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不想惹事的,请回到床上躺着,否则,后果自负。”我扶着自己腹部孙立国的手,淡淡地说。
“爱我草?都几把快死了还特么给我装!”孙立国猛然抽出匕首,又连捅我三刀。
“捅够了没?”我笑问。
“草!”孙立国见我还没死,有点慌,拔出刀,准备再捅,我忽地起身,抓住他的手腕翻转,孙立国哎呀一声,嘡啷,匕首落地,我一脚将他踹到了对面的下铺里,其他犯人的黑影,蜂拥而上,看不见孙立国了。
我俯身从两个犯人之间钻过去,摸摸腹部,平整如新,伤口已经自动愈合,腹肌发育的不错啊,我自己摸着都很喜欢。
“在那儿呢!”一个眼尖的犯人发现了我鬼魅的身影,伸手指向我。
“我再跟你们说一次,想活命的,滚回床上躺着去!”这次我很大声地说,确实不想伤及无辜,然而,没有人听从警告,他们似乎已经建立了攻守同盟,更多的犯人向我扑来,那老子可不客气了,见人就打,伸脚就踹,很快就把犯人撂倒七、八个,第二波犯人犹豫了,将我堵在墙角,但是不敢上前。
“草,上啊!”孙立国在后面低声怂恿,“我刚才攮了他四刀,再能打,他也坚持不了多久了!今晚整不死他,明早咱们都得被范德彪干!”
简短而有煽动力的演讲,犯人们听闻,又果决地扑向我,我摇了摇头,不能这么打下去,在黑暗中我无法准确判断距离,下手没轻没重,打死人的话就麻烦了。
擒贼先擒王,我顺着刚才孙立国的声源方向冲了过去,抓起一个家伙,仔细一看,不是孙立国,背后有人给了我一脚,我就势从床上滚过,又抓起一个人,还他妈不是!
“孙立国,有种你别躲,给老子出来!”我喊道,没有回应,换来是更加猛烈的犯人们的拳脚。
去你妈的,这群家伙是煞笔吗,我都这么仁慈了,居然还不知好歹,关键我单凭自身实力,真的打不过这么多人的围殴,无奈,只得再次催动长生诀,让一条小蛇出来,灌注到我的右拳,挨个打,只往腿上打,咔吧、咔吧,拳锋所至,骨折之声不绝于耳。
半分钟之后,身边终于没有站着的人了,犯人们都瘫在地上哀嚎,声音之大,终于惊醒了狱警。
嘭,监舍灯光打开,瞬间一片光明,我马上寻找,终于在监舍离我最远的角落,看见了孙立国。
“你们瞅瞅,这就是你们老大!”我发狠地指向孙立国,“让你们上来送死,他自己缩在最后面,你很仗义啊!”
孙立国惊讶地看着我,我呼啦扯开被戳了好几个洞的囚服上衣,露出一身腱子肉,以便让他看得更真切一切,你那只破刀,根本伤不了我!
“干什么呢你们!”老赵又出现在铁栅栏处,用警棍敲击,他好像就会这一招。
“老赵!”我向门口伸出手,“给我一分钟!”
老赵见我并未吃亏,没再言语,悄身回退。
“你、你、你到底是人是鬼!”孙立国缩在墙角,惊悚地喊,“别过来!别过来啊你!赵管教,赶紧阻止他!杀人了啊!”
我将一个躺在地上的犯人踹到一边,捡起他身下那把匕首,走向角落里的孙立国:“我说过,你要是敢吵我睡觉,我就他妈阉了你。”
“大哥!大哥!我错了!大哥!”孙立国噗通跪在地上,咣咣磕头,“大哥求求你别杀我!”
“没说要杀你,我这个人讲道理,你在监狱里欺负别人,打两拳、踹两脚也就罢了,甚至捅我两刀,都没关系,老子不计较,但你搞鸡间这种事情,我实在有点看不惯,今天我把话撂在这儿,谁以后再敢打秦冬冬,或者打其他犯人‘屁事儿’的主意,孙立国就是下场!”
说完,我抓起孙立国,将他推到床上,对旁边还站着的犯人说:“给我把他按住!”
“大哥!我真知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老弟吧!”孙立国带着哭腔,拱手赔罪。
“聋啊?给我按住!”我踩住床上的孙立国的肚子,对那几个犯人横眉,他们吓得一哆嗦,马上过来,抓住了孙立国的双手双脚,孙立国没我那两下子,一个人当然挣脱不开四个人,我扯下他的囚服,准备切下去。
“住手!”门口传来一个女音,不用看也知道是白倾城,她今晚值夜班。
“白倾城同志。”我转头向门口,冷冷地说,“你的监狱里发生这种事情,你都替你这个典狱长觉得丢人!这他妈跟强暴有什么区别?”
“有话好好说,你先把刀放下!”白倾城高声喊道。
“抱歉,晚了!”我挥刀向下,噗!
“啊!”孙立国一声尖叫,跟杀猪似得。
我丢了匕首,赶紧走到盥洗池,妈的,喷我一手污血,恶心死了!
老赵打开门,白倾城带着一队狱警冲进来,打开监舍的门,让所有人靠墙蹲着,双手抱头,有些人无法完成这个动作,狱警将地上瘫着叫唤的受伤犯人带走,孙立国已经没了动静,不知道死了没有,无所谓,反正我已经是死刑犯,也不在乎手里再多条贱命!
“你作什么妖!”白倾城来到我面前,皱眉问。
“我作什么妖?”我捡起我的囚服,“是他趁我睡觉的时候捅了我四刀好吗?要不是我练过‘金钟罩铁布衫’,早他妈死在床上了!这是什么?谋杀!集体谋杀!我要求你们监狱方马上着手调查此事!”
白倾城张了张嘴,冷哼一声,看向其他人:“你们都看见了吗?”
“报告典狱长,刚才黑灯瞎火的,我们啥也没看见,就看见姓萧的这小子把孙立国给切了!”一个尖细的声音从角落叫道。
我转头看,是白天被我掐脖子的那个瘦弱犯人。
“你放屁!”我骂道。
白倾城背手走了过去,和蔼地问瘦弱犯人:“你真没看见吗?”
“嗯!没看见!”瘦弱犯人重重点头。
“你看见这位同志切了孙立国?”白倾城又问。
瘦弱犯人犹豫了一下,又点头。
“报告典狱长!我看见孙立国他们欺负萧大哥了!”一个文弱的声音从另一个角落传来,是站在角落里的秦冬冬,我记得刚才她也作为伤者被狱警给带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白倾城伸出警棍,朝秦冬冬指了指:“闭嘴!”
旋即,白倾城又用警棍指向瘦弱犯人:“再给你一次机会,确定看见萧峯阉孙立国了?”
“……昂!”
白倾城二话没说,一警棍照着瘦弱犯人头顶就砸了下去,瘦弱犯人连吭都没吭一声,两眼翻白,靠着墙壁瘫坐在地上,血顺着脸颊、眼角往下流淌,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所有人都看呆,包括我在内,白倾城这演的是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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