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讪讪一笑,半晌,方道:“既然巧到一块儿,相请不如偶遇,我也是孤家寡人的过来,不如和你一道用个晚饭。”他说着淡淡瞥我一眼,又道,“咦,这不是wing吗?明明是丰满又风情的人,怎么突然变得瘦瘦巴巴了,这条裙子真漂亮,倒真是可惜了。”
wing,当红女星,纪叙梵的前任女友。
这人,片言只字没提到我,却句句暗讽。我向来忍让,只是这些日子,堵得慌,纪叙梵于我意义特殊,其他人,我又何须忍让?
我淡淡一笑,问纪叙梵:“纪先生,这位是?”
纪叙梵看我一眼:“苏晨,你总喜欢逆我心意,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唤我名字,你却满口先生先生,我可不怎么喜欢。”
我一怔,新戏要开场了吗?何必当自己是戏中人,就暂且享这片刻的温柔!
“梵。”
第一次,轻声唤出他的单名。
纪叙梵伸手揽住了我,那动作宛若做过千百遍般自然,他在我耳边道:“你眼前这位眼睛有毛病的帅哥叫凌未思,风奕集团副总。想来倒是没有要将苏小姐介绍给凌少爷认识的必要,凌少爷眼睛不好,把人认作别的不相干的人,说了也是白说。”
纪叙梵在帮我?他才思敏捷,一番话下来,凌未思吃憋,却有苦说不出,只微微哼了一声。
我心里一暖,道:“方才似乎听凌少与人并无相约,不知手中的花……”
接着微微一笑,做恍悟状。
“苏小姐这话说得好像深谙别人心思似的。”
凌未思脸色一沉,微微冷笑。
“是苏晨僭越了,突然意识到凌先生这花是拿来做什么用的,不免得意忘形。”我道,“只可惜还缺样东西,酒店倒是有的。”
“苏小姐倒说说看我这花有什么用,又怎样可惜了?”
凌未思语气不无嘲弄。
“凌先生说,不曾与人相约,那就并非用来送人。既非送人,这天堂鸟最合适的便是用于祭祀了。不知凌先生这是准备要去凭吊哪位先人?只是,一束天堂鸟不免过于简陋,显得凌先生忒小气,这酒店大堂不是放有些白雏菊做装饰吗?那也是祭祀凭吊的佳品,想来凌先生问大堂经理讨些,也是可以的。实在不行,我家纪总出个口,想必能行。”
我说着,手挽上纪叙梵的臂弯,朝凌未思笑笑。
纪叙梵嘴角绷了绷,微微弯起。
凌未思脸色铁青:“你这女人的嘴怎么这般狠毒!”
一个温润的声音适时插进来:“苏小姐真是幽默。思,人家苏小姐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急个什么劲?”
声音的主人,一个银色西装的男人从凌未思背后走过来。他很高,目测和纪叙梵几近一米八零的身高相仿,比凌未思高上数公分,他眉目间和凌未思有几分相像,气质却截然不同,温雅双眸中隐隐透出丝疏离,这是个叫人不易洞悉的男人。这一点上,倒与纪叙梵相若。
“行。”
凌未思低声唤了一句,同时狠狠看了我一眼。
我自动将他忽略掉,只是略微戒备地看向那个男子。
纪叙梵目光越过凌未思,朝那男子笑道:“你怎么也来了?”
“这酒店你携美人来得,思绕了半城来得,我约了客户,最正当的理由反而来不得?”男子笑道,接着又看向我道,“思出言莽撞,苏小姐请不要见怪。我是凌未行,初次见面,苏小姐,你好。”
他脸上有着轻淡的笑意,温润如玉。
这巧合又多了桩,是巧合还是其他?
只是,不管他心里如何看待我,至少,这人面上,并不讨厌。
“不敢,二公子只是跟苏晨开个玩笑,苏晨回之,哪来莽撞一说?大公子客气了,唤我苏晨就可以。”
话一出口,三个男人同时看向我。
我怔住了,心想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跟行的排序?我们是双生子,当然外貌并不全像,但刚从国外回来不久,对外也一向低调,除了几个亲近的人,媒体也不知道我们谁大谁小。”凌未思盯着我道。
“因为你比较矮他比较高啊。”
对于我的一本正经,纪叙梵和凌未行相视一眼,纪叙梵唇角微扬。
我心下不无紧张,舔舔干涸的唇瓣,说道:“每个名字都包含了父母最初的祝福,谋定而后动,先思而后行,想来这是对长子的期许,因而是未行;而次子,未思也不打紧,自由自在便可,父母对于小儿子都最是溺爱,又有什么比他无忧无虑地生活更好呢?”
凌未行深深看了我一眼,道:“苏小姐真是蕙质兰心。这和家父家母起名之初的想法正是如出一辙。”
凌未思神色有些复杂,方才的不屑却明显淡了几分。
纪叙梵瞥我一眼:“你倒有一套。你的名字呢,又有怎样的由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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