉,而温暖的被子下面竟游着三条冰冷的毒蛇,她简直无法想象自己被咬,猝死后明早杏儿发现自己尸体的场景。
自己就这样死的不明不白,一定会被林正则压下,稀里糊涂的冤死。
她紧紧地闭了眼,“是有人故意的。”
平叔道:“这就是我担心的,保不齐这人下次还害人啊,小姐,你屋子除了杏儿其他丫鬟都不让进,到底谁能干这事呢。”
“我的屋子他人不能进入,可娘的屋子离我屋子很近,若是时间赶巧,进出也是不易引人察觉的。”
此人欲害她于死地,她绝不会放过,“若想知道是谁也不难,看我把她钓出来!”
第90章 改观
氤氲水汽中,药香的味道在室内弥漫,如同一层透明的雾将人裹入其中。
高殷站在浴桶边,将身上的衣物一层层脱下,他动作利落,眼睛却一直盯着司镜,企图从她的脸中看出一丝慌乱与羞赧。
只是失望了。
从始至终,直到他脱光全身,司镜面目始终如初。
高殷低头看了一眼浴桶里的药水,问了一句:“要泡多久?”
司镜:“两个时辰,会伴有阵痛,请殿下忍耐。”
“你觉得我会怕痛?”高殷皮笑肉不笑的回头。
暗暗地光影打在他强健雄伟的身体上,这是一具年轻又紧实的武人身躯,毫无赘肉,肌肉也并非十分贲张,流线型的肌肉下蕴含着巨大的能量,令人望之口干舌燥。
并不是只有男子才好色。
女子更好美色。
只是这结实健壮的皮肤上覆盖着层叠的刀疤和箭疤,后背甚至有一条从左肩斜下的长长疤痕,几乎要将人劈成两半。
能够猜测是有人从后偷袭,刀光血影劈下,冷铁伴着腥红,绝对是一副能止小儿夜啼的可怕画面。
血厉太子。
并不是只是阴狠毒辣,更多的,是一场场硬仗拼下来的军功。
一身的伤疤都代表着亲往战场立下的赫赫战绩!
没有一位贵族能有这样多的伤疤。
这一刻,司镜几乎生出敬仰之心。
她从未见过一个人身上能有这样多的伤痕,却还活了下来。
这样的人,哪里像是不在乎自己的性命?
或者说,他是想达到什么目的才坚持下来?
“阿镜,看呆了?”高殷朝她勾勾手指,凤眼光华流转,“过来看更清楚。”
司镜垂目躬身:“殿下请入药桶,时间拖延会减缓药性,若殿下心不在此,我可安排其他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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