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跟他求婚了!”沈父已经在边上告状了。
温柔的拍打停顿了。
沈望舒感到威胁的气息,嘴角抽搐地抬头,看到沈母正对自己露出格外柔和的笑容。
“求婚?”沈母笑眯眯地问道。
“我想早点嫁给阿玄。”沈望舒拱了拱沈母的手,带着几分撒娇,几分讨好地说道,“爸爸不愿意,您不会的,是不是?”
她隐蔽地偷偷儿对沈父露出了一个龇牙咧嘴的表情,似乎对他竟然告状十分生气,沈父抖了抖自己的身子,又努力地挺了起来,露出一个十分奸佞的表情对在沈家最能做主的沈母小声儿说道,“舒舒可是咱们的宝贝,怎么能这么简单就便宜了别人!”
“不经历磨砺,就不知道珍惜。”沈父继续进谗言。
“结婚呢,是肯定有的。他们也大了,没有只谈恋爱不结婚的道理。”结婚才是对一个女人的保障,沈母当然是愿意叫沈望舒尽早和薛玄结婚的。
不过她和沈父一样,是舍不得自己的女儿的,想了想就对薛玄说道,“结婚这事儿,我同意了。”她伸手摸了摸沈父垂头丧气的发顶,斟酌地说道,“只是她爸爸说得没错,太简单嫁给你,反倒叫舒舒少了矜持。赶紧预备求婚,还有婚礼,我们要最热闹的。”
沈家的大小姐,当然要有最盛大的婚礼。
“多谢伯母。”这才是明理的长辈,薛玄感激地应了,起身走出去。
“你真的愿意嫁给他?”沈母见他出去打电话吩咐人做事,摸着沈望舒的额头温柔地问道。
“您看到了,他对我的心。”沈望舒笑着说道。
薛玄对其他女人的冷血无情,确实是叫沈母喜欢的,她也相信薛玄会保护自己疼爱的女儿,只是沈母还是有些伤感地说道,“你长大了,也能为自己的人生做主,爸爸妈妈不会耽误你的幸福,只是,”她笑着低声说道,“等你结婚了,这房子就真的空了。”
沈望舒以后嫁人搬走,这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就只剩下她们老两口儿了,沈母感到无法言说的难过,叫她的目光都暗淡起来。
曾经小小的孩子,长大了。
“妈妈。”沈望舒心里有些愧疚,低声叫道。
她只顾着自己和薛玄的爱情和快乐,却忘记了这么仓促,沈父沈母的心情会是什么样。
“没事儿,以后多来看看爸爸妈妈就好。”沈父和薛玄曾经有过几回对话,听那意思,薛玄是不准备回缅甸,而是想要留在国内。想必到时他会定居s市,那时就算沈望舒结婚搬走,同在一个城市,想女儿了就叫她回家看看就是了。
沈父心里唏嘘了一声,却更担心女儿不安,妻子难过,急忙努力挤出了一个凶巴巴的表情来说道,“往后他敢对你不好,爸爸揍他!”
他还不够薛玄一根手指头碾的,沈望舒噗嗤一声笑了,点头说道,“有爸爸在,他哪儿敢对我不好。”
“舒舒真会说话。”沈父顿时又有些得意。
这一家三口正在开心地说话,就见薛玄快步进来。他似乎是什么都吩咐完了,脚步都加快了许多,走到了沈望舒的面前微微颔首。
只是他脸上的春风得意太过刺眼,沈父看得心里嫉妒极了,更何况也想叫沈望舒放松一下心情,就起身对薛玄说道,“今天天气不错,叫舒舒带你出去转转。结婚的事情咱们同意了,不过你也得拿出诚意来。”他哼哼了一声说道,“别想拐舒舒偷偷儿跟你结婚啊,这都是我和她妈玩儿剩下的!”
想当年沈母家里不许她嫁给沈父这个穷小子,坚决不允许两个人结婚,还是沈母偷偷偷了自己的身份证和户口本儿结的婚。
也因那时沈母的义无反顾,陪着他一步一步走过来,因此就算沈父发达了,也没有在外头对别的女人起过心思。
前车之鉴就在眼前,沈父顿时心生警惕。
“户口本早就被我藏起来了,你别想找到。”他得意洋洋地说道。
当然,当初藏起户口本不是为了防备薛玄,是为了防备女儿爱欧阳玉入骨,偷偷儿跟欧阳玉结婚。
虽然那时沈父沈母认了欧阳玉这个女婿,可是还是要矜持些,继续考验欧阳玉,很担心女儿脑子发热便宜了欧阳家。
“胡说什么呢!”沈父这么丢人,沈母顿时就受不了了,又狠狠地捏了沈父一把。
这一把叫沈父翻了半天白眼儿,讪讪地闭嘴不说话了。
沈母见他老实了,却担心再跟孩子们说出别的黑历史,捏着他腰间的软肉就一起去了厨房做早饭,吃过了丰富的早饭,就忙不迭地把沈望舒与薛玄丢出了家门。
沈望舒对逛街并没有什么兴趣,不过在路上走走还是很乐意的,和薛玄一路走一路逛着,顺便吃吃喝喝,绝口不提结婚的事情。这叫薛玄很担心她说话不算话了,向外拨打的电话更加频繁,似乎很焦急的样子。
过了几日,沈望舒歇够了,和薛玄一起去沈氏珠宝看人解石。
新近的一批毛料都是薛玄叫进运过来的,沉甸甸地摆满了整个库房。
这批毛料的价格不低,沈父几乎是按着明料的价钱略微降低了一些算的钱。
他知道薛玄的眼力,也知道薛玄叫人送给沈氏珠宝的绝不会有不好的料子,因此不能心安理得地按着从前的价格来购买。
薛玄没有拒绝沈父的这个举动,只是转手就把支票塞进了沈望舒的手里。
“我家她管钱。”他对瞠目结舌的沈父简单地说道。
当然,这个就算是沈大小姐的私房钱了,沈望舒也不还给沈父,笑眯眯地叫这笔钱流进了自己的小金库。不过她对薛玄运来的这批料子很感兴趣,一块一块地好奇地看着。虽然她的眼睛似乎更高级一点,看毛料不会叫眼睛不舒服,可是沈望舒却依然有节制地不随意动用这种本就不属于人类的能力。
她只是好奇地看了两块,见里面都是最常见的冰种翠绿的翡翠,碧绿怡人,清凉入骨。
这是普通的料子,可是盛在块头大,可以掏出不少的玉肉,打磨出几十个镯子,余下的边角料还可以做吊坠戒面。
虽然看起来不及传说中的玻璃种,也不是稀罕的颜色,不过这种颜色的翡翠最受欢迎,也不会昂贵得叫人望而却步,因此销售得很火爆。
沈氏珠宝之前这种档次的珠宝已经卖断了货,有了这个补充,确实十分及时。
“你亲手挑的?”沈望舒笑问了一句,又觉得不可能。
薛玄在她身边恨不得寸步不离,哪里有时间去挑翡翠。
“叫人挑的。”那些赌石的老手艺人其实都有自己的本事,经验丰富很少有打眼的时候,跟有异能也差不多了。薛玄早就不大管事了,这也是他能放心和沈望舒居住在s市的原因。他揽了揽沈望舒纤细的肩膀,心里有些满足,扶着她指着一块一块的毛料说着都是什么翡翠,大多八九不离十的样子。沈望舒本身对赌石并没有什么兴趣,她除了这双眼睛并不懂太多。
什么场口,咎,裂,白雾等等她都不是很明白,然而被薛玄揽在怀里,听着他低沉的声音落在自己的耳边,闻到他身上特有的气息,她却觉得听多久都不会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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