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一事,总算有惊无险的过去。
事后不久,雷帝约安吉拉在某假山下简单的聊几句。
“要不是你的话,怕是我早就死了。”雷帝恳诚的道谢。他本是个杀手,手上沾过不少无辜人的鲜血,他的过去是一段黑暗,当接受光明女神的邀请加入光明团后,他的人生开始改变,慢慢开始懂得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比如说感恩。
安吉拉冰冷的眼眸中,毫无任何情感可言。她深深吸了口气道:“把我叫到这里来,只是为了说声谢谢?”
“是的。”雷帝爽快的回道。
“恕不奉陪,再见。”安吉拉起身欲走。
“留步。”雷帝连忙道。顿了顿,继续说:“其实你早就发现了我的身份对吗?”
“对。”
“所以你那天才会带我去地牢……那么,你不是清水的人,烈焰知道吗?”雷帝又问。
“不知道。”
“既然是自己人那还对他下手这么重。”
安吉拉停顿了会,回道:“这是他欠我的。还有,救烈焰是你们的事跟我无关,别指望我会帮忙,我也有自己的任务。今天是仅有的一次,以后你要是再被抓,我不会再救你。”
“今天救我的原因是?”雷帝问。
“无可奉告!”安吉拉似乎很反感一问一答的交流方式,毅然选择离开……
关于安吉拉的事迹,雷帝略有耳闻。她曾是波多尔学院木系区的尖子生,后来在波多尔大赛上败给烈焰。毕业后,她受到清水一郎的邀请加入了暗人。在雷帝印象中,他与安吉拉不曾相识,也没有见过面,安吉拉又是出自何原因救自己?其次,安吉拉潜入清水家并非为了营救烈焰,而是另有目的。既然不是同一条道上的人,为何要冒着被敌人识破的危险救一个陌生人?雷帝左思右想,不得其解。
雷帝摇了摇脑袋,罢了,这些事光靠想是没有结论的,不如把精力放在后天的营救行动上,确保行动圆满成功才是首要的。回到寝室,躺在床上,种种方案浮现在眼前……行动如何展开,救到烈焰后如何顺利逃脱……
…………
深夜,细雨飘落,稀稀疏疏。
一白衣女子撑着雨伞,在两士兵的带领下进入地牢……
…………
一郎一整天都没来,就连多次扬言要打死真龙的刑地星也没来。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连那条母狗也安静了。该不会是放弃了吧?”真龙心想。
就在真龙舒缓了全身关节打算睡个好觉之际,牢房的门被打开。
“母狗,别白费力了,我是不会招供的。”真龙打着哈欠,漫不经心的道。可是他怎么都没料到,站在眼前的不是一郎也不是安吉拉,而是海棠!。
只见海棠一席白锦,在火把的光亮下,姿容如玉,神韵脱俗,犹似身在烟中雾里。但见她脸色苍白,若有病容,虽火把光芒如霞,照在她脸上仍无半点血色,使人萌生怜悯之心。
海棠悄无声息的走到真龙跟前,那泛着泪光的杏眼犹似荡漾的湖面,时隐时现,倒映出真龙的轮廓:红色的头发蓬乱已长至肩膀,像是很久都没打理过,唇边和腮部的胡须更是添上了几分沧桑,但是那双摄人魂魄的紫色眼眸毫不被沧桑所侵犯,依旧闪烁着逼人的光芒。是他,真的是他,他还活着!
而真龙的神情也随着海棠的泪而变得复杂起来。他的眼神有些迷茫,因为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个场合,不该出现这个女人。
两人相对而视一分钟,这短短的一分钟,却有一个轮回那么长。
海棠终于开口道:“你,还好吗?”
短短四个字,却是浓缩着千言万语、百千思绪。
真龙恢复了平静,他似乎猜到了什么。海棠已不是以前的海棠。他冷冷的回道:“拜你所赐,好的很。”
他回答简答明了,但却深深的刺痛她的心。他恨我也是应该的,我骗过他,伤害过他。
“成为清水的一条狗有什么感想吗?海棠小姐。”真龙终于沉不住气,破口骂道。
骂吧,如果能解恨的话!用“狗”来称呼自己,海棠只好默默忍受。
“那天不是你偷偷在我酒中下毒,我的妻子,小雅也许不会死,至少我会有足够的时间去救她……知道我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是什么吗?是亲手宰了你!”积压已久的仇恨已被点燃,真龙不受控制的骂着。
他的每句话,每个字都是锋利的刀刃,把海棠割的体无完肤。她无言以对,只簌簌流泪。纵使她有千种万种理由证明自己是被逼的,也无济于事。 因为她不能把真相说出来,不能告诉真龙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受人指使。她比谁都清楚说出真相的后果,清水一郎又是那种敢说敢做之人,随时会给道格拉斯家族骄附上一个“背叛者”的罪名,她不愿家族受到牵连,更不愿父亲受到牵连……事情发展至今天这种地步,怨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当初太单纯太天真,信了芒地星的话。
“为什么不说话?好歹让我知道你此刻的想法,是忏悔了,还是害怕了?”真龙继续道。如果站在他面前的是安吉拉,或者其他清水的人,他定不会多言半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正因为是海棠,他曾经最信任的女人,联合清水、谋害茉莉、对自己下毒、间接害死了菲雅,这等罪大恶极之人,叫他怎能平静的下来。
“对不起……”纵有千言万语也不敢多言一句,她的以泪洗面,泣不成声。被心爱男人误会,这等委屈、耻辱,谁能体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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