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就不好意思的笑了。
他当然不缺衣裳穿,可这是谢娘娘给他亲手做的,那又不一样。
本来他舍不得穿的,夏天的衣裳换的勤洗的也勤,他怕很快就穿坏了,还想好生收在箱子里头。这回是身边的人劝他,说衣裳本就是穿的,谢婕妤这么热的天还做针线,大皇子穿上给她看,她一准高兴,所以大皇子才把新衣裳穿出来的。
看谢宁果然高兴,身边的人确实没有说错。
谢宁带着玉瑶公主听曲,大皇子却在一旁仔细观察,学着王默言如何运气换气。
王默言吹了一支《春晓》,又吹了一首《楚江韵》,都是有名的古典,曲韵平和,等吹完了谢宁想看看玉瑶公主的反应。
反应挺明显的,玉瑶公主睡着了。
谢宁忍着笑向王默言解释:“今天一早出去玩了大半天才回来,也没歇中觉,所以她听着曲子才睡着了。那王供奉先教导大皇子,我先带公主回去。”
王默言连忙起身相送。
谢宁让人把玉瑶公主抱好了往回走,走出一段了,隐隐听着笛声从身后传来。
这调子应该不是什么名曲,但谢宁觉得她应该是听过的。
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听过了。
把玉瑶公主安置到床上让她踏实的的睡下,谢宁也有些乏了,靠着贵妃榻养神。
现在终于腾出会儿空来,可以好好想一想这两天的事。
明寿公主赶到园子里来做什么呢?总不会是为了谢刘氏母女的事情来兴师问罪吧?
谢宁摇摇头把这个想法抛开。那还不至于,谢刘氏母女在明寿公主眼中和蝼蚁也差不多,明寿公主绝不会为了这事如此放下身架。
那又是为了什么?
方尚宫进来的时候,谢宁眉头微微皱着,手里捏着扇子柄正在出神。听见脚步声响才回过头,坐直身说:“方尚宫怎么来了?今天身子如何了?”
“奴婢已经好多了。”
“可不能大意。”谢宁知道方尚宫有病根,要不然也不会赶了一天路当晚就病倒了:“李署令怎么说?药还在吃吗?”
青梅笑着替方尚宫答:“李大人给开了个方子,说是趁着这个月好好调养,要是情形好的话,今年冬天方尚宫就能好受多了。”
谢宁这倒是意外之喜:“真的?李署令是这么说的?”
“李大人说拖的年头久了,根治是不可能,但是总能缓解一下。李大人真是有本事的,奴婢以前听人家说冬病夏治,还觉得这话挺滑稽呢,想不到真有其事。”
“有本事的人多着呢,可别净说蠢话。只会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那算什么好郎中?那种治法是治标不治本,不过象李大人这样的大国手,满朝也没有几个。”谢宁说:“既然李大人开子方子,那就再好不过了。要用的药就从永安宫的帐上支,青梅你也上上心,药要用心煎了,每天服的时辰也别错了。”
青梅屈膝应道:“奴婢遵命。”应诺过了又朝方尚宫笑着说:“这下主子也吩咐了,你老人家可得好好听太医的话按时服药了吧?”
方尚宫有些无奈:“奴婢着实不想这样张扬。”
“怎么叫张扬呢?难得李署令肯出手,旁人就是搬了银山去,他都未必肯这么卖力。”谢宁想了想:“李署令家都有什么人?”
“李署令家中世代都是做太医的,家中还有一位老太太在呢。李署令孙子孙女都抱上了,家里头可是热闹。”
“那李老太太做寿的时候,厚厚的送一份儿寿礼过去吧。”
如果是奴才尽心办事,谢宁可以厚赏。可李署令是朝廷的官,不是她的下人,她只能这样表示一下心意了。
“主子今天游湖玩的一定尽兴吧?”
谢宁有些不好意思:“就是光顾着玩了。”想同皇上说的话都没说。不过看情形也不用说了,皇上心里自然有数。
“听说明寿公主进园子了?”
方尚宫的消息一向灵通。
谢宁也正好在琢磨这事,有个人能商量一二再好不过了。
“是啊,一上岸就让她堵住了,皇上直接就让我带着孩子先回来。我这一直在琢磨,不知道明寿公主这时进宫为什么?看她的样子颇不耐烦。”
方尚宫一笑:“虽然说奴婢没见着明寿公主,可是这个人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来了,必然是有事求着皇上。”
她能求皇上什么呢?
☆、一百三十一 心事
虽猜不到明寿公主求皇上什么,但必定不是小事。
富贵到了明寿公主这里也算是到顶了,她的日子过的比皇上还舒坦还奢侈。如果她也有什么事需要求着皇上,那一定不是小事。
“对了,听说长春园那天张驸马也露面了?”方尚宫问:“主子可见着了?”
“见着了。”谢宁真心实意的说了一句:“可惜。”
真的是不般配。
方尚宫就笑了:“这夫妻本来就要你情我愿的才好过日子,强扭的瓜不甜。听说成亲这么些年,驸马都不肯进明寿公主的屋子。”
谢宁的眼都睁大了:“一次都没有吗?”话一出口她就觉得这话说的有点不大恰当,以她的身份这么说,怎么好象在打探公主的房中事一样。
但是她是真好奇啊。
“据说一次都没有。”方尚宫说:“明寿公主还想过下药,据说没成。还威逼过,甚至打杀过驸马跟前的婢女,但是一点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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