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娇陌实在想不通姜小白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以她的实力,单打独斗哪里是樟无喜的对手?回想刚刚姜小白在地下说的话,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不会又是在坑她吧?但坑她又有什么好处呢?她是百思不得其解。
所以她怔怔地看着姜小白,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该不该点头承认,她倒并不是怕死,只怪这个姜小白实在太聪明了,她一点都看不透,生怕被他卖了,自己却懵然不知。
樟无喜本来还在忙着窃窃自喜,毕竟她对这个柳宫主的深浅知道得一清二楚,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如果她真想跟自己单打独斗,那倒是趁机除掉她的好机会,何况这话还是她自己说出来的,几十万人都听见了,就算杀了她,也是她咎由自取,也算不得忤逆犯上了,而且还可以名正言顺地坐上宫主之全,何乐而不为?就等着柳娇陌点头承认,他也好大开杀戒,没想到柳娇陌却是一脸木然,便估计这不是柳娇陌的意思了,又是这个姜小白搞的鬼,不免有些恼怒,指着姜小白喝道:“混账!你以为这木行宫是你的木行宫吗?你算什么东西?”
姜小白就指着他,咬牙道:“你等着!现在就跟你决战!”
转身不由分说,就把布休收进了乾坤袋,众人真以为他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要冲上来跟他们决一死战,所以严阵以待,没想到姜小白却从地上捡起一把剑,递到柳娇陌的面前,喝道:“宫主,你又不是来看戏的,你愣着干嘛?来,拿着剑,跟他们决一死战呀!你先冲上去,我给你垫后!”
柳娇陌盯着冰冷的剑锋,月光下,反映出一抹寒光,照在她的眼睛里,使她的眼睛都变得寒冷。
众人心想,这个姜小白不得了呀,竟敢对木行宫的宫主吆三喝四的,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这样宫主也能忍?
柳娇陌果然不能忍,这时脸色一变,大声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在本宫面前指手画脚?”说时伸手就从姜小白的手里夺下长剑,姜小白的修为根本不如他,还没反应过来,已经一掌就拍在他的胸口,姜小白一下就被拍飞了,速度极快,同时口中就喷出一口鲜血,撞在了北面的山壁上,“轰”地一声,石屑飞溅。
与其同时,柳娇陌见他没有死,手中长剑一抖,口中怒道:“想拿我给你作垫背,你做梦,今天就算我死,也要让你先做垫背!”
突如其来的的变故,令天上的人措手不及,他们还没来得及下手,下面已经窝里反了,倒是一阵意外,想这个姜小白聪明一世,也真是糊涂一时,这个柳娇陌虽然很傻很天真,但怎么说也是一宫之主,岂是他能呼来喝去的?连他们外人都听出来了,他准备拿她作挡箭牌,她又岂能听不出来?就算柳娇陌是他的老婆,听了这话估计都要翻脸,何况他们只认识不到一个月,换谁都要翻脸。
不过这种狗咬狗一嘴毛的事,他们也是喜闻乐见,所以也无人阻拦,在他们的眼里,这个姜小白也确实讨厌,死了最干净,特别是北野松和左蓝,心里更是乐开了花,虽然他们特别想亲手杀了姜小白,但他们在姜小白的手里栽过几次跟头,一直心有余悸,只要他死了就行,也不想再节外生枝了,只有亲眼见到他死得透透的,他们才能真正地长吁一口气。
姜小白坐在地上,倚靠着石壁,嘴里流着血,看来已经受伤极重,双目圆睁,眼看柳娇陌长剑刺来,却连蠕动的气力都没有了,只能眼睁睁地等死。
眼看柳娇陌的剑快到刺到姜小白的喉咙,众人都以为这次姜小白是必死无疑,就在北野松和左蓝窃喜之时,柳娇陌忽然剑锋一偏,就避开了姜小白的脖子,刺进了他身后的石壁之中,同时催动真元,就听“轰”地一声,石壁垮塌,露出一个幽深的山洞。
柳娇陌身形未顿,一下就冲进了石洞,同时另一只手就拉住姜小白伸出的手,把姜小白也拉了进去,像两只穿梭在黑夜里的猫,转眼不见踪影。
天上众人这才感觉到不对劲,左蓝尖叫一声:“卧槽!姜小白又跑啦——”
樟无喜才知上了这两个人的当,原来这两人根本就没有胆量与他们一战,一直都在演戏欺骗他,把他们当猴子一样耍,不免又急又怒,大吼一声,就领着几十万部众俯冲直下,如同天河颠覆,倾泄而下。 如果姜小白等人是从地面钻下去,他们瞬间可以掘地三百尺,让姜小白无处可遁,但姜小白却是从山脚下钻进去的,上面有千丈高山,他们一时之间又不能把大山搬开劈开,只能从底部入手,但等他们飞下来的时候,洞口已经闭合了,他便拔剑出鞘,一阵挥舞,剑气如虹,像刀切豆腐一样切进了石壁之中,如果姜小白跑得慢,肯定要被切成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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