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攥着手心,冷冷看了傅丞砚一眼,脸上的表情明明白白就在说:我都没摸过,就已经有别人摸过了?!
傅丞砚:“阿瑶,你别生气……”
他伸手,然而还没等他拉住她,闻卿瑶已然大步流星走出了房间,头都没回。
腿伤一好,她跑得比谁都快。
傅丞砚揉了揉太阳穴。
完了,又要哄了。
-
平平静静过了两周。
闻卿瑶没再黏着傅丞砚,而傅丞砚也任务繁忙,早晚都要执勤,偶尔来看她一下。
一个冷淡窝火,一个寡言少语,最后不欢而散。
赵军医来了两次。
“疤痕恢复不错,没有增生。”他仔细看了一眼闻卿瑶的脸,“闻小姐,我建议你多运动运动,气血两虚啊。”
闻卿瑶:“不想动。”
“跑步呢?”
“跑不动,头疼,胳膊疼,腿疼,哪都疼。”
赵军医:“……”
终于见识到了传说中的富贵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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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军医来过的第二天,闻卿瑶起了个大早。
几乎是压着六点半这个起床的时间点,匆匆洗漱完,就往营区前的集合地点赶去。
因为利布斯坎机场被炸,又加上好几起非法武装袭击un维和士兵的事件,附近的各国营区几乎都严装待发。
今天会有半天的应急防卫演练,由警卫分队负责,主要就是针对医疗分队的医护人员撤离。
因为一个报社记者、一个画家、还有闻卿瑶的滞留,他们三个人也被纳入了演练行列。
不能很好地配合,但至少不要拖后腿。
闻卿瑶出门的时候,正遇上那个画家,她很年轻,戴着厚厚的黑框眼睛,画家看了闻卿瑶一眼,两个人不约而同往集合地跑去。
赶到的时候,大家都已经集合好了。留守营区的医疗人员不多,闻卿瑶站在了最后,左边是还没睡醒的画家,右边是报社记者,而前面就是胖胖的赵军医,把她挡了个严严实实。
闻卿瑶今天罕见地换了一套长袖长裤,扎着丸子头,脖颈上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醒目又吸睛。
正悄悄摸摸抬眼打量,前方就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浑厚低沉,不带丝毫温度。
“警卫人员要严格按照计划掩护撤离人员,真正实战,刀枪无眼,必须牢记路线,根据战术要求进行撤离!”
闻卿瑶赶紧收回视线,傅丞砚的声音她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她老老实实地站在最后,低着头一声不吭,脊背涔涔发凉。
画家拉了拉闻卿瑶的手,低声问道:“姐儿们,你来这多久了?”
闻卿瑶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压着声音道:“再过一周就两个月了。”
“你怎么滞留在营区的?”
“我是科考船随行记者,路过这的时候遇到海盗,中弹了,动了两次手术。”
“……”画家:“我去,你这也太惨了吧。”
“你呢?”
“旅游画家。我刚来营区,我叫言慈,你叫什么?”
闻卿瑶还没回话,下一秒,就有人走到了身后。
“我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必须记牢。”
闻卿瑶:……?
你刚说什么了?
“尤其是,我说话的时候,不要交头接耳!”
身后猝不及防的一声,闻卿瑶和言慈吓了一跳,两个人都颤了颤,然后同时往后面看去。
傅丞砚正面色不虞地盯着她们俩,虽然没有太大的表情,但眼如深潭,目光似朔风冰河。
他今天全副武装,纵使左臂还打着石膏,也没有影响他高大挺拔的身形,阳光下,气场逼近,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出于求生的本能,言慈倏地一下拉紧了闻卿瑶的手指,而闻卿瑶比她反应还大,反手握住了言慈的手腕,甚至抓得更紧。
傅丞砚沉声问道:“我刚才说什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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