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身体的温度虽然下降,可肌肤依旧滚烫的厉害。他看着双眼紧闭的苏安,眉头皱的更深了。
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噩梦能让一个人抵死挣扎,甚至能经过神经影响使她整个人高烧不止。
微弱的彩灯光芒照在苏安脸上,本就娇小的脸颊,似乎一下子又瘦弱了很多。
突然,刚刚还安静睡觉的苏安,忽地张嘴就咬上茶景琰伸过去的手腕,嘴里还发出凶恶的呜咽声。
茶景琰痛得脸色全黑。足足过了十分钟,苏安再次陷入沉睡,松开了他的手腕。此时,他的右手腕上一个深深地咬痕,鲜血直流。
苏安的嘴角也沾了血渍,使她整张脸看起来更加脆弱。茶景琰无奈的起身找来止血药和纱布,好不容易才止了血。
重新躺在床上,用眼角瞪了又蹬,睡着的人儿。
苏安还是安静的睡着,茶景琰无奈的叹息一声,把她的双手握住,侧着身体,半拥着她入睡。
苏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晨,阳光明媚,空气清爽。身边没有茶景琰,她伸了个懒腰,感觉精神萎靡,去浴室洗完澡,穿上衣服走到餐厅。
茶景琰此时就坐在餐厅,一边吃早餐,一边看早间新闻。
“早!”苏安揉了揉范疼的太阳穴,坐在茶景琰对面。显然没记住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夫人早!”布朗立即把早餐端上来,然后退到一边。
茶景琰蹙眉,他发现,苏安每次遇到可怕的事情,她会有选择性失忆。不是完全的失去记忆,而是短暂的封闭了那段记忆。
苏安拿过牛奶喝了一口,感觉脑子涨的厉害。她总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你有什么话要说吗?”苏安抬眸看了眼茶景琰。并且,大清早的感觉布朗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没什么要说的。等下我陪你去医院。”茶景琰淡然道。
苏安抬眸,眨了眨眼,去医院?
忽然一阵狂风吹过,吹倒了客厅里的花瓶。只听“啪”的一声巨响,花瓶碎了一地。
苏安整个人一惊,脑子瞬间闪烁过无数的血腥画面,最后定格在。齐海华倒地,苹果死在她面前的那一刻。
苏安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杯子里的牛奶都溢了出来。布朗立即上前,接过苏安手中的牛奶杯子。
苏安咬着唇,心狂跳不止。她缓缓抬眸,凝神片刻,眼神一片冷漠的看向茶景琰。
“他现在还好吗?”
“还没死,情况很危险。如果今天中午醒不来……”
苏安明明感觉浑身冰凉,思绪却非常清晰。她定定的看向茶景琰,问:“那些人是来杀我的吗?”
茶景琰幽深的眸子,慢慢凝结出寒霜,只是轻轻点头。
苏安静静地站起身,转身向门外走去。脚步轻的像是一只受伤的猫儿,背影却笔直如松。
“你不用陪我了。我一个人去就好。毕竟,他为了救我才受伤的不是吗?”
“那你自己小心。我让sa跟你一起。”
医院里苏安找到齐海华的病房的那层楼,一出电梯,一头撞到刘美芳。
苏安走得很急,根本没看那人是谁,就低头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撞到您……”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得苏安头一偏,额头撞到电梯门口。
她诧异又不解的转头,就看到刘美芳一双美眸满是怒火,她用手指着苏安,瞪着她,气的胸部一起一伏,连话都说不利索。
“你……你……个扫把星,每次遇到你都没有好事!你害得微微名节不保,现在害的我丈夫生死一线。你还有什么脸出现在这里。我我我……如果海华就此醒不来,我定要亲手杀了你为他报仇。”
齐于微在一边哭得眼睛红肿,我见犹怜,她拉着刘美芳的手,安慰道:“妈,你别这样,爸爸一定会没事的。再说爸爸是为了救安安,为了让安安回家,他这样做也是开心的。”齐于微眼里闪过一丝阴冷。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刘美芳顿时像发了疯的老虎,怒气横生的骂道:“苏安,你想回家,问过我没有。我怎么会有你这种扫把星女儿。你给我记住了。这个家只要有我在,只要我不同意你回家。你给我死在外面。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苏安理了理散乱的发丝,抬头双目冰寒的面对刘美芳,勾着嘴角忽然笑了起来,“是吗?我是不是你女儿!你说对了。扫把星吗!对,我就是你们齐家的扫把星。麻烦以后你们离我远点儿。还有,也请你记住,我姓苏,不姓齐。我和你齐家人也没关系。所以麻烦你以后别以长辈的名义随便打人。我可以告你发疯胡乱伤人。”
“你…你你…”刘美芳气急,手指颤抖,浑身哆嗦。那高高昂起的巴掌就要再次落下。
sa一把握住刘美芳的手腕,嘿嘿一笑。“这位夫人,你刚才打人的视频我已经录下来了。如果你不想被追究责任的话,就现在离开吧!”
刘美芳气的脸色铁青,冷哼一声收回手。“苏安,你够厉害。我怎么生出你这种没教养的孩子。果然是流落在外的,品行不端,心肠歹毒,卑鄙无耻。”
“齐夫人,不管我是什么样子,这都和您没关系。麻烦您别骂了,如果再加一条,诋毁他人的罪名。怕是要进拘留所蹲几天。”苏安毫不客气道。
“苏安,够了。你把妈气成什么样子了。再怎么说,她也是长辈。”齐于微上前一步,怒蹬苏安。
“长辈也要有长辈的样子。尊敬建立在相互尊敬的前提下。”苏安眼神一冷,寒光四射。
齐于微后退一步,浑身一颤,一股寒意从皮肤渗透进血液里。似乎苏安的那一个眼神能杀人,她几乎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苏安转身不再看齐于微和刘美芳,匆匆向病房走去。
转身的瞬间,眼里被泪花蒙了,恍惚了视线。她想这辈子,她也不会再有母亲。再也没有了!
站在齐海华的病房前,只能透过玻璃窗看到浑身插满针管的男人。躺在那里,英武的面容一片苍白。
“医生,我可以进去看看吗?”苏安问。
“不行,病人还没有度过危险期,现在还不能被探望。”
“那他会没事的对吧!”
“这都不好说!哦!是傅教授来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立即对远远走来的傅季司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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