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他不是滥权的人,不会的。”
“他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李薇苦笑。
我一怔,是啊,我怎敢这样笃定,对行,就像对纪叙梵一样,我其实并不了解。只是,我以为我了解。
怔怔间,一辆轿车在前面停下,有人匆匆走过来:“苏小姐,请跟我们回去吧。李秘书的话不假,请别质疑凌总的决心。”
来人我认识,当日在医院里见过,王叔。
王叔叹了口气,道:“苏小姐,你不知道,从夏小姐的订婚宴回来后,凌总像变了个人似的,管仲修想来你是知道的,凌总数个日夜不曾合眼,设计了一系列方案,全力收购管仲修旗下的产业。他性情淡,在商场上也用些手段,但大多会给对手留一条后路,没见他对谁有过这么大仇恨,我当时诧异之极,为他为什么,他只回我一句,说管仲修对你不利,他要为你扫除一切潜在危险。”
“管仲修是沈家老爷子沈鸿飞的父亲当年在外的私生子,母亲是美国人,美国一个大企业的执行官。他这样不做不啻于跟两大集团为敌。他操劳过度,甚至病了一场,这样的心意,苏小姐,你怎能质疑?”
那司机不耐烦了:“你们几位有什么要说的一旁说去,我这还要做生意呢。”
我只好先退出来,不知是此前被陆明领人打的伤口还是本来的头疼又发作,我按着额头,
有什么东西滑下,我伸手一模,湿红一片,想来大概是头上伤口裂开了,王叔和李薇也吃了一惊,这下不由分说,将我扶到了王叔的车上。我动了一下,便昏倒在李薇身上。
隐约中,只听到一阵清扬的琴声。我不是在车上吗,车上放着音乐?
琴声中,似乎还夹集着朦胧的交谈声,飘散回荡在其中。
“你想学?”
“嗯。”
“为什么?”
“就是想,你肯不肯教?”
“教,以酬一季的相伴。”
……
那琴声是《帕格尼尼主题狂想曲》?
谁在说话?不是车里放的带子吗?有人在弹奏?
纪叙梵,是你吗? 你不是到夏静宁那里去了吗?
我叫了一声,猛地坐起身来。
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情景,已被人抱进怀中,不留一丝空隙。
“苏晨。”
温暖的吐息洒落在我耳边。
“行?”
我缓缓从对方的怀中抽身,看清了眼前的人是谁。
凌未行蹙眉看着我。
我望了望四周,是一个设计华美精致的卧室,一个男人的卧室。
“行,这里是……”我还是有些愕然。
“我的卧室,你睡了两天了。”凌未行温声回我。
不过两天,从纪叙梵的卧室到凌未行的卧室,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可惜,不管谁的卧室,都不属于我。
“你昏倒在王叔的车上,李薇他们通知我,我和他们会合,将你带回家,医生已经过来替你包扎过伤口,打了针。才没见几天,就将自己弄成这个样子,苏晨,你实话告诉我这些伤是怎么弄的,谁打你了?他呢,他都不管吗!”
他说着,眸光和声音都凌厉起来。他还不知道我这些天发生的事,我怕他担心,不知道告不告诉他。
我的迟疑,让凌未行神色一沉,他紧紧盯着我,也不说话。
我知道他担心我,最后还是将事情和盘托出。
还没说完,他脸色难看得让我决定住口。
我还以为方才他斥责下属的时候够严厉了,原来那还不是下限。
我道:“又给你添麻烦了,你去陪明小姐吧,我先走了。”
凌未行却抚上我的发:“凌未行错了。”
我摇头:“别这样说,行,你对我很好,你没有错,错的只是错的时间遇到错的人。”
“错的人?”
凌未行反问,突然重重握住我双肩:“苏晨,你告诉我,对于明慧的出现,你可有一分伤心?”
我一时心乱如麻,竟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我不伤心。”
凌未行深深看着我,手捏得我生疼,一字一字道:“看着我,如果你在乎我们之间的感情,就别说慌。”
我一震,眼眶热了,苦笑道:“如果说我不伤心,那么便是自己在骗自己……”
最后一字余音未消,灼热的唇已如风暴似的吻上我,吞没了我所有的哽咽和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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