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说完，看着凌煜，目光晶亮如琉璃，璀璨，闪耀，笑的柔柔，“每天猜着，时时都想着，在不知不觉间。心，什么都丢了，连自己都不知道。”

“直到看到我家凌先生被讨伐，那个时候才猛然发现，原来我已经在意。”

“直到看到凌煜特别为我准备的婚礼，直到听到他那句，不愿意，看到他转身离去。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已经不是在意，而是已经爱上你。”

“知道你出事，生死未卜的时候，我才知道。对你，我无法承受那种失去。那时我才发现，有一个爱我的丈夫，有一个可爱的孩子，有一个完整的家。那并不是我以为的圆满。”

“原来，人生最大的圆满，就是那个你愿意用命去换的人，他在你的身边。看着他陪着你一起慢慢变老，那样才是人生最大的圆满，在没遗憾。”

温雅说完，凌煜心口疼痛几近窒息，放下手里的菜，却未看温雅一眼，转动轮椅，一言不发，离开。

温雅起身，看着凌煜的背影，淡淡开口，“凌煜，让我待在你的身边，真的不可以吗？”

凌煜顿住，声音暗哑，微颤，“小猫儿，现在，只有离开我，你才会幸福……”

温雅眼泪涌出，“凌煜，你可知道，你这种隐忍，除了让我更加放不下你，这辈子只能爱你吗？”

凌煜闭上眼睛，眼角漫过一丝水色，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久了，什么都会抚平，都会过去的。

“安雀，推我进去。”

安雀看着温雅和凌煜，心里极不是滋味，少爷忽然对夫人改变态度，不是因为想通了，而是想把夫人彻底推开了吗？“少爷……”

“要我再说一遍吗？”

安雀嘴巴动了动，最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垂眸，上前，推着凌煜往书房走去。

安嗜面皮紧绷的厉害，看来，少爷的情况是根本就没有好转。不然，他也不会……

“凌煜，如果真要我离开，先把欠我的都还上吧！”

温雅开口，安雀自动停下脚步。

温雅上前，站在凌煜面前，静静的看着他，看着他微红的眼眶，手紧紧的握成拳头，胸口憋闷的呼吸都感到痛，声音发颤，“不记得还欠我什么了吗？”

凌煜垂下眼帘，“什么？”

“娶我为妻，你还欠我一句，愿意！还差我一句，爱我！”

凌煜听了垂眸。

温雅蹲下，抬手，抚上凌煜脸颊，“凌煜，你愿意娶温雅为妻吗？”

凌煜身体紧绷的厉害，僵硬如石，有些东西压在心里，已经快要承受不住。

“凌煜，你愿意让温雅做你的妻子吗？凌煜，温雅想成为你的妻子，你愿意娶她吗？凌煜……”

“我愿意……”

温雅哽咽，声音破碎，“你爱她吗？”