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萧坤,我便拦不下你了?凌总,你要不要试一试?”纪叙梵眼睛微眯,身形晃动间,已向我们走来。
“以你的身手,我最多打个平手,只是,”凌未行轻笑,手一挥,一群身穿灰色西装的男人竟从四面八方迅速跃出,不过须臾,已把纪叙梵重重围起来。
纪叙梵脸色一变,他也不说话,身子一侧,已撂倒身边一个男人。
凌未行不再说话,搂着我快步往前而去。
他的车子泊在北区校门外。
他把我抱到副驾驶座上,自己方才开门上车。
“行,他身上有伤,你让你手下的人……”
“晨,他身上有伤,可是,你知道我这里也会痛吗?”他抓过我的手,放到胸前。
我鼻子一酸,怔怔看着他沉静的眉眼。
他默然,在我额上印下一吻,自嘲一笑,道:“思、明慧他们都说你该放手,其实,所有人都错了,真正无法放手的人是我。
“曾一度以为,像今日的事我并不屑做,也不会做,如今我做了,但我不后悔。原来我不但面容丑陋,内心也是一样。”
他淡淡地笑着打了个电话,让对方不能伤到纪叙梵。
我心疼之极,车子疾驰而去,后来我昏睡过去。
再次见到光亮的时候,已是黄昏。
我是在行膝上醒来的。睁眼一瞬,他正静静凝着我,神色温柔。
我微微一笑,他伸手拥紧我。
透过他的臂弯,看清了我们置身的地方。
十字高悬,庄严圣洁,木椅多排,敛素雅静。
这里是教堂?
偌大的空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该推开他的,却没有。
这个拥抱,无关情爱,有的只是相伴一刻的安宁和幸福。
我唤他,他仍是那样淡淡应了。
晚霞的余晖透过高大的窗棂,散落在我们身上。
想起纪叙梵,却很快又把他埋进心底。
不敢想。
那破碎一地的玻璃碎屑和白色药丸还历历在目。
突然想起了那时的行,把瓶子狠狠掷出的行。
“和你在一起,总是感觉很安全。”
话就这样脱口而出。
他一怔,望向前方的十字架,眼神遥远:“那就一直在一起。”
我真该死,明明是不该出口的话。
无法回答。
他也不说什么,只是淡淡一笑,伸手揉乱了我的发。
我低头,心很疼。
他放开了我的手,突然把我抱起放到他膝上。
我侧过身,于是,不得不与他相视。
他目光灼热。
“你睡着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要不我再次退回到原来的位置吧,这样对大家都好。只是,这一次,我知道,我是再也没有办法了。晨,我没有办法看着你一次又一次地去等待,然后一次又一次地伤心失望。所以,我决定,你的幸福由我亲手来给。”
我一颤,一个“好”字几乎要冲口而出。
“先生,你的夫人没什么事了吧?”突然响起的声音,惊醒了我。
抬头一看,却见一个上了年纪的牧师模样的老者站在一旁,神色甚是关心。
我脸一热,挣脱了他,站了起来。
“我妻子已无大碍,谢谢神父。”他站了起来,温谦道。
妻子。
我心一紧,悄悄看向他,他神色如常,仿佛那两个字说了千百遍一般。
那牧师点点头,望着我,笑道:“你的先生很爱你,刚才看到他一脸急色抱着你跑进来询问医院,我也吓了一跳。只是,这附近小村小庄的,只有一个诊所,也要大半个小时。大医院要到十公里外才有。幸好教会有弟兄就是大夫,刚才已替你看过,你头部之前受过伤,大约是没有处理好,他帮你上了些药,也重新包扎过了。太太不必担心。”
太太。我红着脸点头道谢。
手上突然一暖,却是凌未行的手绕到背后,默默地包裹住了我的。
“今晚教会弟兄们有个集会,为一个孩子做生辰祈祷,刚才听凌先生说,你两位要在这里的旅馆待上一晚,如果你们没其他安排,诚心邀请您和凌先生,一起参加庆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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