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路受了奇耻大辱,上下都觉得脸上无光,急切地想找回面子,所以调兵遣将,征集粮草,速度极快,一个月时间就全部妥当,奔赴前线。
这次任命的总郡主名叫海香茗,也是金斗七品修为,是裴敏骑的心腹,熟读兵法,长着一副讨债脸,不喜言笑,看谁都像他的杀父仇人。他曾有个小妾,背着他偷了人,本来这事神不知鬼不觉,只要没人看见,提上裤子这件事就过去了。但那个小妾偷人后,不但身体虚,心更虚,只是被他那张讨债脸盯了一会,就吓得跪倒在地,什么都交待了,倒把海香茗吓了一跳,愈发觉得自己这副表情很有震慑性,所以这些年来潜心摸索,脸上讨债的味道愈发浓厚了,每个人见到他的第一感觉就是,我是不是欠他钱?
至于那个小妾,他把奸夫揪出来以后,洗剥干净,当众烹了,还加了葱花油盐,逼着小妾食用,小妾只吃了两口,还没来得及咽下,就疯了。
这次攻打地路,也算是为死去的十八郡人马讨回血债,所以根本不用做作,讨债的表情自然流淌,非常逼真。
不过此人性格谨慎,不像范须超,虽然手握五十郡人马,也没有狂妄到无边,离着智郡还有十几里地就安营扎寨,派出十几路哨兵详细查探,生怕一时大意,重蹈范须超的覆辙。
待确定对方六郡人马都在智郡,而周围又没有伏兵以后,海香茗也没有急着攻山,而是派出一名郡主出营叫阵,一探深浅。
在这片尚武争道的大陆,很多人把颜面看得比生命更重要,只要有人叫阵,另一方除非实在软弱无力,没有可战之人,要不然定会应战,否则肯定影响士气,日后就算击溃敌人,在手下眼里也会失去威望,因为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对于男人而言,这是最不能忍受的。有时两军对垒,不停地叫阵应战,能耗得将领死得精光,而小兵却无一伤亡。
姜小白这时正领着一群人站在半山腰的丛林里观望,见到敌军一字掠开,前面一个人,指手划脚的,貌似在叫阵,却不敢确定,这时一个哨兵就慌慌张张地跑了上来,抱拳道:“启禀总郡主,敌人在叫阵!”
姜小白道:“什么修为?”
哨兵道:“金斗五品!”
姜小白转头环视众人,道:“谁敢应战?”
一般来说,一方叫阵,只要露了修为,另一方基本会派个修为相当的人应战,修为低了怕打不过,修为太高赢了也不光彩。所以几个郡主都把目光投向了李凤来,几个郡主中,只有他是金斗五品,其他均是六品。
李凤来感觉自己就是一只鸭子,被硬生生地赶上了架,硬着头皮抱拳道:“属下愿往!”
姜小白大声道:“好!李郡主威武!李郡主只管放心应战,我们给你掠阵,只等李郡主凯旋!”
李凤来抱拳道:“定不负众望!”骑着龙麟马就向山下冲去。
姜小白也领着几千人跟着冲了下去,但终究是人多,速度不及李凤来,等他们下山列好阵,李凤来已经冲到叫阵之将的面前。
叫阵的名叫木有乘,跟海香茗是同乡,所以海香茗对他相当了解,知道他年轻时得遇高人,指点过他的剑法,所以剑法造诣很深,连他这个金斗七品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木有乘这时喝道:“来者何人?亮出修为!”
李凤来眉间金光一闪,道:“大爷李凤来!”
同等修为,木有乘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指着他哈哈笑道:“你可以回去,派个金斗六品的过来,我不耻笑你们。”
李凤来怒道:“放屁!有种下马!”自己就跳下马来。
龙麟马不比凡马,太过高大,而这里大多是用剑之人,不便交战,况且龙麟马速度又快,一个回合过去,好半天才能绕回来,有些人试探过后,知道自己不敌,干脆就骑着龙麟马跑了,半年也绕不回来。
下马交战,不死不休。
木有乘又是哈哈一笑,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也跳下了马,道:“今天我……”
话还没有说完,李凤来就持剑刺了过来,同里口中说道:“懒得听你放屁!”
木有乘怒道:“真他妈没礼貌!”边说边迎了上去。
李凤来说话功夫,连出三剑,但木有乘剑法造诣果然了得,三剑轻而易举就避了过去,接着就是连番抢攻,而且是只攻不守,换句话说,就是以攻为守,李凤来就被逼得连连后退,只恨自己少生了两只手,纵使看到对方露出若干破绽,却腾不出手来去捡便宜。
姜小白远远看见,暗自摇头,看来这个李凤来凶多吉少了。而他又不能派出人马去营救,要不然对方千军万马刚好扑过来,就被人家一锅端了。
果然几个回合一过,李凤来就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漫天剑影就逼得他手忙脚乱,身上接连中剑,半柱香功夫都没到,心脏就中了一剑,人就倒了下去。
木有乘就切下李凤来的人头,重又骑到马上,用剑插着李凤来的人头,高高举起,冲着姜小白的方向,大声叫道:“还有谁不服的?速来送死!木有乘不怕你们车轮战,就怕你们不敢战!”说完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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