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跟他心思一致,都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不等他开口,已经纷纷往回爬,左蓝连忙跟了上去,连腰都不敢弓得太高,贴着地面爬,边爬边骂:“这个死猴子尽干些这种生儿子没屁-眼的事,竟敢捅石柱的屁-眼,现在作死了吧!死了也活该!”
姜小白见绳索始终飘不到风言的手里,心中火急火燎,忽然石柱上金光消散,安静了下来,不再颤抖,姜小白刚准备高兴,结果抬头一看,整个人都傻了,就见远处生成一道大浪,足有一丈多高,如同一道火红色的墙,席卷而来,速度极快,眼看就要把风言淹没了。
风言也看到了,顿时脸色惨白,连火烤得疼痛都忘记了,大声叫道:“少爷,我要死定了,你赶快走吧,别管我了,每年记得烧钱给我——”
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头,姜小白连犹豫的时间都没有,风言还没开始叫,他就已经抛掉手中的绳索,像一只挣断尾巴的壁虎,迅速游了下来,但下面的石壁实在太烫了,衣服蹭在上面,一下就糊了,手掌和肚皮贴在上面,也烫得嗞嗞作响,焦臭扑鼻,痛得他浑身颤抖,眼泪都流了下来。
好在速度极快,转眼就到了风言面前,打断风言的叫声,咬牙怒吼一声:“收——”
幸亏风言跟他心有灵犀,关键时刻一丝都没有犹豫,猛地将定海神针拔出,同时脚在石壁上蹬了一下,人就向上跃起,姜小白伸手就把他收进了储物镯,强忍着疼痛就向上游去,若不是风言在他储物镯里,他感觉他肯定撑不下去,那种疼痛,真的生不如死。
这时巨浪就从他的脚下咆哮而过。
姜小白缓缓向上游去,虽然越往上石壁越凉,但姜小白每移一寸,都像是心头被宛去一寸的肉,痛得他真想大哭一场。
七国总盟的人见地震停止,虽然掉下去几个人,但他们也毫不关心,心里只关心盟主,又把头探了下来,没见到盟主救人的过程,只见到盟主已经缓缓爬上来了,原以为这么强烈的震动,盟主肯定已经掉落火海,没想到他还是活着上来了,心中如何不喜,一时欢声雷动。
但等盟主接近了,众人就感觉不对劲,只见盟主脸色惨白,身上破烂不堪,伤痕累累,如同逃荒的难民,一下心就揪紧了,布休连忙趴在地上,探头叫道:“盟主你怎么了?”
姜小白连回答他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看距离顶端已经不足三两寸,手上却已经痛到麻木,最后一步再也使不上力气,看着布休想说些什么,却没有说出口,带着一脸痛苦就向深渊落去。
布休吓得大叫一声,幸亏他早已感觉不对劲,有了准备,刚好趴在地上,脚底一蹬,身子迅速探出,如同灵蛇出洞,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可他身体远处着落,眼看他自己也要掉落深渊,吓得大叫一声,幸亏娘娘腔一直待在他身边,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踝,其他人一拥而上,又死死抓住了娘娘腔。
众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姜小白拉了上来,平放在地上,姜小白这时已经奄奄一息,面前的衣服几乎已经被烧光,裸露出来的肌肤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众人看得无不动容,泪水潸然而下。
花紫紫就蹲了下来,伸出手来,却不知往哪里放,只在空中颤抖,泪水泉涌而出,哽咽道:“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布休也凑了过来,急道:“盟主,你要挺住啊!风言哪里去了?他掉下去了吗?”
姜小白用尽全力抬起手,用眼神指了指储物镯,布休顿即会意,忙从他血肉模糊的手腕上小心褪下储物镯,戴在自己的手上,意念一动,就将风言煞了出来。
风言一看姜小白为了救他变成这副模样,心都碎了,也顾不得喘息,一下就冲了过来,将姜小白揽在怀里,哭道:“少爷,风言死不足惜,你这样救我,比杀了我还要让我难受!”
姜小白笑着缓缓摇了摇头,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布休道:“别哭了,盟主还死不了,哭有什么用?你们身上有没有疗伤的药,有就都拿出来,别藏着掖着,快点!”
风言忙道:“少爷的储物镯里就有!”
布休急道:“他这里坛坛罐罐这么多,我怎么知道是哪个?”
风言又把姜小白放了下去,边道:“我知道!”边说边站了起来,从布休手里接过储物镯,从里面煞出一个白色的瓷坛,有洒坛那么大,掀开封盖,里面一坛白色粉末。
布休惊道:“带了这么多外伤药?”
风言擦了一把眼泪,点头道:“这都是老王从虎头寨取来的,还有好几坛呢,说我们在这里肯定用得着,没想到真被他这个乌鸦嘴说中了,我怀疑老王这个王八蛋就是故意诅咒少爷的,回去我饶不了他。”
布休道:“得了吧,幸亏老王,要不然我们现在都无从下手。”
就搬起那坛药粉走到姜小白身边,花紫紫却伸手道:“给我!”
布休点了下手,便把白坛递给了她。
花紫紫把白坛放在地上,就从里面撮出一把粉末,细细地糊在姜小白胸前的伤口上,痛得姜小白呲牙咧嘴,花紫紫感同身受,又流下一串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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