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巫医道:“ 若是她撕了脸怎么办?”
苏银语气颇是强硬道:“你制出来的东西竟是那么好撕的么,我说不必就不必了。”
那巫医见他不肯让步,这才遗憾作罢,转而对姜荺娘道:“如此便都听苏大人的了,只是你最好不用试着强行撕它下来,不然到时候撕破了相,只怕你后悔都来不及咯。”
她收拾了东西端着水盆转身离开。
苏银蹲下身来想替姜荺娘解开绳子,然而姜荺娘鼻息间全都是一股淡淡的腥味,便再也忍无可忍地吐了他一身。
席间,酒水多了,偶有人离席,但片刻也就回了席位。
使者席位也并未空缺太久,苏银便回到了席位上来。
在他斜对面,瑾王与瑾王妃仍安坐在其中,看不出与以往不同之处。
白凝瑄见盛锦帝目光凝在舞女的身上,手却抚着她的后背,令她愈发不耐。
她唯恐自己控制不住脸色,便也笑着离席,出了大殿,反而去凉亭中透了口气。
“你今日似乎也并不太高兴。”
白凝瑄抬起头来,见本该在席上的庄锦曜却也忽然出现了这里。
“你跟着我?”白凝瑄问他。
庄锦曜并未否认,只与她道:“我看你方才脸色一直不好,有些担心,所以就……是不是近日有烦心事情?”
白凝瑄道:“你想多了,我入这宫里来,便从未顺过心,我本就不是因为喜欢做贵妃才入宫中来,只不过是身不由己罢了。”
庄锦曜深深地凝了她一眼,随即道:“后宫之人本就身不由己,我也是一样。”
白凝瑄笑了笑,道:“那你我可真是一直都同病相怜,也算是缘分。”
他二人短促对话了几句,然而此事却落在了小太监眼中。
很快那小太监便回了大殿之内,在盛锦帝耳边低语了几句。
待白凝瑄回去时,盛锦帝仍是面色如常。
只是等她回到寝宫时,盛锦帝却也紧跟而来。
白凝瑄有些惊讶,却很快恢复了笑脸,道:“陛下不是还有应酬吗?”
盛锦帝扯出笑来,道:“朕有些累了,便叫他们都回去了。”
白凝瑄觉着他脸色不对,却见他将其他人都喝退,屋里便只留下他二人。
白凝瑄见他坐着,便又倒茶给他。
盛锦帝接过那杯茶,神态如常地将茶水饮尽。
正当白凝瑄要为他倒第二杯的时候,他却蓦地将杯子摔在了地上。
白凝瑄吓了一跳,他却忽然将她整个人抱起来,往榻上丢去。
盛锦帝带着满腹的火气将她压在身下,白凝瑄却失了以往的柔顺,拼命地反抗起来,甚至还趁他不防将他一脚踹倒了地上去。
盛锦帝摔下床时都还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白凝瑄喘息着坐在榻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竟是毫不掩盖的嫌恶。
“你果真喜欢朕的三皇子了是吗?”盛锦帝质问她。
白凝瑄只脸色苍白道:“臣妾不知您在说什么……”
盛锦帝只冷冷一笑,转而从地上爬起来,呼喊外面来人。
白凝瑄见状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忙扯住他的手臂,哀声恳求道:“陛下,方才都是臣妾的错,您莫要叫人来……”
盛锦帝此刻心中满腹怒火,贵为天子之尊,何曾有人敢一再拒绝他还敢踹他。
尤其是怀疑的种子已经落进他心里,在他眼中,今日的白凝瑄与当日的姜贵妃已经没有了任何区别,只会祸害自己的儿子,他自然没有要放过她的道理。
白凝瑄知晓这时候说什么都迟了,拉扯不住他,见他身后便是墙,便猛地从他身后推了他一把,令他毫无防备地撞了上去。
盛锦帝碰到了头,却又牵引出近日来时常犯起的头疼,滑坐在了墙角处。
白凝瑄便拿起桌上的茶壶,捏住他的嘴,将那些茶水硬生生地灌入他口中。
“陛下身体不适就多喝点水吧,多喝点水你就能全好了……”白凝瑄口中念念有词,却让盛锦帝蓦地警觉起来,吃力地夺过她手中的茶壶将之打碎。
白凝瑄被他推倒一边去,目光宛若淬了毒汁一般,恨不得置他于死地。
“贱人!你给朕喝的是什么东西?!”盛锦帝粗喘道。
他顿时便想起以往她睡前都要喂给自己喝的茶,愈发觉得可疑。
而他的头痛病,也是最近才有的。
白凝瑄笑说:“是慢性的毒、药啊,陛下不知道,从皇后死的那天起,臣妾就一直在给您下、毒。”
“你……!”
“我这辈子最大的悲哀就是被你们这些男人当做附庸品,好像没有你们,我就是个废物一样,我辛辛苦苦学那么多的东西,做那般出色的女儿,可是我父亲一句话就把我送入了宫中,权当是给我的荣耀……”
她说着又蓦地扯住了盛锦帝的头发,看着他涨红的脸色,心里愈发得意起来:“还有你,你真的以为是皇后要害你吗?不是的,是皇后要害我,皇后以为我年轻好欺负,可惜我也不傻。”
盛锦帝气得五脏六腑都仿佛被烈火烤炙一般,然而身体却也仿佛失去了掌控,令他毫无还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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