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仲修神色轻佻,道:“啧啧,我道是谁,原来是凌总。怎么,凌总也要来做护花使者吗?我在国外多年,却也曾听说过中国有句古语说,朋友妻,不可戏,还是说纪总与凌总的感情铁杆到可以共用一个女人?”
“纪先生,沈家治管不力,竟放任一只疯狗在这里乱吠。需要我叫兄弟来把这只畜生赶出去吗?”
一个身形高大的中年男子走上来,向纪叙梵微微弯腰,其五官稀松平常,但眉宇间气势赫赫。
我笑了笑道:“坤叔。”
这个人,正是我所感激的纪叙梵的左右手萧坤。
坤叔右手放到左胸前,仍是微微弯了腰,朝我道:“苏小姐。”
管仲修大怒,却被雅言制止住,雅言警戒却又地望了坤叔一眼,道:“修,这位萧老大对苏小姐行的是家臣之礼。”
此话一出,凌未行微微变了脸色,看向纪叙梵。
管仲修诧异地连连看我数眼,却又意味深长地笑了,眼眸变得阴沉森冷,道:“如此说来,小野猫便是纪总认定的女人了。三年前你让我亲见我的未婚妻在你床上,如果有一天换成是你的女人在我这儿,不知道又是怎么的一番光景?想必有趣得很。”
我呼吸一顿,强烈的窒息感传来,浑身打了个冷战,慢慢看了纪叙梵一眼。
他黑眸若晦,看不出丝毫情绪,只是嘴角的笑越发的魅与冷。
“你敢!”原本温润的声音变得冷凝,凌未行侧身上前,不偏不差,高大的身躯恰好遮挡在我身前。
管仲修放声而笑,神态狂狷:“真是他妈的有趣之极。凌未行,以你今日的财势,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要捡别人穿过的一双破鞋。不过当心这双鞋子被我穿过了,你还穿不上!”
他说着突然大步上前,大手向我的脖颈伸来,我大吃一惊,但被纪叙梵楼紧了腰肢,却也无法躲闪,
眼看着他的手就要攫上我的脖子。
电光石火间,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疾伸而出,钳握上了他的腕。
这只手很美,谁也未曾想象到这双弹琴的手会蕴藏了如此大的力量。修眼中精芒大涨,使了劲,却也无法撼动半分。
他倒并不动怒,只是看着纪叙梵,眸光阴森。
“管总,你不是很想知道纪叙梵的回答吗?那么请听好了,如果,你敢碰苏晨一根毫毛,我必定,杀了你,不管——任何代价。”纪叙梵眉一挑,迎上管仲修的目光,墨瞳暗冷之极,宛如雪初融。
他说着,冷哼了一声,狠狠挥开了管仲修。
管仲修不怒反笑,阴鸷的目光射向我,仿佛征兆般,一股莫名的寒冷自我四肢蔓延而上,我竟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害怕。
纪叙梵淡淡道:“坤叔,今晚若有任何一只疯狗靠近苏小姐,给我打!往死里打!”
坤叔微微颔首。
纪叙梵却望了凌未行一眼,眼里隐隐含了警告意味,随即大手把我往怀里一带,扬长而去。
我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凌未行手斜插在口袋里,长身玉立,宛如芝兰玉树,只是神色幽深。他静静凝了我一眼,唇微动,说了句什么。
无声,我却仿佛读懂了。
苏晨,我该以什么立场去守护你?
我心里一疼,强迫自己回过头,却撞上了纪叙梵深沉的目光。
家臣之礼,他与管仲修女人之间,刚才的宣告……心里,滋味百般,竟无法用词形容。
他的心,我永远也不懂,真假难分。
良久,我终于开口:“你不是希望我与管仲修好吗?刚才为什么又要说出那样的话?”
纪叙梵眼神一深,微微笑了,道:“苏晨,你知道吗?你这个姿势,是讨吻的角度。”
眼角一暖,他的唇慢慢落到了我的眼皮上,那么温柔,仿佛带了一丝怜惜,也仿佛是我的错觉。
随之,他吻上了我的耳垂。
低沉的声音在耳郭处传来:“我的东西,我若愿意,只管拿去,我若不愿,谁都不能碰,想也不行。除非,他想死。苏晨,你是我的。你必须认清,在那晚以后,除了我,你再也不属于任何人,包括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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