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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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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锦曜知晓他话中的道理,一时也不想暴露自己的野心,随即便转移了话题。

“对了,你这几日并未替我好生照顾樊女?她今日见了我,怎么闷闷不乐的?”他这时目光又挪到了姜荺娘身上。

姜荺娘又是一怔。

苏银则是皱起眉,颇有些不耐道:“你还不进去,我与他还有要紧事说。”

姜荺娘听了这话才转身进了屋去。

庄锦曜亦没有在意。

等对方走后,苏银进了屋来,见姜荺娘正在镜台前坐着。

他知道她如今被迫做出了伪装,心中必然怨恨自己,可当下情形真是紧迫,他就更不能令她随心所欲。

“你私下里,有没有……”他有些迟疑地问她。

姜荺娘冷着脸,即便脸不再是从前的样子,可目光与语气却仍未改变分毫。

“我若是乱碰了脸,会不会破相还不知道,但那位巫医定然会要用上针的吧……”

她并不傻,苏银尚且还与她维持着表面的客气,而那巫医的恶意则是溢于言表,恨不能将她的皮给扒下来收藏。

苏银脸上愈发惭愧,姜荺娘却视而不见,只问他:“那三皇子也是你们袭国人?”

苏银点头道:“正是,你该猜到了,他同樊女一样,都做了伪装。”

“他既然与你们是一伙的,为何他却不知我的身份?”姜荺娘也意识到了对方根本就不知道她并不是樊女。

可见樊女与姜荺娘的安排,乃是苏银私下里的安排。

苏银道:“他若知道你是瑾王妃,只怕会立刻将你拿去威胁瑾王,你知道我并不想令你涉险……”

姜荺娘每每听他维护的话只觉得他是虚情假意,再想开口嘲讽他两句时,却忽然又觉得恶心欲呕。

苏银忙查看她,见她眉心紧拧,好似极为难受。

“你这些日子身子似乎一直都不大好,我去叫巫医来……”

姜荺娘忙抓住他,令他停在原地。

“不必了。”

她缓了口气,低声与他道:“你不必叫巫医来。”

“为何?”苏银不解道。

很显然,他只当姜荺娘是气恼于他,所以才放任身体日益恶化。

姜荺娘唯恐自己的秘密会被巫医看破,只好与他说道:“我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我……怀了身孕。”

苏银闻言,顿时怔愣住了。

“姑娘,你腹中有了孩儿……”

他看着她的肚子,目光极是复杂。

她的衣裳宽松,他又从未敢正眼去打量她的身体,这时再看去,才发觉她确实已经不再苗条。

姜荺娘道:“你一直说你是为了我好,想必你必然不会将这事情告诉旁人吧?”

苏银却笑了笑,语气艰涩道:“自然不会,姑娘终于也有了自己的孩子,这可真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我会保护好姑娘与姑娘的孩子,待我们离开了京城,便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他凝着她,目光似乎仍存有一份纯粹的情谊。

姜荺娘却挪开了目光,觉得他是异想天开。

皇宫之中气氛愈发凝肃。

庄锦曜曾试图将天子驾崩的消息压制下去,却不知怎么还是走漏了风声,被俞太后察觉。

“哀家问你,这等事情,你有什么资格瞒着哀家?”俞太后怒不可遏地质问他。

庄锦曜道:“父皇生前最喜好名声,不论是叫人误会他是死在女人的床上,还是因为妃子私通而气死都不是什么体面的事情。”

俞太后蹙起眉头,反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庄锦曜看着她道:“皇祖母难道不知道吗?瑄贵妃进宫之前一直与瑾王有着私情,嫁给了父皇之后,她一直积怨于心,也不知是受了何人的挑唆,竟刺杀父皇。”

“你住口……”俞太后颤着手指指着他,见他青天白日里便胡乱泼脏水,气得心肝都痛。

她捂着胸口,宫婢忙搀扶着她,生怕她有个好歹。

庄锦曜只冷笑了两声,与宫婢道:“皇祖母年纪不小了,想来也受不得更多的刺激,送她回去好好休养,莫要再出来乱走动了。”

宫婢应诺下忙扶着俞太后离开。

而另一头,远离京城的樊女坐在颠簸的马车中极是不适。

她也不知自己途中晕车呕了几回,又睡了多久,只是一觉睡醒之后,却发觉马车已经停下。

樊女迟疑地下车来,见庄锦虞正立在马车旁看着不远处的山峰。

“王爷,这是什么地方?”樊女迟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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