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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特使遇刺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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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的机翼声一直飞向月光的尽头。

特使莱加里的遗体,由专机运送回了巴基斯坦。成千上万的民众涌进了伊斯兰堡机场,人们含着热泪,肃穆地注视着覆盖国旗的灵柩由军人抬棺,缓缓走过。那天的天空是阴沉的,仿佛老天爷也在为此刻而悲伤。

人群再也无法压抑住心中的愤怒,振臂高呼:“血债血还!血债血还!”

电视新闻播报出来的一刹那,巴基斯坦全国人民都被愤怒的情绪感染了,人们纷纷走上街头,大学生,商贩,路人自发组织示威游行。政客以及军方人士陆陆续续发表措辞激烈的言论,要求立即对印度采取报复性手段。

另一方面,印度一方也不甘示弱。他们坚称巴方是贼喊捉贼,恶人先告状。反对派人士立即召开特别会议,一致通过要求政府出兵,严惩恶徒。

这件事,使得代总理沙鲁克焦头烂额。

电视上,他站在人头攘攘的街头,对群情激奋的人群呼吁双方要冷静,不能意气用事。但这却怎么也掩盖不住他额头上的汗。

所有的一切已然无可挽回。双方陆陆续续向边境聚集军队。联合国调停监察团被迫撤离危险地带。各国媒体几乎拍砖定论:印巴即将发生战争。这样的报道旋即传遍全球。

唉。齐木重重叹了一口气,折好手中的报纸,扔到车后座。他和宋屹洋以及阿布正在回酒吧的小货车上。今天他们被老板娘苏梦珂派去市场采购食材了。在市场的报纸摊,他买了这份报纸。

齐木坐在副驾驶座,眉头紧锁:“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战争即将爆发。我们必须尽快找出真相,解开这个困局。”他冷着脸说。

“只是……”开车的宋屹洋情绪显得低落。“这些谜团我们一个都没解开呢。”

总理消失,大厦顶层消失,这两个至关重要的谜团关系着破解整个阴谋的关键。

更重要的是,他们连荒狼是谁都不知道。

坐在车里的大家,沉浸在一片郁郁寡欢中。

小货车驶入了贫民区的街道,再过一个街区就是china rose酒吧了。在他们回来之前,有人从停在路边的黑色大众汽车里走了下来,快步走向酒吧门口。他换上了快递员的工作制服,抱着纸箱。

“诶!老板娘,你的快递!”他按响了门铃。

“来了。”正在吧台后调制鸡尾酒的苏梦珂答应一声,如往常一般走向门口。

包裹的寄件人是一个陌生的名字,苏梦珂签收后一阵疑惑,拿着包裹走回屋里。

门外,离开的快递员脱下制服,回到大众汽车里。

他打通了荒狼的电话。

“按你的吩咐,东西已经送过去了。”

“好的。你的酬劳我会汇到你的账户上。”

“谢了。”

男人挂掉手机,轻笑。这只是他的工作之一。荒狼是谁,他早有耳闻。但这妨碍他接受它的任务。他的工作,无非是赚钱而已。

稍后,这辆黑色大众驶离了街道。

苏梦珂在窗口盯着它离开的身影,视线又转回吧台上的包裹。这时,她口袋的手机响了。

“喂?”她接起来,听到了一阵邪恶的笑声:

“嘿嘿嘿……”电话那头,响起了一个最恐怖的声音。连酒吧里的气温也仿佛霎时下降十几度。冰冷的寒意,包围过来。待苏梦珂领悟过来,却为时已晚。

小货车行驶到离酒吧门口只有十几米,突然——轰隆!

大地仿佛要被震裂一般,地面发生剧烈的晃动。一股灼热的气流铺天盖地地涌来,街道上的杂物全部被掀翻,窗户玻璃震碎如下雨,小货车被推后了好几米,车里的人一时间充斥着难受的耳鸣,仿佛失去了听觉。

世界一片灰蒙蒙,直冲上天的尘埃久久不肯落定。四周陷入了一片火光中,街道上人们的惊叫此起彼伏,像一波又一波的浪潮,永不平息。

“老板娘!”宋屹洋跌跌撞撞地从驾驶座上爬出去,整个人像站在颠簸的小船,脚步站也站不稳。齐木和阿布也不好受。他们下车后得扶着车门才没让自己倒下去。

“老板娘!”

宋屹洋喊着,踉踉跄跄跑去酒吧。可惊慌的人群像野牛队一样乱冲乱撞着,把他撞倒在地。他从地上爬起来,浑身是土,却被无情的大火阻挡住了脚步。他怔怔地站在那儿,看着熊熊火光,一团绝望在他的心头蔓延开来……

酒吧已成废墟。炸弹的威力很大,连旁边的房子都波及。

从此以后,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china rose酒吧。它被荒狼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抹掉了。

“都是我害的……”

废墟前,宋屹洋双膝跪地,泪水从他眼眶涌出,洗净了脸上的尘土。却洗不净,那心中无尽的悲伤。

齐木和阿布走过去,沉重地拍拍他的肩膀。

无须一字一语。他们静静相偕,看着眼前的大火,似要摧毁整个世界般,不肯熄灭。

一直到赶来的消防队扑灭了大火,宋屹洋也没有找到苏梦珂,他呆滞地蹲在焦黑的火灾现场。身边,不断地有消防队拖出被烧焦的尸体。

无辜的人死去了。

萧条的黄昏后,china rose永远失去了它的神采。

给它殉葬的人们,一排排地被白布覆盖,被大火摧毁了面貌,无法分辨。

其中的一具,戴着一只小巧的耳环。

那是苏梦珂最爱的耳环,在大火之中得以留存下来。宋屹洋认得它们。

“老板娘……”宋屹洋痛不欲生地朝着天空大喊。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心中的悲伤全部释放出来。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齐木在身边说。

宋屹洋抬头看了一眼,继续埋头痛哭。他早已把china rose当成了他的家。把老板娘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他怎么能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呜呜呜!”堂堂隐之犯罪师,竟像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齐木叹了口气,把他硬扯起来。

“听着,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他冷静地告诉宋屹洋,“只有查出一切,才能够阻止更多的人惨死。”

听到这番话,宋屹洋毫无反应,红着眼睛,沉默不语。看到他这副样子,齐木强行扯着他,向远处走去。阿布赶紧跟了上去。

夕阳下,三人的背影被拉得很长很长,飞灰伴着零落的火星在风中飘散。

这一天,印度犯罪师分部里又来了客人。除了再熟悉不过的齐木,还有阿布以及宋屹洋。见到阿布,高矮肥瘦四个印度阿三顿时双眼发光,争先恐后替他搬椅子,端水果,捶背。

“阿布少爷,您觉得舒服不?”

“阿布少爷,有啥需要尽管吩咐我们去做!”

想不到印度人也拜金,知道阿布的身世显赫,一个个抢着拍马屁了,连首领何远欣和齐木也被晾在一边。何远欣真想把他们一个个从楼上摔下去。但她顾忌自己的淑女身份,不得不忍住毒手。她瞄了一眼最后走进来的宋屹洋,挑挑眼眉。

“这位又是谁?”

宋屹洋意志依然消沉,不言不语,径直走到一张椅子坐下。这么拽的态度令印度阿三们十分不爽,但听齐木道出这人原来就是鼎鼎大名的隐之犯罪师后,四人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哇!隐之犯罪师大人,我从小就崇拜你了!”

“你是我的偶像!噢!你像我人生中的厕纸,总在彷徨无助的时候,施予援手!噢!你就是天边那一朵云彩,像一坨牛粪,多么肥沃。”

靠!这些家伙竟然还能文艺范儿!仔细品赏,还挺泰戈尔!

地位直线下降的何远欣和齐木只能默默对视一眼,默默打开电视机。

电视正在播放有关酒吧爆炸案的新闻。许多媒体记者蜂拥而至,因为他们在爆炸发生后收到了一条匿名短信。

“据可靠情报,隐之犯罪师已经在这次爆炸中死亡。”一个年轻女记者出现在镜头里。

这就是她们聚集于此的理由。隐之犯罪师的死讯,这将是多么振奋人心的消息啊。随后的采访,逐渐印证了她们的推测。据现场负责人介绍,从废墟里清理出一张烧焦的白面具,以及一套风衣。那套风衣和隐之犯罪师在案发现场所穿之物十分相似。

人们有充足的理由相信,它已经在这次爆炸中身亡。

尽管不知道这次爆炸的起因,亦找不到它属于哪具尸体,但记者们早就迫不及待宣布:隐之犯罪师已死。

因为她们知道,这个消息对处在恐慌中的国民,犹如一针强心剂。

这时,街上传来了欢呼声。

贫民区的人们跑出各自的房屋,在街上欢呼雀跃。只要走出阳台便可以看到,街道汇流成一片欢乐的海洋。孩子们光着脚丫一路奔跑过去,高高挥舞着印度国旗,大喊:“india!india!”

像压迫许久的情绪,在这个节点,得到彻底的释放。

与周围的喧闹不同,挤在建筑群中的一栋二层小楼,却安静得出奇。就像处在一个密封的罐子里,那些喧哗声对屋子里的人来说,显得很遥远。他们没有说话,静静注视着新闻。

新闻结束后,他们的视线,又不约而同地转向同一个人。

隐之犯罪师就在这儿。替他死去的,只是一个酒吧老板娘。

一个生意至上,喜欢坑钱的女人。

“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有钱就行!”

仿佛又听到了老板娘的这句口头禅,齐木不由自主地笑了笑。但很快,内心的悲伤将笑意完全覆没过去。老板娘,你怎么就这样死了?我欠你的钱还没给呀!

可恶啊!齐木咬着牙。尽管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悲伤,但他从不表现出来。他的脸,像包裹着一层冰冷的外壳。

“我一定要为老板娘报仇!”

屋里突然炸出一声怒吼。所有人惊了一跳。

只见宋屹洋猛站起来,双拳紧握。他的愤怒灼热了每一寸空气,在场的人清晰地感受得到。他的嘴唇咬出了血,但他全然不顾。

“我要报仇!”

他重复着这一句话,清楚,深刻,谁也无法从大脑中抹去。

等宋屹洋冷静下来后,大家在一起吃了顿晚饭,分配好住宿的房间。幸好这个分部还剩几个空房间,况且何远欣显然是个乐于助人的活雷锋,并不打算收取任何费用。到了晚上,齐木把所有人叫到了一块。

漫长不安的夜拖着浓浓的阴影,黑压压地覆盖住贫民区。这栋二楼小房点起了幽幽的灯光,大家择位而坐,气氛紧张而沉默。齐木不知从哪里搬来了一块小黑板,挂在前头。他用粉笔在上面画出了树形关系图。

总理消失案,荒狼,米尔汗,首富被杀案,国会议员绑架案,核灾难电影,莱加里特使被刺案,国防部长被杀案等等。从目前为止所发生的案件,他都一一标注出来。

“现在,请各抒己见吧。”

写完后,齐木放下粉笔说道。

屋里的人,包括何远欣和她四个手下,宋屹洋,阿布,全都开动脑筋思考起来。他们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但基本上都是各说各话,自相矛盾。讨论了一个多小时也没得个合理的解释来。

“好吧。”齐木扬扬手,叫他们停下来。“先从总理消失案说起。荒狼如果要在国会众目睽睽之下绑架走总理,且不说是怎么做到的。关键是,它这么做是为什么呢?”

“我觉得它的目的很明显。”何远欣说道,“按现在的情势来看,它就是为了挑起印巴两国的战争。所以才会有后面的绑架国会议员案以及刺杀巴基斯坦特使案。”

“你这么说没错。”齐木刚同意,四个印度阿三立即为他们的首领欢呼,何远欣挥挥手,示意她的粉丝们要冷静和低调。“不过。”齐木接着说:“它为什么要挑起两国的战争?这么做,它能得到什么?”

“谁知道,或许它心理变态,喜欢看见人受苦受难?”何远欣耸耸肩。

“不。”齐木摇摇头,“整件事,我总感觉除了荒狼,还有一个人,一个未知的人物潜伏在深处。而这个人,才是关键。”

“是米尔汗叔叔?”阿布问。

“不。”齐木继续否认,“他只是一个贪婪的生意人,两国起战争,对他又有何好处呢?而且,事情闹得太大了,他不可能冒这种风险。”

“那会是谁?”

这个问题,没人回答得出来。

而且,有一个很不协调的地方。“米尔汗为什么要投拍一部核灾难电影?战争已经快打响了,他又何必弄这么一出?”

这确实又是一个很大的疑问。众人面面相觑,只是摇头。

但齐木推出了国防部长何以凭空摔在板球场上。他推断凶手杀死死者后,将它绑在类似大型氢气球之类的物体上,再绑上一支长时间燃烧物,譬如香烟之类,这种诡计在很多案件出现过,当氢气球把尸体带到高空,燃烧物烧剩一定程度,便会把绑住尸体的绳子烧断,尸体自然就从空中掉下来了。当观众们发现这从天而降的尸体时,觉得离奇也就不足为怪了。

不过,“既然荒狼绑架了那么多国会议员,为何偏偏只杀死国防部长一个?”

很好,这个问题也没人解得开。

齐木看了看一头雾水的大家,重重叹了一口气。看来,对他们来说,智商是硬伤啊。这些问题,只能由他亲自解决了。先从哪里开始呢?他正想着,忽然,口袋里的手机提醒他又来了一条新的短信。

【有条情报你应该很感兴趣,国防部长的尸体缺了一只大拇指。】

咦?这是谁发来的短信?

发件人是匿名的。是幽灵吗?

讨厌的家伙。但齐木无法忽视这个情报。他把短信内容告诉大家,自然,他会省去寄信人的身份,只说是一个线人发来的。

“是不是摔下来的时候,大拇指摔到别的地方去了?”矮阿三说道。

但这种可能性很小,因为发短信的人很快又发短信来说,那手指的切口很整齐,显然是被人用利器割下来的。也就是说,凶手杀死国防部长,就为了那根大拇指?

齐木忽然想起一个游戏的常用语——金手指。那是作弊的游戏修改工具,可以使玩家的道具金钱等等快速增加,总而言之,它可以轻而易举地通过游戏。而在这个案件中,那根缺失的大拇指无疑也具有金手指的功能。它,可以点破整个案件的关键。

但,这根手指有什么用呢?

突然,手机又振动了两下。

新的短信。内容是一张偷拍的照片。两个人出现在镜头里,一个是米尔汗,而另一个则穿着军服。又是军官?齐木不由得想起上次的昆努上校。这次荒狼又要玩什么把戏?

【这是谁?】他终于忍不住打短信去问。

虽然向幽灵求助很丢脸,但时间紧迫,他不得不抛下个人尊严。

【库伯尔中将。印度核弹部队司令官。核弹库负责人。】

什么?核弹?!

他的心急剧下沉,感到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时,手机又响了,但不是短信。齐木打开通话键。

“怎么是你?”他惊讶地问道。

印度最豪华的私人大楼顶层,华丽的灯光让这层楼犹如漂浮在黑夜大地上的星辰,那么耀眼夺目。每到夜晚,它都成为整个新德里的标志。它发出的光芒照耀着每一个市民羡慕嫉妒恨的脸。对他们当中某些人来说,这些灯光一晚的耗电量都比他们的月薪要多得多。

程美妮很喜欢这种被世人仰视的感觉。她从不喜欢低调。这不是她的行事作风。

再说,花的也不是她的钱。

“我说,能不能把灯关掉一些?”这栋楼目前的主人米卡卡指了指装在外墙的壁灯说道。他觉得这样子太浪费了。这都是程美妮特意叫人安上去的。

“no,no。”程美妮摇摇手指,“作为一个上等人,我们必须高调!”

这都什么歪理。

米卡卡说服不了她。这个私人高级助理如今的地位比他本人还高。公司没了他可以,没了她可就乱套了。正因为有她的帮助,艾曼集团的运作才有条不紊。

不得不说,这女孩真是个商业奇才啊。

“学生!”不知从哪天起,程美妮把这个当做米卡卡的称呼了。因为米卡卡老是向她讨教生意经,她俨然成了他的老师。于是,在外人面前她对他毕恭毕敬,独处的时候她就果断霸气侧露,翘起一双长腿,手指点点,让米卡卡把文件搬到茶几上,一份份递给她批阅。

就像,清宫里的李莲英伺候老佛爷。

就是在这时,她翻到了一份有意思的文件。

“怎么是你呀?”手机那头的齐木问道。

程美妮嘴巴翘了翘,“me这种白富美打电话给you,you该感到荣幸才对。”

“好吧。什么事?”齐木废话少说。

“我知道米尔汗why这么想要阿布的公司了。”程美妮拿起那份文件,搁在长腿上。

“咦?”

“here有一份今年年初的文件。里面的内容显示,艾曼集团已经收购了印度最大的军工企业。如果战争一旦爆发,you know。”

英文版的“你懂的”,其意深远啊。

那边的齐木沉默不语。

假如战争真的打响,那么军工企业将会获得政府高达数十亿美元的订单。军火商一向习惯大发战争财。所以,米尔汗图的不仅仅是艾曼集团,更包括它属下的这家军工企业。他之所以和荒狼合作,果然只为了金钱。

金钱竟能腐蚀一个人的良心到如此地步,甚至不惜牺牲和平,不惜生灵涂炭,齐木心中唏嘘不已。

“喂喂。still listening?”程美妮的声音在手机里响起。

“我还在。你的情报我已经知道了。叫米卡卡接一下电话。”

手机换人了。

“我是米卡卡。”

“潜伏在你们身边的那个内鬼找到了吗?”

“已经有些眉目了。”米卡卡说。

内鬼是米尔汗安排在这个家里的。齐木曾经推断是它在艾曼的车上安装了炸弹。米卡卡的另一个任务就是找出它。

“我担心它会对你们不利。你们小心点。”

“放心,我们会的。”

米卡卡挂断了电话。他的眼角有意无意地扫过鱼池。而藏在池边的宽叶植物里,一只微型摄像头正悄无声息地监视着屋内的一切。坐在电脑后的监视者,对米卡卡刚才的通话很感兴趣。

可它不知道,不是它在监视别人。而是,它已经被盯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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