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凌未行的男人似乎永远都像那抹冬日的阳光。
刚才的男人已经坐到前面的座位去,凌未行凝了她一会儿,拉着她坐下,又帮她扣好安全带。
“你怎么来了?”她几乎是冲口而出,声音激动。
“因为再也等不下去。”他的语气冷淡,她却不敢再看他。
两人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交握在一起。她有点窘迫,想缩回,挣了一下没挣开,怕凌未行尴尬,改口道:“你把那个男人赶走了?”
“这本来就是我的位子,只是我迟了登机,让这法国佬占了去。”他说着,冷冷瞥了那法国男人一眼,末了,目光淡淡扫过她手上的戒指。
她笑了下,他没多问什么,她想说却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两人一时静默,但可以笃定的是,在经历过生死之后,能再见他,她心里是喜悦的。
从他掌心传来的温度越来越高。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低声道:“你这是何苦呢?”
“身上的伤和眼睛都好了吗?”
她一愣,望向他,他正凝着她,似乎只要细看去,那双眼睛里就全是她的模样。
她心里一暖,用力握了握他的手:“都好了。”
他把她的手包裹得更紧一些:“梵把你带走以后,我很担心,怕你挨不过去。后来终于打探到你在英国的消息,就让我的人混了进去。”
“占.凯也是你的人?”
终于把一直积压在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他摇摇头,眉目微凝:“是他主动联系我的。”
她吃了一惊。
这样说来,纪叙梵六年前失忆的事确实和行无关,却更加曲折古怪。
耳边,掠过他轻轻的叹息。
她手上一轻,却是他再次抚上她的头发:“想什么想得这样入迷?”
她一笑:“这假发不经摸。”
他也笑了:“几可乱真。”
“戴着不舒服,不戴一个光头怪吓人的。”她拉了拉垂在肩上的发,扮了个鬼脸,“刚才,我就该把它摘掉吓吓那个鬼佬。”
他不禁失笑:“去到那边,不舒服就摘下吧。”
“你不怕?”
“四年前我那样你都不怕,现在你只是小问题我就怕你,岂非全无义气可言?”
“四年前的事,我心甘情愿,你没必要放在心上。”她低声道。
“我很讨厌是吧?”他自嘲一笑,“用这样卑鄙的方法去逼你。只是,晨,你已经死过一回,我一再放手,你都没有幸福。这一次,我还要犯同样的错误吗?”
她怔怔地看着他,他把她的头揽到他肩上,没有说话。
她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想起一些事情,鼻腔里有丝酸涩,这份纵容,也只有他会给了,连半点的责备也没有端出来。
是的,她已经死过一回。在教堂里,她曾说过许他来生,他没有拿她的话来反驳她。
可是,她的记忆还在,她没办法一心一意去爱他。
她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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