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离开。”

“呜呜……可以带康逸安，还有……”温雅眼泪喷涌，看向云少霆，哽咽不止，“还有他一起走么……”

“可以带走一个。”

“呜呜……凌煜……”

混蛋，魔鬼，撒旦，不是人，王八蛋……除了这个温雅想不出其他。云少霆闭上眼睛，身体紧绷，他怕一个控制不住，他会对那个男人出手。

不远处的康逸安，眼泪模糊，眼底是满满的懊悔，他不该来的，他太天真了。

凌煜……温雅吐口的这两个字，让凌煜眼里闪过什么，可太快了让人无法探究那是什么。

抬脚，走到温雅身后，伸开双臂，缓缓把她圈在怀里，伸手拖住她的双手握住那把枪，指向凌秉烈。

“凌……凌煜，你要做什么？”凌秉烈眼眸睁大。

凌煜没回应，俯身，低头，看着温雅白皙的耳郭，说，“小猫儿，你说我要做什么？”

“打……打他。”

“聪明的猫儿！那么，你猜我会打他哪里呢？”

温雅静默，极力稳住心神，让脑子转动。

良久，开口，“不是心脏。”

凌煜微微挑眉，“哦！为什么？”

温雅没回答。

“如果猜对了，你就可以不用开枪。”男人的承诺，犹如恶魔的诱惑。

温雅转眸，看着那近在咫尺的俊美到魅惑人心的面容，开口，“和第一枪的理由一样。”

“什么理由。”

“死的太容易，你不高兴！所以，你会留着他的心脏。”

温雅话出。安嗜极快的抬头看了她一眼，眼中惊叹之光闪过。

凌煜看着温雅，缓缓笑开。真实的笑容，让人惊艳，好似能听到花开的声音。

凌煜拿过温雅手里的手枪，看着温雅哭的如猫儿一样的小脸儿，低头，在她额上印下浅淡的一碰触。

“聪明的猫儿……”

一句夸赞，随后又以那样好似宠溺的表情，说出了一句让温雅差点儿窒息的问句。

“如果是康逸安的话，你猜我会打哪里呢？”

温雅仰头静静的看着凌煜，没有开口，只是任由眼泪肆无忌惮的滑落。

她不脆弱，也不软弱，她不爱哭。可今天，这个男人一再挑战她承受的底线。

被死死困住的感觉，让温雅很吃力，更无力，她需要一个发泄情绪的渠道。

而她却逃不得，求不应，打不得，骂不得，只有泪腺今天特别的发达，是她仅能表现的情绪。

凌煜看着温雅脸颊上晶莹的泪珠，伸手轻轻擦掉，淡淡开口，“当初自己被枪指着头都没哭，现在，为什么哭？他的命，比你自己还重要吗？”

“一样重要……我不想死，也不要他死。”

“真贪心。”凌煜轻笑，眼眸柔和，声音轻缓，“如果我要杀了他，你愿意挡在他面前吗？”

“不愿意！”

“呵呵……真意外！”凌煜挑眉，“为什么呢？”

“因为要为他收尸，因为你还没死。”

“要活着，为他报仇，杀了我吗？”

“我想活，想看着你死。”

“胆子真大。”凌煜声音越发柔和，“你觉得可能杀的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