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是两口子都是好拿捏的脾气。他的老婆是个老实的,他却非要在家族产业中分得一杯羹。
而即墨文处处为家族利益最大化考虑,又怎么可能让一个无用之人掌权?所以,即墨武便拉拢了他。
“不非,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这明里暗里,都是在看不惯我和阿武两口子啊。”李贺兰眼珠转了转,故意把即墨不非的话挑破。
即墨不非面色不改,端起身旁小桌上的茶杯,啜饮一口,悠悠道:“我既然嫁去了长孙家,就是长孙家的人了,何必要看不惯大嫂?不管即墨家,亦或长孙家,我同样忠心,不像一些人。”
话已至此,谁还听不出她语气中的针对性?李贺兰没想到她敢把话说得这么明,脸色一变。
长房一脉联合三房一脉,想扳倒二房,夺取即墨家大权,这是众所周知的,只是他们没有闹出太大动静,老家主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即墨文能力卓众,又是老家主认可的,深得员工和下人爱戴,即墨武想要扳倒他,不借助外力的确是不可能的。这一来二去,众人也明白了其中的道道。
即墨不非中立于兄弟之间,但她却总在关键时刻偏向自己二哥一边,让人琢磨不透她的心思。
“今天是来商讨家族大事的,要吵,尽管到外面吵去!”关键时刻,一直沉默的即墨文忽然出声。
长孙凝微微一笑,同样开口发话:“都是一家人,应该和和睦睦的,更何况,还有别人在场呢,这些事还是少议论得好。”
“弟妹这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即墨武本想讽刺长孙凝,却正中她的下怀。
即墨老家主花白的眉头拧到了一起,厉声大喝:“你们几个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在家族会议上吵吵闹闹,果然还是老二家最有出息!”
几人被骂得不敢出声,李贺兰愤愤地瞪了长孙凝一眼,得到的是对方“温柔”的一笑。
长孙凝是谁,军界政要的孙女,自小饱读兵法,这招“假痴不癫”使得极好。
老爷子沉浮半辈子,怎么会不明白长孙凝的意思,只是这长房一脉跋扈已久,他也乐得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众人不敢再造次,开始了严肃的家族会议。
门外,即墨千歌素手握着一张符咒,贴在家族大宅的门缝里,站在门外,凝神伫立。
“表姐这是在做什么?”长孙逸有些好奇,走上前来。
“这好像无关表弟你吧。”即墨千歌收起嘴角的弧度,面色冷漠。
她的样子更是引起了长孙逸的兴趣,长孙逸双手支着下巴,好奇地问道:“他们都说你是废材,可我看你的样子,怎么一点也不像?”
“像不像,不过外人一句话而已。”即墨千歌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朝着即墨千绫招了招手,“阿绫,带你表哥四处转转。”
“是!老姐。表哥,我们走吧!”身为姐控的即墨千绫得到命令,拽起长孙逸的胳膊。
“你有事瞒着所有人……”长孙逸的话说到一半,就被即墨千绫拽了出去,但即墨千歌明白了他的意思。
长孙逸,不简单。即墨千歌眯了眯眼。
大厅内,会议还在继续,此次打压之严重,从每个人冷峻的表情就能看出。
只是这表情究竟有几分真假,就不得而知了。
“蓝家和叶家不过两个不足二十年的普通豪门,怎么可能有这么强的能力!”即墨不非皱了皱眉,冷声说道。
没有人回答。蓝家叶家能如此嚣张,定然有别的大家族在后面推波助澜。
长孙家的人世代从军,向来心直口快,又与即墨家是世交,首先排除;沐家老家主与长孙荣是老战友,两家交好,不会为了逞即墨家的一时之快而和长孙家撕破脸皮,也不大可能,至于剩下的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
“我们手中也不是握着那两家的把柄。如果真的万不得已,我们就把他们当年为了上位而干出的龌龊事曝光。”即墨文的手缓缓收拢成拳,咬牙说道。
此话一出,即墨武和李贺兰神色一变,尤其是李贺兰。
虽说她在与即墨千歌合作,但并未真的与蓝家断绝关系。万一即墨家真的把这些事情抖出来,蓝家岂不会狗急跳墙?李贺兰脸色一白,剧烈地咳嗽起来。
“大嫂身体不好吗?”长孙凝故作关切地问道。
李贺兰尴尬地掩住嘴,将涌上喉咙口的腥甜咽下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这两天点受了点风寒,不碍事。”
长孙凝眼神闪了闪,不再看她。
但凡有点眼神的人都可以看出来,李贺兰最近的身体每况愈下。一个人如果皮肤不好,可以用化妆品掩盖,但如果精神不好,那是用再多手段都瞒不来的。
这还得多亏了她手上的那串白玉翡翠。面对日渐虚弱的身体,她想过一切可能,甚至请道士来驱邪,就是没有怀疑到手上的这串玉珠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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