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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上回遇刺已然六天了。
这些日子,我为了能早些对南坞的商事上手,几乎日日都未闲着。
原本说是国师和阿汐要来,却是哪知,国师只是将他的人手留了下来,便只由两个小童驾了马车,带着阿汐去见他师傅了,我甚至连阿汐的面都没瞧见。
我只得轻叹一声,便又一颗心扑在生意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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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我只是觉得有几分热,确实不想竟越来越热。便微微睁开了眼,却是周围雾气腾腾的。
头有些痛,我便下意识的唤了珍儿一声。
这才慢慢回想起,今天我是去了绣坊,她家通旁的人商户不同,是个女掌柜,却是性子极豪迈。一瞧见天色晚了,便非要留了我用饭,于是我便同她小酌了几杯,再醒过来时,已然在这里了。
却是想到此处,我猛然便醒了过来。
瞧了瞧眼前,竟是在自家的浴房里头,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却是心下有几分疑虑,我何时说要沐身了?
哪知身后突然有一双手,轻轻地捏在我肩上,手劲虽有些大,在当下,却是极舒服的。
不,不对!
外头的夜色瞧着,起码已经入了子时了,我又怎会此事沐身?!况且放在我肩上这手细细感觉,有几分粗粝……
我立时便挣脱了那人的手,也顾不得什么廉耻暴露,直接向池子另一侧游了过去。
却是一声轻笑顿时传了出来。
“你这丫头,睡得怎的这般轻?我才刚将你放进水里头,你便醒了。”那厮奸笑着道。
正是许久没见过的齐渊。
原本还有一丝喜悦,却是听了他这话,我才感觉到,我身上竟还穿着中衣,衣裳皆紧紧地贴在我身上,那感觉当真是不舒服极了。
见我挣扎着从池的另一侧起身,自顾走到屏风后头换衣裳,他竟是急切地开口道:“你这般湿着出去会着风寒的!”
我自是在屏风后头将中衣快速脱了,披上外裳,飞速往我屋里头去,他便连忙追了过来。
我自以为脚程挺快的,却是在回身锁门时,门扇被他一把推开,我力气自然没他大,他便强硬的进了我屋中来。
我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便自顾回了床榻上,他倒是没骗我,我方才肯定是刚刚进池中,因为现下锦被里头,竟还有些余温。
“你别生气啊!”他紧跟着也自顾进了我的锦被中。
一股熟悉的气味和些微凉意席卷而来,我忍不住一脚踢在他腿上,冷声道:“离我远些!”
他却不依不饶,反倒抱了上来,却也并没有想的那般凉。
“我几日原是气极了的,你可知?”他赌气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忍不住蹙了眉,原来他将我放进那池子里竟是为了报复……
我忍不住挣了挣,才注意到,我此时浑身上下只包着一件外裳,便只好不再继续动,气呼呼道:“不知!”
“哼,我还不到申时便来了,叫人备了你喜欢吃的,一直等着你回来。你呢?”他赌气似的在我身后蹭了蹭。
我又是忍不住蹙眉:“你又没派人知会我,我根本不知晓!”
他却哀叹一声,声音极其凄惨,道:“我本还以为咱们二人心有灵犀……”
听到此处,我却突然转了身,眸子定定的瞧着他,眉毛微挑,“哦?你便是因着这理由才不将齐溯的事情告诉我的?”
他登时便笑了,“哎呀,那个事情,怪我怪我,如今我已经将他们都收拾了,你大可放心的整治了!”
我却鼻子微皱,轻哼一声,并不想理会他的话。
哪知他竟撒起娇来,抱着我轻轻地晃呀晃地,“阿容,你莫要生气了,不然。”他眸子晶亮,眼中很是精彩,瞧着我道:“不然你将我也扔进去?”
我却突然丧了气,怎的我就摊上一个这般幼稚的男人?
他却轻轻地亲我一口,“我明日便要回京了,所以无论如何也想同你说说话。”
我心中的忍不住的柔软了起来。
“京中局势如何?”我低声问道:“危不危险?若是危险了……我也不知该怎么助你,你自己要小心些。”
他轻笑一声,又在我唇上亲了亲,道:“我自会小心的,却是李墨寒,被国师杀了,你可知晓?”
我登时便愣住了,“为何?”
“李将军回了京,便直接面圣,将李墨寒带回了李府。”他低声道。
我顿时便瞪大了眼睛,道:“这般轻易?”
“非也,由禁卫跟着,去李府行军法,八十鞭,由将军亲自行刑。”齐渊微微蹭着我,道:“四十军鞭就已经足够要人命了,更何况八十?不过是想留下个全尸罢了,父皇便应下了。”
“那又怎么会被国师杀了?”我将他蹭着我的脸微微推开些,道:“以李将军的脾气,定是不会将李墨寒放走的。”
却是齐渊轻声道:“那是自然,偷偷将人放走的,是太子。李墨寒他却是死性不改,竟想要到南坞将你抓了,却是在半途中,被国师他们擒获,杀了。”
我却下意识直接绕开了李墨寒,仿佛此人没什么干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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